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晨在丑和土中,选择了丑,打从他出屋子到现在,乔楚就没怎么看他一眼。
“笑笑笑,笑够了没,赶紧把饭吃了豆浆喝一喝带我去理发啊混蛋!”要不是自家小餐馆桌子摔坏心疼他早掀桌子翻脸了。
乔楚默默把豆浆推给他,“来喝杯豆浆消消火,喝完咱就走。”
阮晨冷哼一声,端起碗一饮而尽,乔楚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接着拽下了他的帽子。
阮晨尚未反应过来,一件黑色外套便搭在了他身上。乔楚嘴角依旧蓄着笑,他把帽子放一边椅子上,我外套有帽子。”
乔楚的外套对阮晨来说显得有些大,细细嗅还能嗅到淡淡的烟草味,阮晨看向乔楚,他身上只剩一件卫衣,“你穿这么多不嫌热?”
“热?现在可是深秋啊,我还想问你刚才在院子里穿那么少不冷?”
阮晨穿好外套,“我抗冻。”说完他拍拍衣服,乔楚不满,“喂喂喂,我衣服干净着呢,你再拍也没土。”
阮晨抬眼就是一个恶狠狠的表情,“抽烟?”
乔楚眼神闪躲,“偶,偶尔,我抽烟你也要管?”
“上次看你心情不好,没提这事,你从现在开始,把烟给我戒了。”他语气不容一丝反驳。
“我……”乔楚刚说一个字,手就被塞了一小包牛皮纸包好的糖。
“烟瘾上来的时候就含一块。”阮晨轻飘飘的说道。
乔楚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他凑近鼻间,风油Jing清凉刺鼻味直往鼻孔钻,他猛的往后仰,“我靠,又是你那风油Jing薄荷糖?”那天如脱光站在大雪中一般清凉的感觉他到现在都忘不了。
独家配方比例一般人我还不给呢,你这拉链也真够难拉的……”阮晨嘟囔着费了半天劲儿也没拉好。
乔楚有些嫌弃的把糖塞到前面卫衣口袋里,拉开他往上扯的手,半蹲着给他理好边角拉着衣服一边慢慢站起来一边往上拉着拉链。
拉好拉链,他又伸手给阮晨扣上帽子,阮晨身子僵直一动不动,鼻间似有若无的碰到他的卫衣,依旧是淡淡的烟草味,他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一声快过一声。
乔楚似乎并未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拍拍他的肩笑说:“走吧。”
阮晨楞楞的点头,一抬脚差点让椅子绊倒。
乔楚带着他连倒了两趟公交终于在一间理发店前停下,阮晨瞧着与周围店铺格格不入的六十年代装修风格的店,迟迟不敢迈下一步。
“你确定我头发还能有吗?”阮晨此刻的心情可谓五味杂陈。
“你的头发要是剪不好,那我当场剃成秃子谢罪行不行?”乔楚举手发誓。
阮晨见他表情挺认真,暂且信他这一回,遂点头,跟着乔楚进了门。
门一推阮晨便听到了清脆的铃铛声,他抬头,玻璃门上挂着一个铃铛。
店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但依旧掩饰不了那简陋感,整间屋子里只有几张椅子和一面大镜子,镜子隔对面似乎是一间小屋,门没关但是有门帘挂在那里挡着,不一会儿门帘被掀开,出来一个看起来大概已经有七十的老人。
他看起来眉目慈祥,年纪大概有八十多,身板看着还算英朗,眼角一个不是很显眼的疤,乔楚笑呵呵的开口,“森爷,我带朋友来剪头发啦。”
森爷循着声音慢腾腾的走过去,阮晨觉不对劲,那森爷眼睛毫无光彩,过来时步履虽正常,可也稍有几分迟疑才落下,阮晨戳戳乔楚,瞪着他,眼神中满是狐疑。
“是小楚吗?”森爷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站定询问着。
乔楚走上前去,“当然是我,不耽误您吧。”
“跟我你还客气什么,谁理发?”
乔楚把阮晨拉过来,阮晨有些狐疑,他开口,“是我。”
森爷抬手在他脸上捏来捏去,粗糙的手掌让阮晨很不舒服,好在森爷很快拿开手,笑道:“小伙子长得挺俊,去里边躺好洗头。”
“我来吧,森爷你就坐着等会儿给他剪头。”乔楚说着挽起袖子带阮晨去了挂着门帘的那间屋子。进去后是一个楼梯,楼梯后的小空间就是洗头的地方,楼上大概是森爷住的地方。
阮晨总算能说上话,他揪着乔楚的衣领,虽怒气冲冲,但还是尽力压低声音说:“店看起来不靠谱就算了,你还找个看不见的手看起来都不太利索的人给我剪头?”
乔楚笑嘻嘻的松开他的手,揽住他的肩说:“森爷呢,这辈子只会剪一种发型,而你恰恰就适合这种发型,你剪完就知道好不好看了。”
阮晨眉头微皱瞪着他一脸的怀疑,“我看你还是准备准备剃成秃子吧。”
阮晨躺在咯吱咯吱散发出老朽气息的椅子上,乔楚熟练的给他洗头上洗发水,阮晨闭着眼,忽然问,“你是怎么发现这家店的?”
“偶然,就觉得这个装修有一种怎么说,很想让我进去探险的样子。”乔楚轻柔的搓着他乱糟糟的头发,满手都是泡沫。
“探险,哈……”阮晨笑了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