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行宠溺的看着沈诀:“那我便找人悄悄杀了,丢进河里,假装是他杀的,就算是冤案我也能将它落实了。”
沈诀乖巧的看着他笑:“好,就知道你厉害。”
身后的杨少临被这两人恶心到了,做了个想吐的声音。
那头已经被拖到院子里的王此来听到他们的话,立马挣扎了起来:“没有,他没有死,你们不要杀他,不要!”
沈诀看着王此来波澜不惊:“说哪里话呢,被害这种案子,上面可是要求有案必破,你既然不想开口,那你妻室的死,你也一并担着吧,难为你了,愿意为我政绩考虑。”
“没有,我没有杀人。”王此来猛地挣脱了两个衙役,来到他跟前:“我没有杀棋儿,春雅她......春雅她......”
沈诀高居临下看着他:“她也觉得不对,所以想回京城来问个究竟。”
王此来怔住,看着沈诀像是见了鬼一般:“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你妻弟朱夏明到底是怎么死的。”沈诀,“你现在有兴趣跟我说了吗?”
王此来就这么站在台阶下仰头看着沈诀,半响之后,眼泪从眼角滚落,又是捂着脸痛哭。
杨少临这一整天问没问出多少事情来,尽是听他哭了,此时见他终于有松动的迹象,也松了口气,掏出手帕递给他:“你若是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我们定然会查明真相。”
王此来捏着杨少临的手帕,狠下了心,冲着三人又跪了下去:“卑职只有一个请求。”
杨少临:“你说。”
“祸不极妻儿,如今我妻已死,我无所谓,但只求,你们别杀我孩子,他才两岁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懂。”
虽然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连坐一向都是重罪,能让他说出这种话来,事情肯定不小,杨少临第一时间看向宣行,毕竟在这里他的官最大,得听他的。
宣行当下就应允了:“你放心,我知道孩子是无辜的,大人犯的事,与孩子无关,我保证护他周全。”
王此来得了应允,这才擦着脸上的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我知道她回来会死,所以不让她回来,甚至跟她大吵一架,将她关在家里,但是我只是出一趟门的功夫,她便不见了,我将孩子寄放在邻居家连忙去追,一路追到京城外,都没追到她,就在城外托人帮我寻,但是没有,京城里没有她的踪迹,我来来回回走了三次都没见着她的足迹,我便知道她可能死了,死在这为夏明寻清白的路上。”
清白这两个字听得沈诀又是挑眉,收回视线心中琢磨着,在漠北军死后还要家中寻清白,这会是什么事情?细想着孙大人在山谷中召集的人马,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眼神一颤,又向王此来看去,不料先看到一旁宣行的目光。
那目光好奇的看着他,见沈诀看来也不闪躲,只是看着他一副你在想什么呢的表情,沈诀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当下额头便有冷汗:“你看什么?”
王此来突然被打断,莫名其妙的看着沈诀,却见沈诀看着另外一位大人,显然这话不是跟他说的。
宣行笑:“我看你一会焦灼,一会困惑,一会又恍然大悟的惊讶,你已经猜通了事情的由来?”
“没有。”沈诀否认,“就是在想王兄跟尊夫人感情应该不错,之前我说的话实在是有辱王兄,在此向你道歉。”
不管宣行相不相信沈诀说的,此时却是跟沈诀一起向王此来道歉了。
王此来自然是知道他们只是想逼开口而已,点头说是不在意,又想到了死去的夫人,心头酸涩。
23、第二十三章:通敌
“正是如沈大人所说,春雅觉得此事不对,便写了封信寄到了京城,却一直都没有回音,所以按捺不住便亲自上京来寻,我在信没有回音的时候就猜到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便阻止她来京,我们为此大吵了一架,她并不听我的话。”
“夏明说是有事都可以去寻他帮忙解决,只能写信,不能见面,这事本来就蹊跷,写信又没有回音,不是那人故意避而不见,便是因为他也帮不了这个忙,她非不信,说是夏明托付之人必然可信,所以才来京城,想问夏明的死因。”
王此来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手上青筋暴起,眼底红成一片,就连杨少临都看得出这个人已经在要崩溃的边缘,他却还控制着脾气:“自我从那个人口中听说夏明可能通敌我就知道这件事无论真相如何,定然是我们这种人翻不了案的了,心中愤恨又如何,我有妻儿,难道还能送他们去跟夏明陪葬吗?”
王此来猛地攥紧了拳头,沈诀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暴起的王此来,他突然撤了力道,看向门口的一角:“春雅不听我的话,她不听......她为什么不听?我已经劝过了,我怎么没把她劝住......为什么啊......”
“可能她心中不忿吧。”沈诀随口说了一句。
王此来回道:“再不忿又能如何?棋儿他还那么小,怎么可以没有娘亲,她走得到时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