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道长引着他往崖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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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寿观位于一座崖壁旁,崖高风疾,山路崎岖,常人难来。
祁容在崖边如履平地,到达之后,顺着一心道长所指,眯着眼瞧向崖下——
浓郁的木属性气场如浩浩汤汤的汪洋,在崖壁上荡漾,而气场最中央是一颗遒劲古朴的奇松,枝干若卧虎盘龙,松针翠如华盖,整棵奇松仿佛一位威严的渊博老者,令人心生敬畏。
“瞧那里。”道长遥遥指了下。
祁容仔细瞧去,果然,在老松枝干的Yin影之下,有一部分隐晦的黑色,那是正在腐朽的树干,黑色无声无息地侵蚀着整棵老松的生机。
“您是法器上的行家,知道一棵树只要是成了风水树,它的气机就与整个大阵相连,如果大阵有问题,它会随之而产生变化。但是,您瞧现在这情况。”一心道长无奈。
祁容轻嗯一声,深深看了眼,从崖边收回身子。
崖边风很大,几人回了道观。
“祁先生你怎么看?”一心道长问道,他徒弟在一旁同样好奇地瞅着祁容。
祁容沉yin一下,说:“我推测,这件事一开始跟法器没有很大的关系,它更类似于一种反噬。
您说下山后发现容山运势低迷……嗯,准确说是先有运势低迷,后有几样法器出问题,然后大阵被破坏。
大阵被破坏,就更容易出问题,如此形成一个恶性循环。容山本身的运势和灵气都会缓慢流逝,如此,地杰人灵的优势逐渐被打破,缺人缺资源,此地的风水慢慢就毁了。”
类似于古代的斩龙脉,气运变迁,自然会发生诸多变化。
“那祁先生有办法吗?”一心道长有些心焦,他还以为只是自己这里出了问题,修复好古松就可以,没想到其中这么多事。
“为今之计只能是先修复,再找原因。道长不必太过担忧,梵音寺那里已经请国师的人过来,想必会有对策。我们先把这里的问题解决就行。”祁容安抚道。
也是一心道长的启发,既然是单个古松出了问题,依照木属性升发和生长的特点,可以靠量取胜。
“道长有没有兴趣跟我走一遭?要说寻风水树,我可是本行。”祁容笑呵呵问。
“我去吧!”李工程师突然出声道,而后挠挠头说:“我师父年纪大了,如果是去山里找风水树,我跟着您就行,我对这里熟的很,而且也有把子力气。”
祁容拍拍他的肩,与一心道长对视一眼,莞尔一笑。
“行,过两天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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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容离开荣寿观后,又去了最后一处,与其他两个不同,最后这一个镇物无人看守。
是一座位于明月潭潭底的玄武像,月圆之夜才能找到。
如此祁容也明白了容山风水大阵的布置原则,以天地人三才为基,佛像为金,古松为木,玄武为水,金水木三者相生,使得容山此地生生不息。
“如果是五行就好了。”祁容叹口气。
可惜好的法器并不常有,世间法器万千,但是真正能够镇守一方水土的,大都需要足够的时间,人力所能为的大概只有做一个开头,然后等待、修复或者集腋成裘、聚沙成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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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祁容带着人去山里寻了多株有成为风水树潜力的树木,而老住持苦苦等待的徐玄然也在拜别秦君晏后来到了梵音寺。
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徐玄然是作为容山市的座上宾来到这里的,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是本地玄学圈有本事的人都得了信,早早就到了梵音寺等待。
容山就是一个海滨城市,不是什么历史名城,本地也就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风水大师,除了老住持和一心道长外,甚至没有其他人看得到容山的气场,只隐约感觉到最近容山有点异样,修行起来也尤其困难。
直到听老住持说,在场的才知道守护容山的风水大阵出了问题。
不过,最厉害的人都求人帮忙了,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
在听说来人是此代国师的关门弟子后,更是翘首以待,此外补充一下,这其中好多甚至不知道国师是真的存在的,还以为这是历史上才有的特殊职位。
荣寿观的一心道长也来了,穿着一身洗得干干净净的旧道袍,颤颤巍巍的,丝毫看不出他是容山除了老住持外最厉害的人。
徐玄然就在众人翘首以待中来到容山脚下。
……
祁容将找到的风水树放到荣寿观,而后秦家的人将从金陵求来的古法金箔交给他。
他看了眼时间,离他与住持大师约定的时间差得不多了,遂匆匆往山顶赶,在山路上遇见了熟人。
“容兄弟!”依旧一身白色仙鹤纹仿古长衫,徐玄然惊喜地朝突然从另一条山路冒出来的祁容打招呼。
祁容正赶时间,闻声停下,疑惑道:“徐玄然?你怎么也来了?”
此时他只知道国师之徒要来,还不清楚那就是徐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