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意:“你那边没事情要处理了吗?”
秦燊:“有雷汪在。”
祁乐意:“你就这么信得过他?”
秦燊:“还行。他挺能干的。不然也hold不住你。”
祁乐意:“……我该谢谢你吗?”
秦燊:“不客气。”
祁乐意:“……”
“怎么?”秦燊饶有兴味地陪他绕了半天,好笑地挑眉,“不想我留下来?”
祁乐意:“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秦燊:“假话。”
祁乐意:“那我说真话吧。不想。”
秦燊静静地看着他。
祁乐意被他那种审判者的目光瞅得浑身不得劲,“你就非要看我跟另一个男人演激情戏?你这是想虐我还是虐你自己?”
“不然?明知道你要跟另一个男人演激情戏,我还看不到,就只能天天对着剧本胡思乱想?”
祁乐意:“……”
他说得好有道理。
可秦燊在现场看着,他舒坦了,祁乐意不舒坦啊!
想想都生无可恋好么!
这他妈让他怎么演?啊?衣冠秦兽有本事你行你上啊!
“而且,”秦燊大模大样地靠上椅背,翘起二郎腿,“尚导说了这场戏是重中之重,我可不得紧盯生产,保证出品质量?”
祁乐意敷衍地扯了个假笑,“你这话猜猜我能信几个字?”
“那,我是特意回来陪你过年的,这话信么?”
秦燊浅浅笑着,祁乐意怔住。
D市的风沙有点大,真是,动不动就有砖头进眼睛。
总之,秦总归来,已成事实,没人赶得动。除夕夜,秦燊给剧组所有人都发了红包,还订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大家伙一起过了个热热闹闹的年。唯一的遗憾是尚云下了禁令,所有人禁止喝酒,免得耽误第二天的工作。
尽管如此,祁乐意还是很开心。前年的年,他自己一个人过。去年的年,他独自在老家的酒店里过了前半段,后半段,有了秦燊。
今年,有秦燊,有胡乐乐,有尚云、易谦、徐英卓、一众小伙伴……有身在千里之外也不忘跟他在微信上讨红包的雷汪。
还有一些始终不曾离去的意中人,在微博给他发新年祝福。
有很多很多人。
人群中祁乐意不敢放肆。趁着秦燊去洗手间,祁乐意悄悄跟上,搂住他脖子就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这一夜,剧组的人酒足饭饱,拿着红包,第一次真心实意地为见到秦老板而高兴。
徐英卓也收到了红包,却笑不出来。
第二天,大年初一,他们就得开始拍摄那场激情戏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说激情戏,其实不对,在尚云的角度看,这是□□戏。
就连“情”字,也会在最初那几个片段里灰飞烟灭,仅剩一个“欲”字驱动。
压抑的,现实的,粗糙的,肮脏的欲。
隔间当然并不真的在厕所,而是另外搭出来的一个棚景,近乎百分百真实还原男厕的环境,连厕坑的污垢、门板上的涂鸦等等,尚云都亲自细细检查过。
国际惯例,拍“激情戏”要清场。除了两个主演,尚云只留下了易谦充当摄像师。
然后,还有一个自觉杵在那里的……秦燊。
“秦总,”祁乐意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外边等着?”
秦燊:“不能。”
祁乐意:“……这棚里窄。”
秦燊左右看了看,“挺宽敞的。我占地也不多。”
祁乐意:“……看着你我会走神。”
秦燊往左边挪了几步,“这样你就看不到我了。”
祁乐意:“你能不能做个人。”
秦燊:“不能。”
祁乐意看向尚云:“尚导——”
“换衣服吧。”尚云说。
祁乐意:“……”很好,尚导已经屈服在资本主义的yIn威之下了。
易谦摇了摇头,今天这修罗场,他都有点不敢看。
可偏偏他还是扛摄像机的那个。
虽然是一场戏,却要分好几个阶段拍。第一节 是两人走到男厕门口,夏望伸手要接谷飞的包,却被谷飞拉进了隔间。
第二节 从隔间里开始,谷飞从理所当然的满怀期待,到被夏望抗拒后的恼羞成怒,夏望则是从震惊、恐惧到绝望。
尚云是写剧本的,不是专业写小黄文的,这一场戏他只写了台词和大概的场面,并没有详细到指导演员的一举一动该怎么进行。第一节 拍得还算顺利,几次就过了。到第二节,拍了不到一半,尚云就喊了“cut”。
“徐英卓,”尚云问,“你在干什么?”
徐英卓正居高临下地把祁乐意抵在隔间的墙壁上,转过头来无辜地看着尚云。他不就在……遵从导演的吩咐,准备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