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岭不相信,只当她是开玩笑。
喜欢他和她是alpha都是。
“你还真别不信。”陈青青笑着摇摇头。
陈青青放出了点信息素。
季岭缓慢地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傻傻的看着陈青青。因为这的确是alpha信息素,还很强。
“我虽然比不上沈矩,但我也算强的了。”陈青青自豪地说,“还有,要去告诉老师哦,去狠狠地打陈与迩的小报告。”
“呃…啊,好。”季岭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他在“刚刚认识的漂亮姑娘竟然是很强的alpha”念头里转不过来。
但他季岭也就完全忘记了,在认识沈矩之前,对alpha的讨厌、反感、憎恶,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令他失望透顶,绝望不已的一切。
仿佛都随着那个人的死一样,灰飞烟灭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沈矩的到来,沈矩的表情,沈矩的动作,沈矩的。
季岭便不由得想起沈矩对他的保护有多重要,对他这样渺小弱小、不值一提的人有多重要。
他出神地看着沈矩空荡荡的椅子发呆。沈矩在的时候,有开心快乐,有温度,有人关心他。
季岭偷偷在心里呢喃着沈矩的名字。他也用指尖作笔,在粗糙的草稿纸上写画着沈矩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仿佛那样他就能马上回到他身边。
季岭默默着:
我想念的是你的椅子,我想念的是你的温度,我想念的是你的名字。可你不要误会了,我可没说我想念你。
上课铃滴滴答答地响起来,打断了他的想念。
季岭也想着要待会儿下课要打“陈与迩的小报告”。
老师重复着本意一样的话,同学错着实质一样的问题。
天复一天,年复一年。十分钟之后也是十分钟之前。
没有他在的时间或日子,勤快好动的秒钟都好像走得慢。季岭不愿意承认度日如年,只是想真的好无聊,好没意思。
没有他在的日子,总是灰色的。
尽管有他在的日子里,课程还是难得要命,老师还是凶得要死,作业还是多得做不完。
也有无聊,也会觉得没意思。
但那是有他在的无聊,有他在的没意思。
他不会总让沉闷包围着。他在的时候,世间颜色都为他多出一种,连彩虹都为他多出一条。
季岭不用带伞,因为沈矩会准备一切。季岭相信他无所不能。
就算他真的忘带了伞,季岭也觉得他能让这瓢泼大雨马上停下来。
他无所不能,是季岭的“Super hero”。(注)
但季岭知道,沈矩真的没法让雨停下来,也不会次次都会带伞。
人算不如天算。计划没有变化快。就算沈矩天天像英国绅士一样随手带伞,也会出现意外。
但季岭永远不会怪沈矩。
大不了一起淋雨,那也挺浪漫。
两个人漫步在大雨中,头发shi了,衣服也shi。整个人都很狼狈,等回家了,季岭就洗一个热水澡,然后赖在床上,等着沈矩煮热姜汤。
如果说蝉鸣是夏日限定,那么季岭想,沈矩是季岭的一生限定。
季岭胡思乱想一节课,等到了下课,按陈青青说的,去办公室找了老师。
季岭站在办公室门前,礼貌地敲了敲门。
“进。”
“老师好。”季岭推门进来,礼貌鞠躬。
季岭走近班主任的桌前,向她说明了情况。
班主任是个平凡的中年女beta。
“嗯,这样啊。”她有些不安地盯着电脑屏幕,“你是需要陈与迩的道歉吗?”
季岭有些奇怪老师的紧张,但还是继续回答:“陈与迩同学已经道过歉了。”
“啊,那好。”班主任拿下来戴着的眼镜,手上动作有些过快的擦弄本就没有污迹的镜片。
“老师…”季岭有些无措。
“嗯。季岭同学,这样。”班主任停下手中的动作,“我想,你必须拿下来桌布。虽然没有桌布会有一点小影响。”
班主任重新戴上眼镜,“但我想这影响并不是很大,因为桌布被画的是你。”
她继续补充说:“不拿下来的话,对班级风貌影响很大。那陈与迩同学既然都道歉了,想必也是认清了自己的错误,你也要原谅他。他也是个孩子。”
季岭刚刚听过类似的话。但陈青青嘴里说出来,就是善意的,为他着想的,真情实意的。
听起来很舒服,让季岭心里也好受点。就像夏风冲破了窗上纱,灌满了整个屋子。
而现在,班主任的话,就是把窗户“呯”一下的关上。能憋死人的闷热渐渐升腾,掉进了无法呼吸的大海深处。
“学校也马上要补订桌布了,你可能要再等一等。你也不是豪门世家的小少爷,根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