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多想说什么,又不想说什么,无病呻yin,磨磨唧唧。
章礼江见他这幅模样,评价道:“钱多,闲的。”他的目光落在孟多的腰间,惊讶的说:“这是、这该不会是蛊王之玉吧?”
“是。”孟多说。
章礼江说:“据我所知,蛊王之玉只有鹿时应有。”
孟多说:“就是他送的。”
章礼江端详了蛊玉,对孟多说:“他送你这个,不是别有用心,就是你很重要。”重要到鹿时应可以死,但孟多不能生病受伤。
章礼江告诉孟多有关蛊玉的神秘传说和鹿时应得到此物时的不容易,说完再次感慨:“国师大人出手真是大方。”
孟多觉得那一日自己从鹿时应的眼里看到了什么,但内心却固执的不愿相信和接受,他把蛊玉摘下来放进怀里,不会还给鹿时应,不会送给其他人,但也不会再佩戴。
夏季快要结束的时候,孟多跟着钟齐雁去了湘南游学,湘南并不远,钟齐雁预计十天就回来,但孟多却拉着钟齐雁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月,等再回到京都的时候,城门边的树都开始泛黄。
时间平复了烦乱的情绪和不该有的念想,孟多高高兴兴的和钟齐雁坐在街上吃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
“在湘南总想吃这里的馄饨。”孟多说。
钟齐雁笑着把锦帕按在孟多的唇角,说:“别动,脏了。想吃你还不回来。”
孟多说:“钟夫子是大忙人,能赏脸挤出一点时间陪我游玩不容易,我岂不是要多享受几日。”
钟齐雁等着孟多吃小馄饨,无聊向外张望的时候恰好看见大运河河岸边上停靠的一艘画船,船头站着清隽端方的鹿时应,依旧白衣如雪。
钟齐雁跑到河岸边,朝画船上的人招手。
孟多顺着钟齐雁的方向看去,看见鹿时应,顿了一下,放下碗,慢吞吞的走过去,说:“鹿大人。”
鹿时应:“孟老爷,好久不见。”
钟齐雁说:“是有些日子了,我们离开京都都两个月了。”
孟多说:“还好。”
说话间,画船里走出来一位窈窕美丽的姑娘,走到鹿时应身边,鹿时应低头和她说话。
隔着大运河的水,孟多看见鹿时应的温柔耐心,和鹿时应看自己时并无区别,孟多不是鹿时应的特别,温柔也不只给孟多。
这样想来,孟多觉得好受了一些,心情也轻快几分,他对画船上的人说:“改日再拜访鹿大人。”
鹿时应颔首,一如往常沉稳平淡。
孟多和其他人并肩消失在热闹的长街,鹿时应唇角的笑意也逐渐消失,沉默的双眸染上星星点点的痛楚,随着孟多的背影,痛楚也绵延了很远很久。
孟老爷这只动物敏感且敏锐,察觉到鹿时应露出了微末的感情,就立刻躲到远处,在不被发现的地方悄悄张望着外面的风吹草动,一旦鹿时应暴露,他就再次走远。
在孟多不在的日子里,鹿时应翻阅了许多上古典籍,都没有找到和孟老爷相似的动物,鹿时应来不及惊诧,来不及怀疑,来不及犹豫,孟多就用身体力行告诉了他,即便孟老爷是只动物,也只有孟多选择鹿时应的份儿,鹿时应爱上的不管是不是人,都要遭受寂寞和痛苦。
秦白在鹿府气的跺脚:“那个书呆子究竟哪里好?”
孟多爱钟齐雁,钟齐雁就哪里都好,孟多不爱鹿时应,所以鹿时应哪里都不好。
鹿时应低头按着眉心,说:“我想歇下了。”
秦白只好离开房间,并掩上屋门。
孟多走了快两个月,想他的除了鹿时应,还有很多人。
二皇子没有再送礼,而是直接登门拜访,“本王找了你好几天,你去哪儿了?”
孟多刚从温泉池里出来,头发还是shi的,脸颊被热气熏得很红,二皇子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说:“如果本王存够了钱——”
孟多说:“那殿下可要快些,孟某最近挣了不少钱,所以上我的价钱也会涨一点。”
鹿府,鹿时应听完暗线的话,一脸正直清净的对管家说:“去查查府上有多少钱。”
秦白说:“你疯了,你可是鹿时应。”怎么能想男人。
鹿时应目光澄澈,平静的问:“鹿某不是男人吗?”为什么鹿时应就不能想男人,他又不是哪里不行。
秦白只好说:“你不攻心了?”
鹿时应神色黯淡,“很难。”
“知难而上!”秦白打气说。
鹿时应心想,上过了所以才知道很难再上。
二皇子垂头丧气离开了孟府,阿洛用棉布擦拭孟多的头发,低声说:“二皇子也在名单上。”
就是烟火宴那夜,上了孟多的可疑人员名单。
孟多说:“不会是他。”
虽然不想回忆,但那夜上他的人显然是个新手,连地方都找了半天,不可能是风流浪荡的二皇子。
钟齐雁去外游学,回来以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