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寒有些没好气地坐了下来,特地挑了一个离白熔远的位置。
白熔似是与公孙寒心有灵犀,坐在他身边,特意冲他解释道:“我本不想瞒你,名字的事我日后细细与你解释,就算今日见不到楚华,我也打算告诉你了。”白熔顿了顿,微微低下头,又道:“不过,我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姓氏,你们以后还是继续叫我小熔吧。”
说罢,公孙寒发现白熔的脸色蒙上了一层灰暗,似是因名字触碰到了白熔敏感的经历,虽然公孙寒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他还是默默的在桌子下面将白熔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又使劲攥了几下,才道:“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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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吃醋还是吃饭?这是一个问题。
敬礼!鞠躬!下跪!磕头!
感谢观看!!!
## 搬离
公孙寒、白熔、楚华、丫头四人正面无异色的吃饭,脑子里却都在想着一件事情——食粮不够了。
原本之前这个小屋是用来修养暂居的,当时只有白熔、公孙寒、丫头三个人,这三人的饭量一个比一个小。相比之下,也就白熔吃的稍多一些,公孙寒若是前夜寒疾发作得厉害些,第二日根本没什么胃口,饭量比丫头还小。
但楚华就不一样了,原本楚华刚刚苏醒时身体虚弱吃不了太多,但现在恢复的越来越好,饭量也越来越大,有时两碗冒尖面条也填不饱肚子。
这样下去,怕是小屋里剩余的食粮支撑不了几日了,周围又很是荒凉,充其量也就是些野果子。这里又灵异得很,保不准这些野果子有没有被施了什么法术。到时候再把命赔在这,可是大大的不值……
不能再往下想了。
公孙寒嚼完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有些难为情地张口说道:“我们在这小屋已居住多日了,长久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知你们愿不愿意再往别处走走?”
丫头听后先开口应和道:“好啊好啊!只要跟着先生,去哪里都行。”
白熔和公孙寒对视了一眼,道:“愿意,我跟着你。”
楚华也是点头附议,毕竟他无牵无挂,无父无母,唯有公孙寒这么一个犹如亲弟弟般的友人,自当得是跟着他走。
公孙寒见这情形,又道:“那好,那我们收拾收拾,明日便启程。”
丫头点了点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顶有几滴水掉下来,紧接着胳膊和手背上也感受到了些许,这水滴落在皮肤上凉飕飕的。
丫头有些好奇的抬头看了看天,小片的雪花成群下落,似花瓣般在空中绽放,落在地面又化开成水滩在地上。
丫头惊喜地揪了揪公孙寒的衣袖,道:“先生,你快看!下雪啦!”
公孙寒闻声也往天上看去,雪花越来越大,小片汇成大片落下来,像柳絮般又似羽毛般浮在衣服上,久久未融。
白熔静静地看着公孙寒赏雪的样子,心道:好生姿色的雪中美人,现在,是我的了。
想到这些,不禁闷声嗤笑了一声,自嘲自己竟也能将流氓耍的如此不自知。
公孙寒从白熔的笑声中回过神来,眯着眼单手托腮撑在桌子上和白熔四目相对,用另一只手拂去白熔肩头上的雪,道:“熔郎想什么呢?笑得如此开心。”
白熔趁丫头和楚华没注意,一把将公孙寒搂了过来,低声道:“雪下美人,赏景赏人罢了。”
说罢,白熔侧头欲吻公孙寒,却被公孙寒两手指挡在自己的唇上,又道:“旁人只顾赏雪,而你却还有心赏人,岂不太贪?”
白熔笑了笑,道:“旁人赏的是天给的雪,雪谁都能看。我赏的是自己的人,除我之外,谁也看不得。”
公孙寒一双含情眼直勾勾地望着白熔,又道:“明知你是妖言祸我,我却偏偏听得羞红了脸,这……唔!”
白熔不由得他多言,拨开了公孙寒的手,吻了下去,只轻轻一下,似雪落在皮肤上化开的触感,相同却也不同,公孙寒的唇瓣微凉却温柔,让他心里痒痒的。
俩人好不容易才分离开,白熔又要索吻,被公孙寒推开了,用下巴朝丫头和楚华的方向扬了扬,道:“他们还在。”
白熔明白了公孙寒的意思,眼前人的脸已羞成了粉红色,耳尖也微微透红,好看得很,便也不好再欺负他了,没有继续下去。
白熔摸了摸公孙寒的手,又问道:“手这么凉,是不是冷了?回屋吧。”
公孙寒摇了摇头,身上披着的氅衣被白熔拉紧了些,道:“很久没有这么多人一起赏雪了。况且这又是第一次与自己的心上人一起,我想好好看看。”
白熔笑了笑,没有应声,默默坐在旁边陪着公孙寒一起赏雪。
毕竟是冬天的第一场雪,很快便停了,地上还是会有星星散散的积雪敷在草地上,像是给枯草荒芜的冬日图点缀了几颗纯白透亮的晶石。
公孙寒起得早,午时有些犯困了,身上也开始犯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