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白泽手里的白泽珠炽热如太阳,灵力几乎扭曲了外面的雷电,所有的雨滴停在了空中。
“对,说是一个一个死嘛,”姬苍满不在乎道,“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这个叫姬苍的傻子了。”
白泽的手顿住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舍不得。”姬苍弯着眼笑了起来,看起来天真残忍。
“姬苍。”白泽慢慢收回了灵力,他轻声唤。
姬苍身躯一颤,目光难辨,“白?”
这时一道灵力扫来,直指姬苍,白泽下意识替姬苍挡下一击,下一秒却看见门外温梨圆睁的双眼,和她双眼中倒映出来的自己和身后低着头的姬苍,还有一把银光闪闪直穿自己腹部的匕首。
“白?”姬苍把额头抵在白泽背后,低低笑了起来,“姬苍?白泽,我就是姬苍,你在叫我吗?”
白泽好像做了一个很遥远的梦,所以他醒来的时候眼神还有一些恍惚。
“你醒了?”温梨把药放在桌上,“你晕了三天。”
“姬苍呢?”白泽的梦境犹如退chao的海水迅速消退,干干净净,只剩下岸上嶙峋的怪石。
“我把他关在月镜里了。”温梨叹了口气,把药碗端到白泽面前,“这小子是真狠呐,释放起灵力来不管不顾,走的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路子,迟早得落入魔道。”
“赵府没事吧?”白泽闻着药味儿,苦着脸接了过来。
“那你算问对了,你那孩子一出手,半边赵府的房梁全塌了,现在赵府管家还在计算损失,等着找你算账呢。”温梨一笑,“大概没个万两黄金,你是别想走了。”
“什么?”白泽手一颤,几乎打掉半碗药,“可是,我没钱啊!”
“那我就没办法了。”温梨耸耸肩,“谁叫你看起来比姬苍更好欺负一点呢。”
太惨了啊!
人间惨剧啊!
我堂堂万妖之主,烛龙之徒,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啊!
我一个病人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
就因为姬苍看起来凶神恶煞,这口黑锅就理所当然地咣当一声砸给了我?
眼看着温梨慢慢直起腰,即将站起来,白泽一拽袖子,把温梨给拉回来了,温梨没料到,手一松,那只药碗刚好掉在她脚趾上,那滋味,真是没法说了。
温梨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在你是个病人的份上,我给你个不打你的机会,你最好给我个充分的借口。”
白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辜又天真,“我们都理智一点看待这件事啊,你看,虽然是我把姬苍带过来的,但是我也没想到他是这么一个小白眼狼啊是吧?他毁掉半个赵府的时候,我还晕着呢,什么事也不知道啊!赵升一看就是个和善大度的好人,他肯定会理解我的对吧?”
温梨嘴角挑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将“做梦”二字恰到好处地体现了个淋漓尽致,配合着手上为白泽把被子用力地盖到了头顶上的动作,嘲讽技能加倍。
白泽冒着被被子憋死的风险大声喊到,“这样,你只要肯帮我,我帮你搞定麒麟角!”
白泽与赵玥面对面跪坐着,中间隔了个小几,上头放着琳琅满目各色茶具。
“白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赵玥把茶递给了白泽。
“我知道,所以温梨才会同意让我试试啊。”白泽微微一笑,他从宽大的袖子里抽出那把纸扇,刷得打开,在胸前摇了摇。
纸扇上写着风流洒脱的八个大字——风月入骨,舍我其谁。
赵玥的嘴角抽了抽,他压下情绪,“敢问白先生打算怎么试呢?”
白泽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世上有风镜,花镜,雪镜,月镜四样法器,其中风镜可以探知人生,追本溯源,追寻你的一个执念绰绰有余了。”
“在下只看过温梨的月镜,难道风镜在……”赵玥犹豫着说道。
“不错,”白泽手里折扇在手心轻轻一敲,“正是在我手上。”
“那可否拿出一观?”赵玥急切道。
白泽挑了挑眉,垂下眼睛看着手里的折扇,戏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赵玥随着白泽的视线集中在白泽手里的折扇上,只见在扇子的边骨上刻着秀丽流畅的风镜二字。
“……”赵玥彻底无话可说了。
白泽无辜道,“也没人规定风镜一定是一面镜子啊,为什么它就不能是一把扇子呢?”
赵玥莫名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行了。”白泽把纸扇在赵玥面前挥了挥,“别愣着了。”他顺手在赵玥头顶上拔了一根头发,“我们这就要开始了啊!”
赵玥抬眼看见白泽手里那根纤长的发丝,疑惑道,“这是?”
白泽把发丝的一端绕在赵玥手腕上,“风镜是由无数个梦境组成的,就算温梨进去最终也会迷失方向,难以出来。”然后又把另一端压在茶杯下,“古人云,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