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铭心道,不好,我也是找晏辉的……
过了一会儿,晏辉便出来了。蓬头垢面就不说了,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眼神飘忽不定,初一看上去,还以为是个猥琐的犯罪嫌疑人。
辞树看了看北铭,很显然想知道北铭是找谁,北铭心虚地指了指晏辉,道:“我也找他的。”辞树挑了一下眉,便没再说什么。
三人在报社的会客厅落座后,北铭先发制人,道:“晏辉,请问你认识李梓飞吗?”北铭的余光看到辞树朝他这边看来,便调整了语气接着道:“吴川大学文学院的学生,十五年前自杀你报道过的。”
晏辉立马不淡定了,紧张道:“我……我不记得了!”
辞树掏出一张照片,往桌上一拍,厉声道:“那我就帮你记得记得。”北铭被吓了一跳,第一次见到辞树这么凶的样子。
照片里的人正是李梓飞,北铭问道:“晏辉,李梓飞真的是因学业压力大而自杀的吗?”晏辉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辞树道:“就因为你这胆小、唯唯诺诺的性格,什么都不敢报道,所以到现在十几年了都只是一个小小的编辑,连第一手新闻都没办法拿到!”
北铭想要配合着辞树,接着说道:“如果你还想在工作上有点建树,请配合我们!我们必定可以给你惊天大爆料!”
辞树和晏辉同时惊讶地看向北铭……
北铭心道:难道我又说错话了?
辞树瞬间气势不足,但还是接着道:“我看了你这些年的新闻报道,这些无聊的东西真的是你想做的事情吗?”晏辉还是不语。
“想必当初你刚毕业进入到这个行业时,也是一腔热血,想要大展拳脚的吧?”
“李梓飞和你一样,但他还没拥有体会热爱之事的机会便永远的离开了……”
“我们只是不想让冤屈的灵魂永远得不到安息,正义永远得不到伸张……”
北铭听得快痛哭流涕了,内心无比地崇拜辞树,相比之下,自己只是一个永远只会“我cao”“我他妈的”的人。
这时,晏辉拿出笔和纸,写了一个地址,递给辞树,道:“这是李梓飞妈妈的地址……这些年……我都是偷偷地去给她送些慰问品……”
辞树道:“谢谢。”
北铭跟着辞树跑了出来,问道:“我们现在去找李梓飞的妈妈吗?”
辞树停下脚步,眼睛盯着北铭:“你还没说,你找晏辉干什么呢?”
北铭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辞树道:“我的事,你不要插手。”突然被辞树拒绝,北铭的心一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又难受,整个人都蔫了,垂着头,闷闷不乐。
辞树语气变得柔和了一点,道:“北铭,谢谢你,我不想把你牵扯到这件事里来……”
北铭垂头丧气,低语道:“我想帮你……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辞树叹了一声气,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北铭一直跟在他身后,走了许久,辞树突然停住脚步,回头望向他,道:“你别告诉我,你还没地方住。”
北铭撅着嘴,看着辞树,摇了摇头。
辞树无可奈何,便没再管他。北铭便又跟着辞树回到了家。
这晚,辞树明令禁止,北铭不得踏入他的卧室一步,北铭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也没能打动辞树,便在沙发生着闷气睡着了。
半夜,辞树起身去卫生间,回房时瞥见北铭身上的毯子快滑落到地上了,便过去顺手帮他盖好。细看,北铭长得也是不错的,平时看起来瘦瘦的,肌rou却很结实,脸上轮廓也格外清晰,安静的样子未免也太令人心动了。
这时北铭bia叽了下嘴,喃喃道:“辞树……辞树……这个好吃……”
辞树嘴角一弯,摸了下他的头,便回房了。
翌日下午四点多,北铭准备下班时,王博简来了。“那个……老师……今天要做什么……”王博简轻声地问道。
北铭一拍额头,道:“哎呀,我差点忘记了!今天没什么事!”
见王博简没说话,北铭道:“你自己记账记好了,月底统一给你结算。”心想,正好一个月工资分他一半,我还可以收入2、3000,应该够我养活辞树了。
于是,北铭又用法力感知到了辞树的位置,便朝他那边去了。
“辞树~~!”隔着老远,北铭就叫住了辞树。辞树看着他道:“你不会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吧?”
北铭又调皮道:“难道不是心灵的感应吗?嘻嘻……”
辞树笑而不语,北铭道:“你去哪儿?我要跟你一起去。”
辞树道:“我去找李梓飞的妈妈。”
北铭拉住他的手腕,往前冲,道:“走吧!”
辞树道:“是这边。”
到了李梓飞妈妈家,北铭立刻去按门铃,但迟迟无人回应。辞树轻轻地把北铭拉到身后,贴近门,听到里面有动静。便立即掏出手枪,用力踹门。
背后的北铭轻轻使用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