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不是!”
钱先生旁边的一个彪形大汉问道:“不是搞事儿,难道是来搞笑的?”
何英有气无力地回道:“不是!”
彪形大汉接着问:“不是搞事儿,也不是搞笑,难道你是来搞基的啊?”
他刚问完,满场大笑。此时,校场路边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搞基,我知道,就是沈叔叔和陈叔叔那样的!”
此话一出,场上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右边椅子上坐着的沈和和陈通。不仅陈通的栗色肌肤更加黝亮,就连沈和的耳朵都红的快要滴血。
陆楷盯着陆泽身后的那人,嗓音压低:“方惠,你告诉他的!自己领二十军棍去!”
方惠捂在陆泽口上的手松开,哭丧着脸,拜了一拜:“是!”然后拖着张牙舞爪、口中喊着“英哥哥”的陆泽走了。
陆楷起身,走到何英面前,背着手俯身道:“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招!”
何英抬头:“哦?耍花招?”猛地踮起脚,覆上唇,亲了陆楷一口:“这算耍花招吗?”
“你!”陆楷一甩袖子,撂下一句“看住他”匆匆离去。
5
还没踏入房门,就听见杀猪般的嚎叫声。
沈和笑着迈进门槛,说:“方先生这副好嗓子,都快赶上山间的野狼了!”
方惠在床上呵呵一笑:“沈公子说笑了,两位请随便坐!”边说边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这里有从长安带过来的上好金创药,特意拿过来给方先生!”沈和坐下后往桌上放了两个小玉瓶。
方惠扫了一眼玉瓶,倒了杯茶递给沈和:“沈公子您太客气了,本来就是我在小公子面前胡说八道,让二位难看,哪还敢再收您的药啊!”
沈和小饮一口:“哎,相识一场,方先生怎的这般见外!”对着陈通说了一声:“好茶!”
陈通接过方惠递过来的茶,也饮了一口:“嗯,好茶!”
方惠抬眼看着沈和和陈通:“二位公子真是谊切苔岑、契若金兰啊!”
沈和笑道:“呵呵,方先生果然博学渊源,以后沈某怕是要多向方先生讨教讨教了!”
方惠摇了摇头:“沈公子谬赞,方某愧不敢当啊!”
沈和盯着方惠:“方先生,您太客气!咱们这桥头堡就数先生您最是大智大慧,不知先生对堡主抢新娘一事有何看法?”
方惠狐疑地看着沈和:“哦,沈公子是?”
沈和抿口茶:“好奇而已!想你们堡主既不是好男风之人,却为何要抢个男新娘回来,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方惠:“这个,堡主要抢的本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沈和:“哦?愿闻其详!”
方惠盯着桌上的茶水:“这事得从十五年前说起。那时候堡主刚满十八,游历江湖遇到了一个叫何慕风的人,二人性情相投,于是就结为了忘年交,拜了把子。后来堡主唯一的师妹因为杀人,被当时还是县丞的何慕风抓住后,堡主几番求情,堡主的师妹还是被何慕风送官问斩。从那以后,堡主就在这桥头堡落了寇,半劫半商地讨生活。再后来,堡主娶了夫人,夫人的家里人全都以为是堡主使手段把夫人抢回来的,就设了一个陷阱,把堡主投进了大牢。虽说一官一草,已经当上县令的何慕风,念着往日的情谊,就建议我们找夫人的娘家人说情。当时怀有九个多月身孕的夫人,执意挺着大肚子去晋城求娘家人,这才免了堡主的牢狱之灾,可是也因为劳累过度,夫人生下小公子便去世了。”
方惠饮了口茶,接着道:“堡主回来后,抱着夫人的尸体抱了一天,在夫人的灵堂里,他说何慕风害死了他的师妹,害死了他的发妻,害得陆泽生下来就没有母亲,他发誓要将何慕风一家,一辈子困在晋阳城里,让他们老死在晋阳城。”
沈和问道:“那何慕风就是何英他爹?”
方惠看他一眼:“对,也不对。那何英是何家的第四房妾室带过去的,并不是何慕风的亲生儿子,虽然口头上何英叫他爹,但何慕风并不怎么待见这个拖油瓶儿子。何家亲生的一共就四个女儿,本来堡主要劫的是这将要嫁往泽州城的四小姐,可谁知轿子里坐的却是这个拖油瓶,这也难怪堡主要生气。”
沈和眉眼一笑:“原来是这样啊,那这四小姐现在何处?”
方惠叹了口气:“昨天刚一回来,堡主就让我们去查四小姐的下落,今天上午刚刚报给堡主,那四小姐已经嫁到泽州城的张家了。”
沈和拎起茶壶,给方惠又倒了一杯:“好一出调虎离山啊!我猜小泽被劫持也跟这件事有关吧?”
方惠:“嗯,本来何慕风是想以小公子为威胁,把四小姐安全嫁过去,结果中途小公子被你们给救了回来,他们又使了这招儿!沈公子,我所知道的,已经全部告知,至于接下来的事,就只有堡主自己知道了!”
沈和起身一拜:“听方先生一席话,真是如沐春风,受教良多,先生有伤在身,还请多多休息保重,我二人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