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缚猛地睁开眼,他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注意到段缚的眼神是离散的,没有聚焦。他大着胆子爬到床上,搂住段缚的脖子,慢慢地亲上段缚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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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经验,亲吻都异常生涩。笨拙地伸手解开段缚的裤子后,呆愣到不知所措。
像是卡在这里,不敢再有任何进展。
他瘫软着身子坐在段缚腿上,声音颤得不像话:“爸爸……”
眼泪掉下来,几乎是哀求,“爸爸……能、能不能碰碰我……”心底像被蚂蚁啮噬了一样,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
糊里糊涂一阵天旋地转,段缚翻过身把他压在下面。紧接着便是强烈而霸道的吻,舌尖被噙住,让他很难喘气。他小幅挣扎几下,换来的却是力道更大的桎梏。
他不挣扎了,红着脸任由段缚把他扒光,再闭上眼,慢慢抬腿勾住段缚的腰。
等到那带着薄茧的指尖探进他畸形的器官,他下意识地夹紧了腿,喘了一下。
段缚的动作明显顿住,两人之间灼烫暧昧的气息似乎也随着这一停散了许多。
段逸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孤注一掷般,重新缠住段缚的腰,抬高tun去蹭段缚的手。
侵略感再次迎面压下,他被结实有力的臂膀环住,被灵活的手指玩弄到瘫软。房间里不再静谧了,充斥的全是他的娇yin和段缚的粗喘。
被顶开,撞击,深入。即便那里早已shi的不像话,他还是疼,下半身被撕裂一样的疼。他紧紧皱着眉,却愣是一声哭喊都没放出来,他不想让段缚停下来。
就这样。让爸爸吻他,cao他,撑满他,射进来,最后浑身都沾上爸爸的气息,浑身都是爸爸留下的痕迹。
他从来没有胆量回忆起那一夜的荒唐,也正是因为自己的胆怯,因为怕段缚从日常的蛛丝马迹里察觉那糜乱的一晚是他,然后斥他、恶心他,他几乎是无理取闹的,不顾众人阻拦,私自办了休学,向军校提交了申请。
离家出走的那个晚上,陈叔苦口婆心劝着他,他听不进一个字,执意拉着行李箱朝门口走。
脚边砰的几声响,地板裂开。他浑身抖着,硬着头皮回过身,看见段缚拿着枪,枪口冒着徐徐白烟。
“你今天敢迈出去一步,就不要再回来!”段缚的声音很重很沉,怒气被积蕴,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
他承认那一刻他是害怕的,比之前都要怕,但也只是一瞬间的犹豫,他还是走了。
门关上之后,他又听到几声枪响,还有陈叔刻意放大的焦灼的劝语。
那段时间,段家内乱,段缚本就有些Jing疲力竭,他还闹了这么一出,无疑火上浇油,可他真的不敢再呆在家里了。
其实走了也好,毕竟他离家出走的事没有多少人知道,而且军校是封闭制,很安全,段缚可以专心处理家族的事,他也可以借这段时间来理一理自己的心情。
只是没想到,一年又一年,他竟然觉得,不见,是真的能冷静许多。
他知道以段缚的手段,想要他回去,不过一句话的事,他也敢肯定,现在他的上级,肯定跟段缚有着来往。毕竟段氏是个有着百年底蕴的军械集团,掌握着前沿技术,某些枪械几乎占据垄断地位,国安部,或是其他军部,要想和段氏做核心技术交流,不可能不从他这里下手。
窗外的光线渐渐褪去,段逸收回凌乱的思绪,侧过身,将热水袋塞进被窝,然后把自己蜷起来。
他有点困了。睡着之前,他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酸涩。
段缚,好像从来都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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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养伤近一月,段逸没见过段缚的面。
他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失落。
身上的伤已经痊愈,段逸便打电话联系国安部,结果被告知放了半年长假。
他愣愣地挂断电话,大抵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忽听楼下汽车引擎的声音,段逸将手机揣进衣袋,走到窗边,悄悄掀起窗帘。
从二楼朝下望,窗外垂挂下来的爬山虎遮了视线,淅淅沥沥的小雨也扰了听觉。
段逸睁大眼睛,努力辨识。
是段缚,他从后座上下来,身后保镖撑着伞。段缚穿着深灰色大衣,风格单调却气质沉稳。段逸一直觉得父亲的眼睛生得锋利,即便远远看去,也像一只凶兽。好在并不浓厚的眉和长发让他整个人稍稍柔和些许,少了几分攻击性。
段缚从车旁走向别墅,方才被遮住的身形完全露出,段逸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黑色手套。
心底难免疑惑,毕竟段缚从未有过戴手套的习惯。
他放下窗帘,又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六点整,晚餐时间。
他和段缚,时隔五年,终于要见面了吗……
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请进。”
房门被打开,段缚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