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柳缜缜给周之芷端茶倒水,瓜果点心的伺候的舒舒服服,周子砚瞧了一眼站在两人边上,如同背景板的黄翠,黄翠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痛心疾首的摇头,叹气惋惜,随后咬着嘴唇不忍直视的转向其他方向,不去看眼前你侬我侬的两人。
她的小姐,怎的就喜欢上了小姑娘呢?
想起柳缜缜邱南山家主的身份,周子砚连忙从怀里拿出那张药方:“既然你开药庄,那应当是懂些医术,这个方子你且瞧瞧。”
柳缜缜瞧着那张已经因为久经药草熏浸而带有一丝苦味的药方,脸上郑重起来,她细心的擦干净手指,才接来那张方子展开来细细的看着。
一行一行的字儿读下来,柳缜缜的表情逐渐怪异,慢慢的带上了一丝暧昧的笑意,她清了清嗓子,将信纸又按着原先的折痕折好防止被其他人瞧见。
她扭头朝张闯道:“老头,你带着之芷去外头放风筝去,你武功高,想必爬树往下摘风筝也是极快的。”
张闯自然明白这是柳缜缜想要与周子砚单独说话,也不留恋讨人嫌,嘴里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尊老不爱幼,伤风败俗啊伤风败俗。”之类的种种,捻着自己的胡子往周之芷身边走去,瞧着这个白瓷娃娃一般的小孩笑道:“走吧小孩儿,陪我这个老头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周之芷也是个懂事的,自然知道个中缘由,她点点头,将手上剩下的半块桃酥塞进嘴里,拿起风筝跟着张闯出去了。
“这东西......”柳缜缜捻着那药方一角晃了两晃:“确实是个能助产的好方子。”见周子砚露出喜悦的神情,她又再度开口:“方子是分了两副,一副是内服,调理身体,补足内气,这另一副......”她脸上又露出那种诡异的揶揄神色:“是外敷......疏松皮质。”
看周子砚脸上极快的闪过呆滞,回神,震惊的一系列表情,柳缜缜终于是忍不住大笑着拍起桌来:“哈哈哈哈哈,你能求来这东西,你那个兄长能让你给他抹?哈哈哈哈......乐死我了.....”
周子砚猛地捕捉到了关键:“你怎的知道是我兄长?”
柳缜缜笑累了,又展开那方子瞧,嘴里啧啧道:“他又不能一次房门也不出,你对外说他身子未好需要静养,那日之芷吵着闹着要见她大哥,那日你又不在,我只好陪着她去了子墨兄院里。”
她抬了抬眉稍,看着周子砚接着回忆:“你大哥虽然是坐着,穿着也厚实,面色红润,气息平稳,之芷瞧不出端倪,我可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小腹滚圆,必然是有了身孕,这周家上下哪个人还能让他怀上孩子,除了你周子砚还有第二个?”
周子砚的脸色不善起来,看向柳缜缜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警觉。
柳缜缜自然也察觉的出,将信纸放在桌上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别这样看着我,那时我也只是怀疑,毕竟男人生产闻所未闻,是你太好诈了,一问就慌了心神往外交代,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怎的就不能出来几个特例?我觉得没什么,你也不用觉得有什么。”
“你与子墨兄于我有救命之恩,只当是我......为了报恩吧。”她嘴里的话说的平淡,眼神落在茶杯中被热水泡的展开起伏的茶叶上。
“......你不要以为这般大哥就会允许你俩在一起。”周子砚憋了半天才吐出这句话来,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怎么想怎么吃亏,何况这猪还是自己找来的,若是让周子墨知道了,估计都要动用家法。
“......用不着你管。”柳缜缜脸上也飞快闪过一丝红意,朝周子砚扔了一记眼刀。
不过半月,柳缜缜便派人给周子砚送来了一包白玉的瓷瓶,足足有两个月的分量,柳缜缜留信说,这两个月的分量且先用着,等到用完自然会调配新的送来,药力也会逐步增强,到了足月,至少产道会更富有弹性,胎儿也会更容易生产,没有那么危险。
药到手容易,怎么让周子墨乖乖就范,涂这药才是个难题。自打被大夫训斥了胡乱的夜间生活,周子墨便再不许周子砚半夜到他房里来,天刚擦黑便赶他往外走,多停一秒就是掉脸子骂人,孕妇可不能多生气,周子砚秉持着这样的信念,乖乖的在傍晚回屋。
也许是因为肚子大了,也许是因为天气回暖,周子墨似乎比平日里更加贪睡,午后的屋里安安静静的,春天里的温度早就用不上生炭,屋里的炭盆也早早撤了下去,等待明年再拿来使用,周子墨睡得很沉,在梦里也紧紧蹙着眉头,看起来不是很舒适的感觉。周子砚坐在床边瞧着他,伸出手来用指腹捋平了他眉毛中间的疙瘩,小声的嘀咕道:“梦里头也这么严肃,是又梦见我了?”
周子墨自然不会应声,他最近胎动愈发明显,实在是有些扰人休息,可能是今日这午后的阳光太温暖,肚子里的小的也睡着了不再折腾,周子墨才得以睡个安稳。
是个好机会。
周子砚早早就叫退了下人,他动作极轻,慢慢的掀起了周子墨身上的薄被,身上松垮的长衫被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