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乔楚嗷一声捂着手背,气呼呼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阮晨,他不知哪搞到一把戒尺,只要自己走神打哈欠就会挨一戒尺。
“我看你趁早准备一下饭钱吧,前三十,我看啊,悬。”说着他还摇摇头,放下戒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出了屋子。
乔楚把卷子拿过来看分数,“这还差啊。”他小声嘟囔,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一两声。
他起身自家人似的在狭小的屋子里乱转,阮晨床边的墙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画,乔楚眯着眼睛看着一张图直发呆,就连阮晨进来都不知道。
“怎么,看上哪副画了?考进前三十就送你。”阮晨站在他背后端着汤笑眯眯的看着他。
乔楚指着那幅画,“这张不错。”
阮晨放下汤看了眼,笑说,“这张不给。”
乔楚转头,“啧,刚才还说看中哪副给哪副,现在就开始护犊子不给了,虚伪。”
阮晨也不恼,“这幅画你要是很想要的话,可就不是考进前三十那么简单了。”
“年级第一?”
阮晨微笑着摇摇头,“秘密。”
“嘁。”乔楚不再说话,端起碗汤坐在床边小口小口喝着。
阮晨弯腰让他往右坐坐,随后从床底拖出一个小箱子打开,里面堆积了很多图纸,他抽出那张单独卷起的图纸摊开,“那张只是一副设想图,而这张图纸,是从我初中接触建筑,设计的时候就开始画的。”
乔楚看着图纸,嘲笑道,“初中接触建筑?你天才儿童啊。”说完他想了想,好像,就是天才儿童……
阮晨也没生气,继续自顾自说道:“我喜欢画画,喜欢看有关设计的书,这大概是骨子里的血脉相传吧。”
乔楚端着汤小口小口的喝着,“怪不得看你给我的笔记都画的那么好。”
阮晨把图纸收好,两人继续坐在床上刷题,直至窗外天彻底黑下来,阮晨才放他走。
小店门口,阮晨眯着眼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说:“明天再出什么幺蛾子你就死定了听到没?”
“嗻。”乔楚笑了笑,便骑着车子远去。
“儿子,”阮国在收银台那边喊他,“趁着清闲你过来我给你剪剪头发,长的都快盖住眼了。”
阮晨乖乖过去坐好,阮国熟练的给他理发,颇为自豪的说,“我这手艺不去开个理发店可惜了。”
“得了吧,爸你顶多能在街边搭个棚子搞怀旧理发,招揽几个大爷大妈的青睐。”阮晨大笑。
“别动,”阮国气呼呼的说,“这嘴怎么跟你妈似的这么爱挖苦人。”
“你可别诬赖妈,我这嘴随您还差不多。”阮晨闭着眼,耳边时不时的咔呲咔呲的剪刀声。
阮国冷哼,“等过两天拆了这石膏,看你还神不神气。”
林英一如既往的听着父子俩拌嘴摇摇头,“行了你们两个,赶紧剪完吃饭。”
阮晨闭着眼鼻子一耸一耸的,香味直往他鼻子钻,“妈,你做了排骨糯米饭吗?”
“什么也躲不过你这狗鼻子。”林英“骂”道。
阮晨有些坐不住,软烂鲜香的排骨和吸饱汤汁的软糯米饭仿佛已经进入他的口中,他嚷嚷着让阮国快点剪,阮国手一抖,阮晨额前的碎发让他剪了个大豁口。
阮国面不改色心狂跳,一狠心碎发让他剪的极短,本来一头顺毛的阮晨,愣是让他越剪越短,闭着眼睛都阮晨满脑子都是糯米饭糯米饭,丝毫不知自己的头发正被“糟蹋”着。
阮国仔细端详着阮晨的头发,院子的灯实在太昏暗,他什么也看不清,应该差不多了,他暗暗想着把挡布撤下来说了句,“吃饭去吧。”
阮晨戴好眼镜奔向店里走的极快,留下阮国慢悠悠的拐着拐杖走,边走嘟囔道,“臭小子都不知道扶我一把。”
紧接一声惊恐的喊叫把阮国的叫的一咯噔,他杆菌加快步伐,“怎么了?”他大喊着进了店内,阮晨拿镜子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林英在一旁憋着笑。
阮国也差点笑出声,阮晨眼中唰唰往外喷火,“刚才谁在那儿吹自己技术可以开理发店的?这什么头?乞丐头?”
“噗……”阮国实在憋不住,跟林英在店里笑得直不起腰,阮晨气急败坏,“笑什么,你们亲爱的儿子现在都没脸见人了还笑?”
林英笑够了抹去眼角的眼泪,“好,好了,哈哈,你自己去前台拿钱找个理发店修修吧。”
阮国也点点头,“我,我同意哈哈哈哈哈……”
阮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越看越气,那狗啃般发型饶是他这张脸也驾驭不了,就连桌上那诱人的排骨糯米饭也失去了吸引力。
阮国也笑够,看儿子假模假样的挤出几滴眼泪拍拍他肩膀,“那要不这样,今晚上的糯米排骨饭我跟你妈都不吃,都给你,行不行?”
阮晨放下镜子,“一顿饭就想敷衍我?”
阮国想了想,记起一事,“我进货时听说下个月中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