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没发觉自己的语气像在撒娇,自顾自说,“相公回来我是高兴的,可是又很害怕,毕竟我、我做了这种事……”
“那你要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顾靖渊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分,燕南连忙摇头,拽拽他的衣服。
“不、不是……”
“夫人用完我便丢,那我算什么?”
燕南被逼问得愧疚难当,在他怀里发抖,哭的要抽过去,他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不管不顾地说,
“可是我怕看见你一个人,又怕你去找别的人。”
顾靖渊沉默,他不必再问选谁这种问题,小鹌鹑性子软,再逼问下去他估计能哭晕过去。
“饿了么?”
他突然发问,从怀里摸出还带着温度的纸包,塞进哭的可怜兮兮的小孩手里。
燕南一颗眼泪还没来得及掉下来,就被迫憋回去,傻乎乎拿着东西,一不小心打了个哭嗝。
顾靖渊帮他把纸包拆开,撕了一小块塞他嘴里,命令,“嚼。”
燕南未缓过神来就嚼了嚼咽进肚里,而后在冷然目光逼视下接着一口口啃。
他早习惯了加餐,突然不吃晚饭早已饥肠辘辘,阿婆的饼洒了盐渍的葱花,吃起来香酥可口。
一个分量不大,他很快吃完,舔了舔嘴唇说“谢谢”。
顾靖渊去门外马上取下水袋,看着他又吃掉两个,直到实在吃不下才把剩下的收好。
“闹脾气也要吃东西。”
顾靖渊擦掉他嘴角粘的一点酥皮,语气严厉动作却温柔。
燕南呆呆地看着他,小声叫了一句“爹”,又怕被顾靖渊听到,捂着嘴心虚地往后躲。
顾靖渊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听到这句“爹”顿时又气又笑,他捏着燕南吃的鼓鼓囊囊的腮帮子,手揽住他的腰身,强行拉近两人距离。
“乖孩子,张开腿。”
燕南明白他的意思,脑子一热,登时要晕,羞愧到想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厢顾靖渊已把他裤子扯下,怜惜他畏寒,上身穿着整整齐齐,下半身一丝不挂,一双大手揉捏命根,带薄茧的指腹擦过敏感马眼,很快燕南便抱着他哭哭啼啼想出来。
他用手掌包裹,全部Jing水纳入掌心,两根手指就着shi滑插进昨夜cao软的xue,来来回回鼓捣出暧昧水声。
燕南一抬头便能看见收留他的佛像,再低头是自己作下的难消罪业。
先睡了!
第18章
燕南微张开口,伸出一截柔软舌尖,如愿以偿被勾住吸吮,插进去时舒服地差点咬到男人的舌头。
两人都未闭眼,静静看着彼此,万千思绪缠绕眉间,不出意外这该是他们最后一次做这种背德之事。
燕南心中隐隐有些不舍,抱着顾靖渊软声叫“大人”,亲昵又依恋地在他鬓角蹭蹭。
这样的姿势进得格外深,他哽咽着说不要,被男人识破,碰了碰他又硬起来的前端,低声说了什么,惹得美人赧颜泪下,恨恨咬了他唇角一口。
屋外雪落无声,屋内声响暧昧,燕南不知何时睡过去,靠在顾靖渊怀里稳稳当当地酣眠。
顾靖渊解下斗篷将他裹起来,拨拨火堆让它更旺些,纵是一方陋室,也温暖如春。
等燕南醒来顾靖渊早已不在身边,他回了家,心里却空落落,按一按便揪着疼。
他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时辰,顾靖渊躲着他,燕南三天未见他人影,再见时他是同顾以修一同出现的。
顾以修见他坐在廊下,隔着老远先喊了声“燕儿”,命人拿来厚些的衣服和汤婆子,先把人裹得严严实实。
顾靖渊站在不远处,夫妻团聚,小儿媳魂不守舍,目光怔怔地瞟过他,又受惊似的收回去。
顾以修怎么抱也抱不够,索性直接打横抱起,同父亲道别后带着自己的小夫人回房。
“燕儿,你瘦了许多。”
他将燕南放下,用被子裹好,又温声问些渴不渴饿不饿之类的话,燕南摇摇头,他这才安静下来,半跪在床边,眉眼蕴愁,轻道声“抱歉。”
他没多辩解自己的选择,只是说对不起,燕南听了前因后果,也没什么表情。
顾以修捧着他的一只手,在掌心亲一口,“燕儿,我知你怨我,也无话可说,可这次回来,皇帝金口玉言,承认你的身份,以后便没有人能再说三道四。”
他靠在燕南膝头,粲然一笑,燕南终究心软,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眼泪掉在自己的手背上。
“我本以为至多两个月便能回来,可没想到还是耽搁了些,路过你的家乡,还带了些东西,一会儿让人拿过来。”
他被蒙着眼睛也不乱动,说些开心的事来逗燕南笑,半点不提路途凶险险些丧命。
燕南被他描述的趣事吸引,虽仍不肯跟他说话,脸色却缓和了些,抿着嘴唇笑了笑。
顾以修按了按他的梨涡,“笑了。”
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