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些回来,下午去煮腊八粥,你不爱吃什么就不放什么,好不好?”
燕南点点头,还是舍不得他,拽着他的手晃晃,“早些回来。”
那副生怕被抛弃的可怜小模样让人恨不得推开所有事情来陪。
顾以修想去哪儿都把他带在身边,可实在不行,只能退而求其次,解下香囊递给他,这才不舍地离开。。
燕南捏着它发呆,憋闷到喘不过气,醉人香味在顾以修身上安神助眠,自己握着只觉得甜腻得过分。
他出了小院,数九寒天四处冰天雪地,夏日荷塘冰封后看起来凄凉寂静,他走在湖边,隔着厚厚冰层似乎能看见冰下颜色鲜亮的锦鲤。
可惜现在不是夏天,燕南蹲在地上,按了按冰面,一条鱼游过来,似乎以为他要喂食,隔着冰层轻吻他的指尖。
“小心!”
燕南尚未来得及回头,便被人抱离湖边。
顾靖渊长眉紧蹙,从前觉得吓人,现在只觉得亲切,他动作出奇温柔,仔细检查燕南有没有事,等人开始轻微挣扎这才如梦初醒放开。
“冰面不结实,往后在桥上走。”
燕南墨色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近在咫尺的大人,什么都没说。
顾靖渊似乎是觉得不妥,轻咳一声便要离开,燕南站在原地声音微哑,他无助地问,
“大人,我该不该说?”
顾靖渊停下脚步,转过身,深邃眉眼掩没眼神凛冽,他语气并不严厉,却难以忽视地志在必得,
“夫人,我从未说过会放手。”
燕南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大人一步步朝他走来,强势地按着他的后脑接了一个侵略性十足的吻。
他捏着燕南的后颈,温热气息喷洒在他耳边,声音温柔许多,他说,“不怕,安心回去。”
燕南像被下蛊一般动弹不得,又傻站在原地许久,直到寒风吹过,他打了个喷嚏,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
顾以修信守诺言,刚吃罢午饭便匆匆赶回来,手里还捏着个写着“燕”字的糖画,献宝似的递给他。
燕南接过糖画,难以控制想到那天同顾靖渊闲逛,也做了这么个糖画,只不过他要求写的是“顾”字。
他终于想起顾靖渊身上香味同什么相似,他错怪了大人,第一次闻见顾以修香囊味道时便该察觉的,可惜现在也没什么好提出来了。
“燕儿?在想什么?这样出神,我叫你都不理。”
“嗯?”
燕南回过神来,便看见满面忧色的顾以修,他摸了摸小夫人的额头,知道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
“最近怎么总爱发呆,燕儿要看着我。”
说罢捧着那张Jing致美人面,要他对着自己,没过多久却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
“我们先去选豆子吧。”
说罢牵着小夫人微凉的手捂着,带到了厨房。
下人不敢妄议主子的事,纷纷少说话多做事,只有张婶感慨几句,仔细看了好几遍,才用手背抹了抹眼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前些日子夫人瘦了许多,你不在的时候——”
张婶突然停下闭口不言,看了燕南一眼,尴尬一笑后转移话题,
“是来选豆子的?也是,夫人挑食,该伺候着。”
她调侃几句,领着两人去里间,顾以修跟燕南咬耳朵,
“燕儿,我不在的时候怎么了?”
燕南不知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急得掌心出汗,张婶连忙咳嗽一声,大声说,“到了到了。”
幸而张婶健谈,煮粥时嘴闲不住问个不停,顾以修也都好脾气地一一作答,直到熬好了,才得以解脱。
燕南歪着头看他回房之后先喝了两杯茶,满脸无可奈何,忍不住笑出两个小梨涡,他很少见顾以修这样做事游刃有余的人有招架不住的时候。
顾以修唇角也忍不住染了一丝笑意,温声道,“今天陪父亲吃饭好不好?让他尝尝我们煮的粥。”
燕南僵在原地,面色不变,甜甜笑了笑,说,“好。”
或许是燕南想太多,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顾靖渊配合地夸了两句,只不过提到夫人时的眼神令他如芒在背坐立不安,好不容易解脱,强撑着回到房间,瘫在贵妃榻上动都不想动。
顾以修把他洗干净裹进被子里,燕南眨着一双被水汽蒸的雾蒙蒙的黑眸,叫了声“相公”。
顾以修似乎有些惊喜,燕南自他回来后便很少这样亲昵,他惴惴不安又不知该如何赎罪。
“相公,抱我。”
燕南用腿勾住顾以修的腰,凑进男人怀里,轻轻吻他的喉结,不安分地乱摸乱蹭,刚刚束好的衣襟蹭散,露出大片胸口的白腻肌肤。
顾以修少见他这样黏人,反客为主俯身上前,小心用舌尖舔开他的嘴唇,缠缠绵绵地接吻。
燕南抱着双腿,方便用手指开拓,勉强含到三指便主动趴好要男人cao进来,红艳的xue可怜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