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晰十分认真地看着钟海棠,他心中有个猜测。在这世上能战胜沈向卿的人,除了段灼尘也只有魔尊宫北屹了。如果他随钟海棠一起回了趟仙界,由宫北屹出手,救下谢颜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风中的红衣美男轻轻一笑,单手提起自己的飞烟剑朝他攻了过来,光影连带着金色的剑穗闪烁了他的双目,让他一时间辨不清钟海棠剑法的走向,明明使了十分的功力,银龙霜血却被钟海棠细巧的飞烟剑挑翻在地。
寒光架在他的脖子上,叶君晰冷冷地望着持剑之人,那人却笑颜如花:“叶美人,如何?”
他没说话,只见钟海棠将剑收回了剑鞘变幻成了一柄银簪插在头上,拍了拍手,难得认真地说:“同样的一个龙yin摆尾,高境界的只是比低境界的多了本身灵力的加持。可如何能用固定的灵力,打出更巧妙有力的效果,这便是剑术之道,凡人亦有剑术Jing密之人,即便没有灵力,也可有蚍蜉撼大树的作用。所以,一个人的剑术高低与他的修为并无甚关联,只是这个道理仙界少有人懂。”
钟海棠绕着他边走边说:“你的师傅沈向卿,我早几年就与他交过手,他善以形化剑,与我看来,早就施了剑修的本心。剑术的最高境界是人剑合一。若都将剑气化为形物,与法术御宠有何不同?”
他低头抿了一下唇,继续问道:“既然钟前辈有这样的领悟和才能,当年魔尊和妖王进犯仙界,为何钟前辈不去抵挡一二?”
说起来,青月剑派和龙阳剑派都是以“护天下为己任”的宗门。他一直以为当年之所以只有师尊站出来抵抗,是因为青月剑派没有人。
他说的话带了些质问的语气,可钟海棠却丝毫没生气,反而单手叉着腰歪头看着他:“我为何要去?屹郎是我的相好,我打他作甚?妖王又与屹郎因为那档子是打起来,我又为什么要趟他前任的浑水?”
前任?
叶君晰不太明白钟海棠的措辞,疑惑地皱起眉头来。
眼前的钟海棠则又甩了下自己的长发,捻着兰花指将碎发顺缓缓至自己的耳后,颇有几分臭美的意味来:“叶美人,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的只想练我的剑,睡我的人,其他的,与我何干呐?”
说完朝他努了努嘴:“回去把剑穗好好洗洗,都是本棠棠的一番心意。”
叶君晰弯腰拾起,看着落了灰的海棠剑穗,没有再次追上去。
是他狭隘了,钟海棠确实有击退沈向卿的能耐。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以前他总仰望着师尊,都看不见其他人的光辉了。
不过,冲钟前辈方才说的那些话来判断,他是绝无可能见义勇为救了谢颜的。
所以,谢颜如他猜想的一般,有着别样的身份?
回了北厢房,谢颜的状况不太妙。血虽然是止住了,人却还在昏迷中。叶君晰凝冰于掌,用低温如冰的手放在谢颜的伤患之处,又加了写灵气催化想以此来让伤口好得更快些。
这样一坐就到了夜里,月光下叶君晰已有些困顿,靠着床框渐渐快要睡着了。
突然,他听到写悉悉索索的声响,睁开眼。谢颜一双星眸直等着他,原本的黑色瞳仁变成了黄金色。圆圆的鼻头都快要搓到了自己脸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被少年按掐住了下颌。
“谢……”
黑影压过,谢颜粗暴地吻住了他,滚烫的舌头犹如掠境一般狠狠扫过他的口腔,拨弄顶压着他的上颚,甚至是喉头。
他被折腾得喘不过气来,只能用舌头笨拙地抵抗,却遭到对方更加死命地纠缠与追逐。
蛰伏了许久的野兽慢慢苏醒,他发了狠不顾任何技巧,急迫地想要倾泻自己的情绪。他是地狱里等待已久的恶魔,一朝得逞就想拉扯着眼前的美人和自己一起沉沦、坠落,让那双清雅的眸子也染上了红艳。
少年尝到了滋味还不罢休,手也开始忙碌起来,可叶君晰又哪能允许他如此放肆,你追我逃中伤口都挣出血来。
黑云遮月,夜风吹蜡,屋里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少年的力气大,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叶君晰的衣袍被这发了疯的小子三两下撕碎了,大片的肌肤曝露在空气中,还时不时被他抵挡不住的那双贼手拈花弄柳,叶君晰早已涨红了脸。
他想施展冰术,将面前肆无忌惮的少年震住,可又担心会损上到少年的根基。
可若是不出手……
茱萸被狠揪了一把,叶君晰忍无可忍,抬腿一脚踹上他的腹部。
少年立刻吃痛得“呜呼”哀嚎,他没有直接将人踹下去,反而伸手绕上他的脖颈。
感觉到美人的温柔,少年立刻舔狗似地凑了过去,想要再次品尝琢磨。而叶君晰做这动作不过是为了在黑暗中找准少年后脑勺,一击必中将人放倒。
“咚——”
一声闷响,少年晕了过去。
他连忙将少年半扶起来,摸索着床铺找寻枕头时却触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顺藤摸瓜捏了上去,怎么连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