他莫不是又在框我?
沈诀将信将疑的拆开了最上面那封信,是十天前刚刚到的,信的内容无非就是问沈诀可还好,自己收到了他的来信,知道他在宣行那添了许多麻烦,可自己走不开身,没办法来京城,希望宣行多加安抚,等有了空一定去接他,关于失忆他一直想不起来也是好事,不必忧虑。
看样子两人关系很好,沈诀将这一封信翻来覆去读了五六遍,再三确定这不是有人仿的,才一封封看过去。
这些信件,从他们离京三个月后便开始有了来往,一开始只是简单的两三句话,到后面的两三页纸,大多都是问候,送特产,寒暄之类的,少数有打探消息,贩卖东西,不过数量不多,这些年加在一起不到十来封。
沈诀可不敢小看这几封信,他甚至怀疑两人这么多的信件来往都是为了这些生意:“你拜托我家帮你卖东西?”
29、第二十九章:大案
“嗯。”宣行道:“我娘掌管着家里的开支,在外做了些生意,她有些东西要卖到外地,又没人可帮忙的时候,我就拜托你大哥帮忙,幸好不多,也没麻烦很多次。”
“哦。”沈诀应了一声,拿过最新的一封信,“那这封信能给我吗?”
“当然。”宣行将其他信件都整理放回了桌子上,“我让厨房温着饭菜,要吃点东西吗?”
沈诀将信封收到枕头下面,笑得十分开心:“要。”
宣行没追究他那天晚上是怎么甩开了保护他的人,也没问在寻不到人的那几个时辰里他到底去了何处,沈诀也省得解释了,懒洋洋的在床上养着,连晨练都免了。
直到第三天,这一天是他逃走之前约好了要去见宣行的日子,他只纠结的一秒,就再次躺下来了,跑都跑了,他难道还会去自投罗网吗?
这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反而是宣行在天蒙蒙亮,要上早朝的时候叮嘱他,说是自己不回来吃饭了,让他好好吃饭。
沈诀睡得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嗓子翻身继续睡,等到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卧房外的下人已经恭候多时了,听到动静就连忙布上饭菜。
他匆匆吃完饭就到院子里看花,好一会才转头问候在一旁的甲一:“大人呢?”
“大人有差事,今日可能要晚些才回来。”甲一回道。
沈诀听得眼皮一跳,突然想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才惊起一秒,就很快躺了回去:“那行吧。”
直到太阳逐渐从院子移到走廊上,沈诀才起身回屋,推开卧房的门,就看见一个身影站在窗前,见他进来,还笑眯眯的冲他点头。
沈诀看见常同一紧张就把门给砸上了,将甲一关在了门外。
甲一反应慢了一步,鼻子与门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撞得他两眼冒金花,鼻血横飞,他捂着鼻子看着眼前被关上的门,心里琢磨着沈公子是不是不高兴了,一边问:“沈公子怎么了?”
“没事。”只是一个呼吸间,沈诀已经安下心,重新将门打开,不好意思的看着甲一:“对不住,刚刚手滑,你鼻子没事吧?”
“没事。”甲一疼得直抽气,眼泪在眼眶里来回打转就是不肯落下,他是个猛男,不能哭,“沈公子一会要吃药了,您是想休息吗?”
“嗯。”沈诀十分歉意的又冲他道歉,让他去找巫医看看鼻子,把人打发了之后,才转身再次关上门。
窗前的常同已经自顾自倒上茶水,见沈诀走过来,抬头打量着他的脸色:“熬过来了,身体不错。”
沈诀坐到他对面:“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某个傻子会不会真的去赴三日之约。”常在坐在那,神情自若得犹如自家卧房。
沈诀无奈摇头:“那你现在见到了,我没去。”
“挺好的。”常同,“还没傻到份上。”
说归说,常同看完他之后也没有立即离开,沈诀倒不认为暗影都这么闲,只当他有其他事要跟自己说,也没急着先开口,斯条慢理的等着。
常同咕噜咕噜灌下一壶水见沈诀还没开口,就有些坐不住了,自己先找了个话题:“宣行从大理寺借了人马围了柳叶湖与望月楼,你不去是对的。”
“嗯。”沈诀戳着桌子上的盆栽。
“如果你想去也不是不可以。”常同将后半句话说出来了,“我可以代你去一趟。”
沈诀直起身子看他:“替我去刀光剑影的地方?算了,你到底要做什么,前日多谢你的药包,若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直说便是了。”
他说完之后常同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你是沈起萍的次子,沈诀是吗?”
“不是。”沈诀否认的话脱口而出。
常同倒是被他拒绝的速度搞懵了,好一会才肯定的说:“你是,沈起萍的次子字青阳,宣行不止喊了你一次,而且那天晚上你的确进了沈家宅院。”
沈诀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一向没脸没皮的常同今日倒是率先败下阵来:“好吧,你不是,我有事要请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