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触,心念电转,祁容掏出金箔晃了晃,彼此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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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容山地小,无论是重新找能够承担大阵的法器,还是足以布置更好的大阵的高人,对于我们来说都太难。”住持大师坦言道。
徐玄然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瞥过祁容的时候,他视线顿了下,而后说:“那就是选二?也对,你们容山这里可有一位法器大师在,修复确实更适合你们现在的情况。”
只是他话刚一落下,周围的人就面面相觑,小声嘀咕起来。
“法器大师?我们这里有法器大师吗,我怎么不知道?”
“这全国能称得上法器大师的也没几个吧?”
“不会是老刘家那位前辈吧?不是说前些年就不动手了,难道又突破了?”
“屁话,怎么可能是他!你知不知道法器大师是啥?那可是朽木上雕花、金蟾吐钱,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存在,市面上有气场的法器有几个?但是人大师出手,随随便便都是真品,不,Jing品。”
“……”
徐玄然一说完,就感到自己恐怕是说错了话,心生懊恼。
“方药大师,您能给我们引荐一下吗?大师来到容山大家伙居然都不知道,太失礼了不是。”人群中不知谁脑子机灵,打上了老住持的主意,大声问道。
看刚才住持老人家丝毫不显诧异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心里有底。
众目睽睽之下,老住持没有卖关子,人群如摩西分海一般给他让出道来。
徐玄然抬抬手想要拦住住持,但是最后还是满腹懊恼地跟在他身后。
住持大师最后站定在祁容面前,在众人不可置信地眼神中,郑重躬身行礼道:“法器修复就拜托祁先生了,老衲代表容山所有同行和生灵感谢您出手相助。”
法器修复何其困难,老住持真心实意感谢他,这一礼显得尤为郑重。
祁容望着老住持花白的眉毛,倏而轻笑一声,上前扶住老住持,朗声说:“祁某不才,也是容山的一份子,如今这点粗鄙手艺家乡能使得上,是我的荣幸。”
“好!”徐玄然突然大声叫好,而后不等众人反应就继续说:“既然已经有章程了,等法器修复完成,我再做一次法,容山就没有问题了。”
他抿唇,隐晦地摸了下怀中的国师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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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师居然这么年轻,靠不靠谱啊。”
“我认得他,他爷爷是祁有为,承上堂就是他家的。听我爷爷说,祁有为来历很不简单,当时在容山落户的时候,老一辈好些人都过去了。只是之后他一直普普通通的,我还以为是谣传。”
“你这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他姓祁,半福加个双耳的祁?我听说国内以前有两个法器世家,被称作‘南林北祁’……”
“怪不得,来头这么大。”
散会后,一众人嘀嘀咕咕居然还真猜到了祁家的来历,不过,祁容的手艺可不是单单祁家的那些。
能够看见法器所有记忆的他,博采众家,取其Jing华去其糟粕,法器一道从来都是秘而不传、敝帚自珍,而他能轻易地看到每个法器的制作手艺和千百年来有何优点有何弊处,对比总结,自然也就无往不利。
更何况,他本身是一个十分优秀,甚至曾封国师的玄学大师,对很多人来说难以理解、玄而又玄的气场,他能够清清楚楚看到,并且通过诸多手法去增益、调和、扩大,如此更是如虎添翼。而他唯一欠缺的,或许就是岁月了。
经过几百上千年岁月的孕育,法器本身会越发神异。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祁容整理袖口,默默在心里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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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祁容忙得简直要脚不沾地似的。
荣寿观的风水树需要寻xue定位,他和徐玄然领着一群人在深山里跑上跑下,一个星期才终于找到合适的风水xue布置风水局;
其后修复佛像,又是金箔翻新,又是土胚裂纹,还好这些可以找其他手艺人一起,只最后气场调整必须他独自一人;
最后是明月潭的玄武像,只有月圆的时候,那个位于潭底的风水xue才会开启,祁容和秦家找来的人为了不再耽误一个月,足足忙了一整夜,生死时速才弄好玄武像。
三样法器是阵法的阵基,但一个影响整个城市的大阵,怎么可能会就这三样这么简单?
其他诸多配合的法器,联络整个地域的点线……多得整个容山玄学界都忙翻了天。
街道上的树木紧急检查更换,堵塞的河流挖掘畅通,各种不利的路煞镇住或打散,山河湖泊、公园街道,聚沙成塔集腋成裘,一个大局在一点点形成。
当前置准备完成,由徐玄然选了个良辰吉日,只待最后一场作法,关联整个大阵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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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最近大宅里气氛越来越压抑。
祁容忙着风水阵的事,跑遍了容山市,每天累得与秦君晏吵架的心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