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笑了一声,端起酒杯来啜饮了一口,用着让坂口安吾各种意义上极为艳羡的语气。
“同你和太宰不同,说到底我只是个最底层职员,白天解决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后总能空出晚上的时间来喝酒。”
“但是难得会只有我们两个人碰面呢,”他笑笑,和坂口安吾碰了个杯,“好像三个人碰面的次数要更多些。”
坂口安吾听着他的话苦笑了声,之后有些无奈地举杯和他相碰,威士忌的金黄色和织田作之助酒杯里的透明色相辉映着,晕染出好看的色彩来,一边碰着杯,坂口安吾一边附带着赞同之意回应着:“明明是概率最小的事,却意外的总被我们撞上呢。”
他顿了顿,看着织田作之助笑了声:“每一次毫无征兆地在这间酒馆同你们相遇的时候,总觉得这是很奇妙的缘分呢。”
他们很少会说出像这样一些带着个人情感的话,织田作之助微微睁大了眼,随后松缓了眉眼想到什么笑一声道:“如果太宰在这里听到这话的话,或许又会插科打诨绕开话题吧。”
他的声音因着想起过往的经历带了点不明显的笑意,坂口安吾顿了顿嘴角一旁也扬起笑容:“太宰君的话,明明是年纪最小之辈,却好像比起我们大人要更不适应这些袒露出来的情绪呢。”
说着他想起了最近组织里的最近流传的某个说法,想了想侧过身来看向织田作之助:“听最近的传言说,太宰君好像是从外边哪里捡回来一只白虎?”他有些询问的意思,相比经常要忙于整理情报没有空闲的他来说,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两人相聚的频率多少是要高一点的。
织田作摇了摇头,面上茫然着:“不,我最近没怎么见到他,”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坂口安吾:“……白虎?是那种电视上动物园里被照顾的白虎吗?”
坂口安吾看着他指手画脚在半空中画着什么,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什么形状,他捂着头有些头疼地说:“虽然不知道织田作先生画出了什么东西,但是大概和你想象的一样吧。”他放下手补充了一句:“听说是只幼兽呢,孟加拉虎的幼崽。”
“诶,”织田作之助用着有些惊讶的语气,“那样厉害吗?”他面上露出回忆的神色:“说起来,上次和太宰在这里见到的时候,那家伙念叨着猫爬架什么的,说是准备养一只猫来着……”
织田作之助忽地联系起来,右手握成拳轻捶在左手手心,似有所悟道:“原来那时候就提起来了,白虎什么的。”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坂口安吾脸上忽地显出一种以往总会对太宰治露出的心力交瘁的疲惫来:“把孟加拉虎的幼兽当作猫来养什么的,这样一想果然是太宰君的作风呢。”
“但是听说白虎是做任务中途捡回来的,那家伙有时候运气好得惊人呢。”坂口安吾耸了下肩,有些好笑地说。
“哇,真是羡慕啊。”织田作之助的视线落在一旁吧台上懒散摇着尾巴的猫身上,语调是很平静,“不知道能不能见上一次呢?”
“说到这个,太宰君应该不会把猛兽幼禽带来酒吧……吧?”
“不,以太宰的性格,合心意的话还是会带过来的吧。”
“……织田作先生,还是快些跳过这个话题吧,老板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了。”
“哇,真的,露出了只有太宰在时才会露出的呆滞表情呢。”
“……听到这话反而更觉得老板更辛苦了。”
07.
白虎是很蠢的家伙,太宰治想,他看着小老虎摔了个屁股蹲儿再坐起来一时回不过神的模样,面上显出一副幻想破灭的表情。
“喂喂不会吧,”太宰治揪起小老虎的后颈,把它提起来,极震惊地看着手里的小不点:“你是白虎没错吧,你真的是白虎吧,你怎么可能不是白虎呢?”
他一连三次问出极没有提问价值的话,被他拎在手里地老虎只是懵懵地转过来看他,认出他的面容后动着自己的爪想要靠近,太宰治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不会吧,”他极失望地看着小老虎,没去关心那只爪子向他不断靠近的动作:“我想象的白虎可是超帅气、吼一声能吓破敌人胆子的那种诶,”他瞪大眼睛看着老虎想找出什么自己期待的英姿来,可最后只是心情复杂有些残念地说:“你这副样子哪里有孟加拉虎的感觉啊!”
“嗷。”小老虎被他拎在手上,转过来面朝着少年叫了一声,它以为少年絮絮叨叨着在和他玩,便伸着一只爪往上又试着扒拉了两下,到底没能碰到太宰治的衣角,太宰治看清它的动作还谨慎地又躲了躲,挑着眉头去训这家伙:“你可给我安分点吧,我的外套已经被你的爪子毁得差不多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单露出一只食指似是在训诫着在幼虎眼前指着,脸上还显出点不明觉厉的认真来:“你说你,孟加拉虎的幼崽,多响亮的名头,”他从自己坐着的办公桌跳下来踩到地面,随后转着身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然后拎着幼崽让它从半空中悬着的状态变成后肢可以踮在桌面上的状态,太宰治没松开拎着后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