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答应了,哪个孩子不希望自己快快长大?
之后,C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父亲很宠他。
父亲很喜欢他的长相,他总说,你的小鼻子很像她,笑起来也像她。
C问父亲“她”是谁,父亲说,反正不是那个女人。
女人过得很不开心,因为C总是看见她自己一个人偷偷哭鼻子。
女人哭起来也很漂亮。C告诉她说:“你不用像她,你自己就很漂亮。”
女人听到之后会哭得更厉害,但也会摸摸C的小脑袋,眼里满是自责和愧疚。
C还有一个妹妹,但是这个“妹妹”实际年龄比他大。
C不敢去问男人为什么,男人长得很凶。他就总问女人为什么妹妹比我大。
女人不说话,眼圈又红了,对C说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对不起,我后悔了。”
C就去问他“妹妹”。
“妹妹”说,她也不知道。
C的表情一下子落寞起来,看着可怜兮兮的。
“妹妹”又想说写些什么,但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妹妹”经不住他几经纠缠,告诉了C当时听不懂的一番话。
陈先生喜欢耳朵小姐,耳朵小姐也喜欢陈先生。但是嘴巴小姐也喜欢陈先生,用一个不好的方法,让陈先生和她生孩子。
嘴巴小姐利用了她和陈先生的孩子,逼迫陈先生和她结婚。
耳朵小姐被迫离开了。她当时有了孩子,她失踪之后,孩子也不知所踪。
C问“妹妹”:“为什么耳朵小姐不利用自己的孩子,让陈先生和他结婚呢?”
“妹妹”说:“因为嘴巴小姐比耳朵小姐更厉害。”
C又问“妹妹”:“为什么陈先生不和耳朵小姐一起走呢?”
“妹妹”说:“因为陈先生口袋里有一个叫做‘责任’的东西,有了这个东西,有的事情就不能做。”
C摇摇头说:“如果陈先生真的爱耳朵小姐,就不会拿着责任了。”
“妹妹”给C解释:“所有人都要拿着责任,等我们长大,我们的兜子里也会有。”
C问:“这件事和你比我大,有什么联系吗?”
“妹妹”继续说:“因为嘴巴小姐只是喜欢陈先生,想和他在一起。并不是讨厌耳朵小姐。”
“她找到了耳朵小姐的孩子,小耳朵。为了让自己口袋里的‘名声’保住,说谎话,说小耳朵是她和陈先生的孩子。”
“但是大家都知道小嘴巴也是她和陈先生的孩子,嘴巴小姐编了好多谎话骗过大家。最后大家都相信小耳朵是她的孩子。”
“但是一些谎话让小耳朵成为小嘴巴的哥哥了。”
C听完沉默了,“妹妹”带他去二楼天台看星星。
夜里很黑,星星很亮。
男人没回家,女人哭得投入,有细细微微的哭声在楼下。
两个孩子坐在楼上,享受夜里舒适的晚风。
“我是小耳朵吗?”C问。
“妹妹”没回答,问C:“你喜欢星星吗?”
C的一部分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喜欢啊。”
“妹妹”说:“我给你一颗星星,你认我当亲妹妹。”
“很亲很亲的那种。”
C问:“怎么才算很亲很亲?”
“妹妹”想了想,说:“彩虹糖的草莓味儿要全给我。”
“泡芙的nai油要让我多吃一口。”
“发现面包店有了新面包要告诉我。”
“我伤心要陪我,我开心也要陪我。”
C思考了很长时间,望着天上的星星一言不发。
“妹妹”也不着急,等着回答。
“我喜欢你的名字。”看着星星的“妹妹”对C说。
妹妹眨巴眨巴眼睛,说:“因为你的名字有你的爸爸,也有你的妈妈。”
C笑了,笑得有点傻乎乎的。
C说:“我也喜欢你的名字,很甜的感觉,像一块nai糖。”
“妹妹”说:“我不喜欢,你知道为什么吗?”
C说不知道,问“妹妹”为什么。
“妹妹”放低了声音,显得有点不开心:“因为这是我爸爸喜欢的女人的名字。”
“但不是我的妈妈的名字。”
C看着“妹妹”的眼中覆盖着一层泪水,颇有气势地说:“我认你当亲妹妹,我会保护你的。”
妹妹笑了,亮晶晶的泪痕从眼角划到可爱的脸蛋儿上。
妹妹给C一颗星星形状的饼干,上面满是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小颗小颗的糖粒。
C接过饼干,喊了一声“妹妹。”
轻轻的风漫漫地吹到匀匀的屋内,悄悄地带起了薄薄的窗帘。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季岭问。
“我希望你不要怪小耳朵。”陈青青说。
季岭看陈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