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闭着眼,池雪的到来让她想起了科一过往,她满脸悲痛,根本说不出话。
“姑娘,走吧。”阮国就是心再软,他也无法见到这个间接令他们失去儿子的姑娘。
“哦。”从思绪中回过神的阮晨淡淡回道。
“该说的都说了,最后怎么选择看你了。”乔楚端着水杯,慢慢喝着热水。
阮晨从自己的书包中拿出几张订好的卷子和笔记本,“来吧,今儿的课给你补了。”
“不是吧——”乔楚哀嚎。
老校长瞧着俩人,笑呵呵地说:“学点东西,总是没坏处的。”
阮晨听见这话,一刹那的熟悉感过电般闪过脑海,他一时间想不起在哪听过。
没一会儿,病房门打开,元芳和元香姐妹俩鬼鬼祟祟的,靠近了老校长身边,老校长闭眼不知道是否在熟睡,姐妹俩把吃的放下,轻轻喊道:“爷爷?”
老校长听到声音便睁了眼,看到孙女的他有些惊讶,“你们俩……”
“哎呀反正晚自习也不上课,我俩请假来看看你。”元芳笑道。
姐妹俩看到阮晨和乔楚有些惊讶,元芳看向乔楚,“原来你也在这里”
乔楚有些懵,“他是你们的爷爷”
姐妹俩点头,早就知晓的阮晨并不意外,老校长看着孙女俩跟两个男孩熟络的样子,更加意外,“你们认识”
“我们都一个班的。”元香说。
“那可真是巧了。”老校长笑道。
阮晨继续给乔楚补习,元芳听了一点,暗暗咋舌明明上课的时候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竟然还能给乔楚补习没有差错,简直神人。
老校长躺在床上,晚上打了止疼针他总算稍稍好了一点,姐妹俩带了煮的烂糊的粥,想让爷爷喝一点,老校长却摆摆手,“不想喝。”
姐妹俩同叹口气,“爷爷,您为什么就是不肯动手术呢。”
“别在我身上浪费钱了,这手术动了还不一定怎样呢,医生不都说了存活率不足百分之十,要不是你们看着,我连这医院也不想住了。”老校长说着摇了摇头。
“歪理。”元芳有些生气,“要是不动手术,连百分之十的可能都没有。”
“对啊。”元香点头附和。
“行啦你们俩,”老校长有些无奈,“你俩一前一后的我脑袋都晕了。”
“好好好,”元芳放下粥,“那爷爷您粥不想喝,想喝点什么。”
老校长笑了笑,“要是能喝上一碗野菜汤就好了。”
元香:“爷爷啊,野菜汤不是做过吗,您喝了一口就不喝了。”
“不是那个味道。”老校长摇摇头,眼里有几分怀念,“说了你们也不懂。”
“野菜汤”阮晨下意识说出口,想起了校长的名字。
正在做题的乔楚抬头,“嗯野菜汤怎么了”说完他也愣住,“野菜汤”
两人视线交织,心里都有一个不敢信的想法。
阮晨转头冲老校长笑道,“老校长,这野菜汤一定要故人做,才是那个味道吧。”
乔楚也点头,坏笑道:“您肯定有故事吧,说来给我们这些小辈听听呀,正无聊呢。”
“别想了你们,”元芳也笑道,“我跟妹妹俩问过爷爷他都不肯说,你们更不可能说。”
老校长揉了揉隐隐作疼的胃,有些吃力的笑了笑,“只是不想说起那些过往,你们要真的想知道,那我就说说。”
元芳姐妹俩欣喜道:“真的要说啊爷爷。”
“嗯。”老校长点点头。
姐妹俩端正坐好,准备听故事。
“说起来,我来槐城前,其实就觉得自己身体要出问题,来这儿一时想看看你们俩,二是想来看看,能不能见到一位故人……”
元清说了一个,熟悉的过往,一个与森爷大差不离的过往。
元芳姐妹俩听完已经哭的稀里哗啦,姐妹边哭边骂渣男。
元清眨眨眼,笑说:“要说人啊,无牵无挂的时候最没心没肺,我刚认识他那会儿他多浑啊,没工作人也邋遢,后来我再见他,他已经把头发剃了个光,收拾的干干净净,跑去包工头那儿搬砖铺瓦赚钱。”
可后来,他却忘了,秦森原本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混混,他只不过是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那个不爱他的样子。
阮晨听完极为震撼,他根本想不到事情会这么的巧,他问元清,“校长,森爷都这么对您了,您为什么还想着他,想来槐城见见他呢。”
元清笑了笑,摇头:“是啊,那种场面我现在想想都无法原谅,可我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他追我时死皮赖脸的样子,还有他明明脸上写满了不舍却还是怕我与父母闹僵,跟我说算了吧。
可能是人老了,就容易忘记一些事情,原谅一些过去。”他叹气,“现在的他大概已经娶妻生子,安享晚年了吧。”
乔楚笑了笑,“校长,您不也娶妻生子安享晚年吗,女儿,孙女,儿子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