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用淋漓酣畅地笔触洋洋洒洒写了两大张纸,其中心思想就一个——想要回姬彧,拿断肠解药来换。
“夫人,”危看着女丑把信重新折起来,装进信封不由有些急切,“是属下不力,没能保护好公子。”
女丑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就算你在那里也不一定能阻止他,”她把信收进袖子里,“他终于还是回来了啊?看来我们也可以动动手脚,活动活动筋骨了。”
而这边,姬彧和白泽一路斗智斗勇,姬彧用了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想要杀了白泽逃跑。
“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姬彧抬头看着睡在树杈上的白泽,在经过三十二次逃跑无果之后终于无奈至极地发问,“白泽,你抓着我是没用的,真的。”
白泽把一块干饼从树上丢了下来,“你一天跑这么多回,不饿吗?”
姬彧看着被丢在他衣角边的干饼,嫌弃地皱起眉,“这是什么东西?这玩意儿能吃?”
白泽告别温梨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于是当他站在饭馆门口掏了掏兜之后,果断选择了最便宜的干饼。
姬彧用两根手指捏着干饼的边慢慢拎到眼前,撇着嘴打量来打量去,“这是什么?石灰做的吗?这怎么咬的动?”
“不吃还给我。”白泽冷冰冰伸手道。
姬彧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响亮地叫了一声,他连忙用手捂住,又看了一眼对他毫不关注的白泽,只好勉为其难地咬了一小口,“这怎么能吃?!白泽你要是以后让我吃这玩意儿,我现在就自杀你信不信?”
这干饼的味道简直反人类,是用各种杂粮磨成粉末,然后捏在一起烘干而成,不仅口感硬,而且其味同嚼蜡,就算咽下去了也像是卡在嗓子眼,粗砺的触感一直从口腔滑进胃里。
白泽没理他,他从衣襟里拿出月镜,反射出的月光铺在他脸上变成冷冷的一片。
“喂,你到底听到我说的话没有?!”姬彧没听到白泽的回应,抬头一看发现白泽很干脆地无视了他,怒火一窜,抓了一把身边的叶子向白泽飞掷过去,叶子被灌满灵力,一片片跟小刀子似的。
白泽的手一拍树干,整个人一跃而起,月华如水中,他像一朵舒展开的白云翻飞而上,那几枚叶子深深嵌入了树杈上白泽方才坐的位置,白泽一只脚在树干上一蹬,就从一朵无害的白云变成了一只凌厉的秃鹫,他抓住姬彧的衣领往上一提把他拎上了树。
姬彧撞上了一棵树,觉得整个背大概都青了,他的眼神彻彻底底暗下来了,他盯着白泽像盯着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现在把你放在这里,老实点,不然你要掉下去了我可不会救你。”白泽把手放开了,那是一根纤细的树枝,姬彧必须时刻提着气运转灵力才能保证自己不掉下去。
白泽翻身上树,姬彧眼睛都红了,他靠着树嘶哑着声音吼道,“白泽,你他妈到底抓我想干什么?!要杀了我就给我来一刀痛快的,少跟个女人似的在这儿折磨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白泽觉得现在的少年心思真是不好理解,“我还要拿你跟女丑换解药呢。”
“女丑?”姬彧突然低声笑了起来,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个不停,“你拿我来威胁女丑?白泽,你怎么这么天真?”
“你拿着危,女丑说不定还会考虑一下,抓我,她说不定还要拍手叫好。”
“女丑恨不得我早点死,还会来救我?”姬彧一激动,树枝咔嚓一响,他这一句话的尾音就猛然拔高,白泽一看,姬彧紧闭着双眼,面色狰狞地直直摔了下去。
白泽叹了口气,他飞身而至,再次揪住姬彧的领子,把他放到了一个平稳的地方,“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
姬彧自觉刚刚的自己的确有些丢脸,又没想到白泽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救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才最合适,便干脆摆出一副冷酷的表情,谁知白泽根本就没多看他几眼,反倒是他眼睁睁看着白泽坐了回去。
所以说这个人到底为什么会救我呢?救了我之后为什么又不理我呢?
半晌,姬彧开口问道,“你要什么解药啊,我说不定能帮你看看。”说完之后,他马上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也就是看看啊,别妄想我会帮你什么忙。”
白泽看了一眼姬彧自己在一边纠结得不行的样子,不由笑了出来,“你跟温梨简直一模一样。”
“胡说什么呢?”姬彧双眉一竖,“本殿就是本殿,本殿跟谁都不像!”
白泽无话可说,他继续摸着自己的镜子。
“说啊!你要什么解药?”
白泽叹了口气,深觉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想睡了,“断肠,断肠的解药行了吧?”
“可是中了断肠的人都死了啊……”姬彧猛地抬起头,“你也是要救姬苍那个贱种的?”
白泽皱起了眉,“慎言!”
“我这次发现姬苍那贱种没在你身边,还以为你终于回归正道识破了那个贱人的险恶,还被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