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终于可以吃顿好的了,他走进一间饭舍,在等待过程中,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孩子走进来,对着一个个食客询问是否需要弹琴助兴,她一路走到白泽这里。
“公子,要弹琴吗?”她穿着淡青色麻衣,皮肤白皙,低眉顺眼。
白泽扫了女孩两眼摇摇头,女孩叹了一口气,又抱着琵琶往后走。
白泽后面一桌围坐着三个男人,席间不停地说着一些低俗不堪的对话,其中一个男人看清了女孩的长相,色咪咪笑了起来,“哎,小妞弹一个春曲儿来听听?”
女孩抱着琵琶局促不安,“对不起,我,我不唱这个。”
白泽把手里转来转去的筷子放下,然后默默站起来打算挪到角落里去,女孩一声尖叫,琵琶轰然落地,一个大汉拉着女孩的手臂作势要往她嘴上亲,女孩拼命挣扎,桌椅碗筷掉了一地。
唉,现在的人都这么拼,这么豁的出去了吗?
白泽微微张开嘴想说些什么,旁边一桌人把碗一摔,“干什么呢你们,这在吃饭呢!”
那个大汉眼睛一瞪,“这他妈又关你什么事?”
好了,那桌人把桌子一掀,上去就和那大汉掐了起来。
桌椅板凳满天乱飞,白泽都惊呆了,他突然有点不太明白现在的人们都在想些什么了。
白泽一边默默感叹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了,一边灵活地躲避着各种明器暗器,当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根琴弦像蝎子的尾针一样猝不及防地刺向白泽的脖颈。
就在琴弦快要挨到白泽的时候,白泽的腰向下一滑避开了琴弦,他用手捏住那根幽蓝色琴弦直起身来,“是谁派你们来的?”
女孩坐在一张桌子上,闻言抬起头来,那是一张艳若春李的脸,她狡黠地笑了笑,“大哥哥告诉我你是怎么识破我们的,我就告诉你我们是谁派来的。”
白泽无语至极,“识破?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到处都是破绽好吗,且不说你一个走xue卖艺的女孩子为什么这么细皮嫩rou,光说你一个琴女的手指指尖上好歹得有些茧子吧。”
“你身上穿着的衣服料子是麻的不假,可这种天青色,我只在巫咸看到过,难道你一个卖艺女竟然从巫咸一路卖艺来此?”
“我不求你们多敬业,好歹别把我当傻子总行了吧?”
女孩一笑,清澈的杏仁眼扫过身边那群瑟瑟发抖的大汉,“听到了吗?就你们这伎俩还跟我说什么天衣无缝?”
白泽把风镜打开,“既然要打,少来这些花里胡哨的,咱们就好好打一场不就好了?”
女孩斜抱着琴,两根琴弦上泛着危险的蓝色,她看着白泽猛地一笑。
琵琶有四根琴弦,一根琴弦在他手里,还有一根呢?
白泽顿觉不好,他往腰间一摸,却只摸到一根纤细坚韧的琴弦,再看向女孩,女孩手里正拿着一面镜子,镜面上泛着洁白的月光。
“虽然演技拙劣,但好在我跟着你进门之前,就已经在你走在人群中时用琴弦套走了我要的东西。”她笑眯眯地说道,她把琵琶往地上一丢,漫天的烟雾散了出来,白泽的手穿过烟雾——
“大哥哥,我叫魃,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白泽的指尖堪堪擦过魃的发丝,魃消失了。
他马上往回赶,知道他在这里的只有姬彧,刚才那个自称魃的女孩子是从巫咸来的,一定是姬彧在路上做了什么手脚。
Cao,千算万算,还是大意在了一个毛孩子身上。
姬彧翘着腿坐在一张软椅上,用一把Jing巧的锉刀轻轻锉着自己的指甲,他对着指甲轻轻吹了一口气,余光中白泽的身影闪现。
白泽的扇子一开,无声破开空气,直指姬彧。
却在离姬彧还有半寸远的地方被一把剑逼停下来,危的剑挡在姬彧面前,雪亮的剑光让姬彧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睛。
“白泽,再打之前,不如我们先做一个交易如何?”女丑在白泽身后缓步而出,似笑非笑地示意了一下她手里的那面镜子,“关于姬苍,不,商晟的交易。”
“你想要什么?”
“钟离似乎把他的妖族因果律给了你。”女丑笑了笑,“让我看看如何?”
“你说的是这个?”白泽把两只手指并起点在额头上,他的额上很快出现两道红色细线,一阵银光闪过,白泽手里出现一本书,正是当初带他回来的山海经。
山海经里有着所有妖怪的姓名和因果,谁执此书,谁就能号令整个妖族,这本书是钟离曾经拼了命拿到的,然后再在自己的徒弟离开时,交给了白泽。
“没错。”姬轩辕上山后一眼就看见了白泽手里的因果律。
“不可能。”白泽手一缩把书收了回来,“我师父当初为了这个东西受了多大的罪,我不可能就这么给你们。”
姬轩辕走到女丑身边,他拿过月镜,然后在白泽面前将镜子放在地上,拔剑悬在镜子上空,“白泽,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如果你敢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