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只机关盒只能用一次,一旦启动,射杀结束就废掉了,孟多扔了手里的空盒,看了眼章礼江,没回答他的话,孟多不知道鹿时应准备打算向其他人解释他的特殊能力,所以不如不说,让鹿时应去解决。
阿洛从北屿杀手的尸体上找到了孟多的画像,孟多看了觉得还挺像,怪不得一上岸就直奔他而来。
深夜,海面的炮声小了一些,后半夜下了暴雨,北屿的战船才停下了炮轰,令大昌的将士们有了喘息的功夫。鹿时应和赵蕴连夜进行布防,直到天亮才回到营地,得知他们白天遇到的情况,鹿时应虽早有预料,但仍旧心有余悸,重新让人给孟多支了个帐子,让他不准出来。
孟多白天让阿洛趁机到外面沿着海岸寻找了一些雷箭的弹片,他虽见过雷箭爆破的威力、知晓雷箭的形状和材质,但对里面的结构不太清楚,无法用空间“制造”出具备类似功能的武器,如果能亲眼见到雷箭发射到轰炸的过程就好了。
孟多想到海上去,但是不敢给鹿时应说,鹿时应必定不会同意。
钟齐雁得知孟多的想法,吓得脸色都青了,“打战不是儿戏。”
章礼江因为受伤不得不也就在营地里,听了孟多的意思,也摇头拒绝。
孟多说:“还记得关于我的传闻吗?”孟多只好含糊的向他们透漏一点自己的特殊能力。
孟多低声说:“如果我真的有百宝袋,能变出和北屿一样的雷箭,我们何必再忌惮屿人。”
章礼江吃过雷箭的好几次苦头,被追在屁股后面轰炸,简直不堪回首,如果他们也有雷箭的话……
孟多见他动摇,摸出一只机关盒递给章礼江,“在海里他们有雷箭,等上了岸他们有机关盒,如果我们只靠拼死一搏,就算鹿时应再擅长排兵布阵,也抵挡不了多久——别乱摸,机关盒的威力你见识过,鹿时应尚且不能全身而退,更别说其他人了。”
章礼江问::“你想怎么做?将帅要你留在营中,你若是私自——”
孟多说:“我不会乱来,你让人带我上战船里,我只需要就近看一下雷箭的威力,有幸捡几个弹片就够了,看完我就回来,不让鹿时应发现,他就不会怪罪你。”章礼江因为受伤,脑子不清楚,一时被孟多蛊惑了准,竟真的答应了孟多的要求,让自己的亲卫兵拿着令牌,带着瘸腿的孟多和阿洛溜进了艨艟里。
暴雨里夹杂着炮船的轰炸声,一轮厮杀方才结束,下一轮已经开始。
孟多想的太好,忘记了战争的残酷,没有注意到飘在海面的尸体正诉说着惊心动魄的血腥痛楚,孟多上船没多久,就感受到雷箭射向海面时的震颤,海面随爆炸掀起巨浪拍向艨艟小船。
孟多所在的小船未被炸毁,但却被掀起的浪拍翻,孟多掉进海里,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眼是浮在海里的残肢和船板。
到了约定的时辰,孟多却没有回来,章礼江这才慌了,顾不上烧的迷迷糊糊,踉跄跑进了主帅帐里。
战事吃紧,将帅帐里的灯彻夜通明,章礼江进帐时,鹿时应正与赵蕴以及五位将帅商讨下一步的攻打计划,得知孟多失踪,鹿时应瞳孔一缩,脸色又白了几分,眼底是黑沉沉的墨,看的章礼江愧疚难当的低下了头。
鹿时应靠秦白的针封住了心脉,逼的旧毒退至四肢,才得以令心肺跳动自如,秦白千叮咛万嘱咐他要平心静气的安养,方能多活三个月。
鹿时应本是个八风不动的性子,奈何心里装了人,难以自持,又加上几日几夜未得休息,当即便心悸难忍,眼前一阵发黑。
赵蕴及时扶住鹿时应,抬手为他渡了真气,说:“老师,我去找他。”
鹿时应是三军主帅,主心骨,此时万万不可丢下这一摊事去寻孟多,即便心中再急,在将士面前也只能忍着,对赵蕴说:“有劳。”
鹿时应目送赵蕴和章礼江离开帅帐,然后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地形图,好似已经全然不顾,唯独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暴露了竭力压制的情绪。孟多被海浪拍晕,在水中沉浮了一会儿才清醒,他的脚伤在岸上不能用力行走,在水里反而自如了一些,天色又暗了,已经过了和章礼江约定的时间,如果章礼江没被烧糊涂,现在应该已经反应过来了,多半已经去找了鹿时应。
孟多在水里泡着,朝四周张望,想要看看能从哪里上岸,海里沉浮着许多船只残板,孟多寻了一块趴在上面,心想要尽快赶回去,就在这时,离他不远的地方,一颗雷箭刚好被射入海中,弹壳蓄势待发。
千钧一发时,孟多突然想到轩烁说过“空间”的属性,既孕育,复制和无限储存,他顾不上想的太仔细,抬手施力,海水瞬间化作一卷水龙从他的手心吸了进去,连同那颗即将爆炸的雷箭,一同收进了空间里。
雷箭收进空间的刹那,孟多把小叶子拎了出来,与此同时,雷箭在他的袋子里爆炸了。
说不上有多难受,就像有人在他的肚子里放了一场烟火,震的他有点蒙,孟多趴在木板上晃了两下就结束了。
小叶子被他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