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身火,还没等灭,身上的人却离他而去。
陆玺不甘心,跟在谢欢身后,迷恋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谢欢走到厨房倒水喝,“你还能逼我对你硬?”
陆玺茫然地抱上他的腰,小声说:“你刚刚是想亲我的。”
“可是你躲了呀,还抢走围巾笑话我。”谢欢扒开他的手,把杯子塞给他,往房间走。
陆玺搁下杯子追上去:“我没有笑话你。”
走了几节楼梯,谢欢忽然转身:“手机忘拿了,去给我拿过来。”他指了指下面,“还有茶几上的剧本。”
陆玺看了他好几眼,转头下楼去拿。
谢欢的房间很大,陈设很少,却一点儿不显得空。因为太乱。
只有那张床干净得很,他靠在靠垫上,双腿叠进被窝里,手里翻着剧本:“萧沅,北境王室遗孤。北境被其他两国联合攻破,百姓溃散,萧沅随之逃离故土,中途意外……”
剧本是今早刚寄过来的,名叫《美人图》,萧沅就是谢欢即将要演绎的角色。
大概看完一遍,他可算是知道了何谓“美人图”。
萧沅是美人,图谋的是这天下。剧里也确实有一张美人图,在萧沅的背上。
“你看过这剧本了?”谢欢合上本子,敲了敲趴在他床边的陆玺,想跟他聊聊。
陆玺下巴枕着胳膊,抬头望着他:“我能上床说吗。”
为防止陆玺又乱发情,谢欢说:“不许进被子。”
“冷。”陆玺委屈。
“冻着。”谢欢又翻开剧本,撑着头看,“你演的角色是叫……”
“李玄。”
“哦对,是李玄。”
陆玺爬上床,刚想把脸凑近,谢欢就抓了个抱枕堵在中间:“你这算是三番了。”
一番不用说,谢欢;二番是一个老戏骨;三番才是陆玺。
陆玺点头道:“萧沅是个在逃王子,国家易主,亲人不在,他浪迹周国,搜集北境旧部,为的就是报仇复国。”他讲着讲着把谢欢代入了,“你有两个仇人,一个很轻易就被你灭了,在电影里不会赘述太多,而那个最大也最难消灭的敌人,是我。”
“那我要怎么消灭你呢?”知道剧情的谢欢故意问。
“美色误我。”陆玺说,“前期我让你接近,是为你身上的江山图;后期我主动上钩,为的只是你这个人。”
“听上去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故事。”实际上后面有很多反转,光看剧本就知道是出好戏,因为陆玺只挑他的戏份说,谢欢才这么怼他。
陆玺像是没听出来,还往他身边靠:“平铺直叙一个故事,毫无波澜,当然不会Jing彩。真正拍摄不会这样。”
谢欢推开那颗向自己靠近的头:“再Jing彩也不会发生在你我之间,你只是个戏份多的炮灰,我真正的对手不是你,是在背后Cao控你的国师。”国师就是由那个老戏骨扮演的角色。
“那我要不要申请加戏?”陆玺开玩笑说,“我还没跟你在同一个剧组待过呢。”
“你不说我都忘了,咱们很早之前不是签过一个刑侦剧的吗,怎么到现在不开机?”钱拿了之后,后续就没了,搞什么鬼。
陆玺说:“原著后来被爆出抄袭,所以拍摄就搁浅了。”
整个组都是被他叫停的,赔钱无所谓,重点是不能让谢欢拍这样的剧。
“我都不知道。”谢欢近来一直在忙,头都忙晕了,经纪人不跟进的行程,他根本不记得。
谢欢低头看剧本,陆玺也不跟他开玩笑了,两人就剧本内容和演戏问题认真研究起来。
晚上陆玺做了顿饭,谢欢吃完看见客厅的手提袋,问:“能看吗?”
陆玺说了句“能”,谢欢打开一看,是条红色围巾,展开不知道比他织的那条长多少倍。
突然丢人。
他那干嘛要送啊,他就不应该织。
跟自己的粗制滥造相比,这条围巾又软又长,能缠住两条脖子,谢欢摸了摸,问陆玺:“这算交换?”
陆玺从厨房出来:“我妈织的,她叫我拿给你。”又拿起谢欢送他的那条,“你送的,我很喜欢。”
能当抹布蹭干净你刚洗完碗的手,不喜欢才怪。
谢欢又生气了。围巾留下,人赶走。
陆玺站在冷风中飘零,心里不知道怎么想,脸上还笑得出来。
李柏宇怕被谢欢发现,车不敢开过去,就在远处等着自家老板。可他老板似乎哪里出了问题,都被赶出来了,还傻站着不上车。
他就低头发条微信的工夫,老板动了,朝他走来。
李柏宇赶紧收起手机,下车开门,目光注意到陆玺拽在手里的东西。
“好看吗?”陆玺扬了扬手,“谢欢给我织的围巾。”
李柏宇面不改色:“好看。”好看到您不说,他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谢先生对陆总您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