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已经一切就绪,就再没什么可以试探或是等待的了。
简衡的身体也等待不了太久。他没有再说话,爬上纪明仪的腿,用力推倒了他,已经准备就绪的身体没费太大力气就吃下了身下这个像石头一样的男人。坚硬、锋利又沉重,简衡迅速地被填满了。
他没有碰纪明仪的身体,反手撑住自己的一只脚踝,等突兀的痛感和快感稍一平缓,就低声问:“……是不是一样?”
纪明仪这次的回答终于迟了半拍:“不知道。”
简衡很轻地勾了一下嘴角,略调整了一下角度,就开始缓缓在纪明仪的身上起伏。
他已经做好了周全的准备,几个来回后,就已经适应了身体里的东西的硬度和深度。纪明仪仿佛还是很迟钝,任由简衡主导一切,片刻后他抬起手,可还没碰到简衡的腰,就被很坚决地打开了。
这个姿势下简衡还是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疼痛。过深的触感带来陌生的、被凿开的恐惧,全力取悦的动作也渐渐有了几分迟疑的意味。察觉到简衡的犹豫,纪明仪再次伸出手,扶了一把他的后腰,光滑的皮肤腻着汗,紧紧地粘住了纪明仪的手。
这个漂亮、看起来异常清洁的男人在光天化日下化身成了另一种未可名的生物,chaoshi、敏感、活泼,近乎危险。好几次纪明仪想要碰触他,得到的只是一再地被推开。又一次的拉锯后,纪明仪牢牢地握住了简衡的腰,趁着他极短暂的失神和臣服,将人裹在了身下。姿势改变后,取悦和抗拒也异位了,但纪明仪很快发现,这个时刻的简衡,全无招架之力。
再生疏、不知轻重的攫取都能得到他的回馈。他似乎失去了对痛苦和掠夺的判断,也已经太习惯从任何一点给予中去汲取快乐。但他又是那么温顺和迎合,连下意识的抗拒都像是在恳求。纪明仪忽然觉得束手无策,可他刚慢下来,简衡更紧地绞住了他,呼吸声shi得像房间里正在下瓢泼大雨——纪明仪觉得彻底被打shi了。
就在这个陌生、也极乐的瞬间,他听见简衡叫了一个名字。
纪明仪停了下来。
几乎在同一刻,简衡睁开了眼睛,阳光刺痛了他,泪水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四目相对的瞬间,纪明仪感觉到,就在毫无意识的时刻,他已经射Jing了。
离开简衡的身体比进入他还要难。他颤抖得厉害,纪明仪几乎按不住他。抽出来后简衡很勉强地笑了一下,神情中没有刚刚结束一场性爱的愉悦,倒是很抱歉似的,可这抱歉也实在难以启齿,所以什么也不说才是最优解。
纪明仪抽过几张纸,递给简衡。简衡喘息得厉害,似乎呼吸已经用去了全部的力气。两个人沉默地注视着彼此,片刻后,纪明仪先笑了,很轻地一颔首:“我像你认识的人?”
简衡合起眼,又睁开,摇摇头:“不像……不大像。”
接着,他还是道歉了:“抱歉……”
纪明仪忽然决定代劳,手刚碰到简衡的皮肤,简衡就抽搐了一下,他抓住纪明仪的手,哑声说:“不用了。”
纪明仪一声不吭地擦掉简衡胸口和腹部的Jingye,又绕开了Yinjing,犹豫了片刻要不要再往下,最终还是停住了,有点自嘲地说:“希望没有让你太失望。”
简衡继续摇头,不胜其扰似的闭眼,又因为一闭眼就流泪而不得不死死瞪大眼睛。
“谈不上。我和他没做过。”
纪明仪再度沉默了。
简衡说完这句,倒像是忽然轻松了起来。瞥到纪明仪还没摘下套子,就挣扎着爬起来,衔掉那个用过的保险套,含糊地说了一声:“对不住……我再赔你一次。”
背对着阳光,纪明仪藏在Yin影里的脸陡然也Yin沉起来。他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简衡。
在有心且极具技巧的讨好下,纪明仪再度勃起了。简衡很轻地抿嘴一笑,依稀是有些得意的意味,他看了一眼始终没有再开口的纪明仪,又取了一个套子,用嘴戴好,然后,以十分shi润柔软的身体,热情地再度包裹住了那具坚硬的rou身。
在晚霞将整个房间涂抹得血红之际,纪明仪才离开简衡的身体。
保险套不知何时破了,发现这一点后,纪明仪立刻道了歉,简衡迟钝地抬眼,分辨了片刻他的神情,才说:“……我定期检查。不过你要是不放心,想吃药我可以告诉你去哪里开。”
纪明仪反问:“什么药?”
“避孕药。”简衡懒洋洋地一笑,又很快收住,“阻断药。但要吃28天,中途不能停药。”
纪明仪摇了摇头,简衡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胡乱擦了一把眼角,抹去最后一点泪水的痕迹,发现纪明仪盯着自己,解释道:“我好像身体里水特别多。不是你的问题。你要是第一次和男人做爱的话,还挺有天赋的。”
一片狼藉中,简衡的这句夸赞可谓很有说服力。不过纪明仪似乎并不引以为荣。打量了一番浑身shi透了的简衡,他一言不发地摘下那个残破的套子,用纸巾包好,又把纸巾盒递给简衡。简衡很轻地动了一下身体,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