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熔转头看了看公孙寒,公孙寒微微点头“嗯”了一声,白熔才道:“好,张大伯稍等片刻,我和寒君洗漱穿衣。”
张大伯笑了笑,转身又敲开了丫头的房门,丫头兴冲冲地从床上蹦下来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就在院子里堆起了雪人等公孙寒和白熔。
公孙寒和白熔收拾好后,丫头已经把一个大圆球和一个稍小一些的圆球落在一起了,手通红着拿着树杈正要给雪人做鼻子。
公孙寒看到眉头微蹙,把自己手里的捂手暖炉给了丫头,让她抱着,道:“别人家的女孩子很不得都是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你像个小子一般这么淘气,手冷不冷,都冻红了。”
说着,公孙寒用手戳了一下丫头的脑袋,丫头作势往后仰了仰。
丫头瞬间低下了头,小声嘀咕着:“还不是因为要等先生和熔哥哥。”
公孙寒还要再唠叨唠叨丫头,就被白熔又塞了一个暖手炉,道:“丫头还小,不懂事,以后长大就知道冷了。”
公孙寒笑了笑,叫上丫头,跟着白熔随张大伯和楚华走了。
过了许久,四人才到了梅林,被簇拥着的梅花景色而惊艳了,真的很美,犹如仙境一般。
凡间能有如此幻妙之地,真的是很神奇。
四人在梅林中走过,左右两边都是盛开的梅花,穿林而过,能清晰闻到些许梅花的香气,自然,又沁人心脾。
张大伯站了站,看着梅林,道:“这是雪城的一大胜景,只是离家家户户较远,坐在家里赏雪赏梅已经是一大惬意了,毕竟冬天寒冷,没什么人愿意来这么远的地方特意看雪,所以这里人很少。”
其余四人也跟着驻足,望着梅林,张大伯又道:“我之前存了些糯米酒,今日带过来想做梅花酿,你们可愿意试试?”
说罢,张大伯摘下自己的包裹,包裹里的小酒罐磕碰发出了叮叮的声响,清脆悦耳。
丫头快步走到张大伯身边,低头看着摆在地上的小酒罐,随手拿了一个道:“是把梅花摘些放进去就可以了吗?”
张大伯点了点头。
“我可以做吗?”丫头又问。
“当然可以。”
说罢,丫头就拿着一瓶酒罐跑去摘梅花了。
楚华很识趣的对张大伯说道:“张大伯,咱们给小熔和寒弟留一瓶就好,剩下两瓶咱们拿走去酿吧。哎!我觉得那里的梅花好,我们去那边吧。”
说罢,楚华就要拉着张大伯往远处走,张大伯含着笑意,一脸“我懂了”的表情,紧赶慢赶地追上了楚华的步子。
三人走后,就剩下公孙寒和白熔。
白熔弯下腰把酒罐拿了起来,指了指身后的方向,道:“方才来得时候,我看到一个洞xue,咱们一会把酒埋到那里吧。”
公孙寒捧着暖手炉,笑着点了点头,被白熔拉起手走向洞xue。
两人今日都身着白衣,白熔长发是用玉簪束起来的,干净利落,脖颈间裹着一圈白色狐毛,腰间系着玉佩,宛如世家公子。公孙寒乌黑的长发用了一条蓝色的发带束着,发际有几缕碎发挡在额头和鬓角,纤细的腰间系着飘逸的水蓝色布带,轻柔地随风而飘,犹如神仙下凡一般,身上还披着纯白色大氅,大氅上绣着几朵红梅,甚是好看。
二人一边拉着手,一边由公孙寒摘下盛开的梅花放到白熔的手里,直到走到洞xue前,白熔手上已经满是公孙寒摘下的花瓣堆在一起了。
而洞xue里的样子,再一次美到了。
洞xue不大,高度也就勉强能站下白熔,地面铺满了梅花花瓣,粉色的花瓣借着风的力从洞xue外被吹进洞来。
二人坐在花瓣上,分开牵着的手,白熔打开了酒罐,将手里的梅花花瓣放在酒罐里,又合上了盖子,严丝合缝的盖好,将酒罐放到了一边,和公孙寒并排坐着看着外面的雪景和梅花飘落。
“我很开心。”公孙寒道。
“我也是。”白熔道:“人间这么暖,但终究不是属于我的地方。”
公孙寒扭头看着白熔,手轻轻握住白熔的手,道:“你属于我,而我属于这个地方,我们,也就属于这个地方。”
“可我害怕,你会溜走。”
“有你在的地方,我就一定会在。”
“那你会一直在吗?在我身边。”
“会啊。你若不嫌我,我就在你身边待到发烂为止。”
白熔笑了一声,道:“我的寒君,烂了也不许走,烂了,也是我的。”
说罢,白熔挥了衣袖,将洞xue施法用梅花做了屏障,刹那间,地上散落的梅花花瓣汇成一片,像红纱帐幔一般。
洞xue内发生的一切暧昧,洞xue外全然毫无察觉,只留下外面雪花漫天和梅花纷飞的景色。
白熔担心公孙寒受凉,所以用自己的法力将洞xue里弄得暖暖乎乎的,公孙寒的衣衫凌乱的穿着,躺在白熔怀里累得昏睡过去,锁骨上的红印记录着这次雪景中的欢喜。
过了一会儿,洞xue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