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时应想,他上过一只动物。
鹿时应浑浑噩噩迷迷茫茫的追寻着那只动物的踪迹,现在那只动物不再被称作“这只动物”了,而是加了前缀,叫“孟多这只动物”。
鹿时应跟在孟多这只动物的后面,看着它欢快的在树林里跳来跳去,鹿时应就又想到,怪不得孟老爷说他很擅长跳,长得这么胖,还跳的如此快,的确是擅长的。
孟多每次变身都只能自己躲在房间里,还是第一次用原身在外面,一时有些控制不住,撒丫子在树林里蹦来蹦去。
他不知道鹿时应跟在他的后面,一脸纠结而又吃惊。
孟多避开人常走的路,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吃树叶,鹿时应看见了,又恍然大悟。
孟多吃饱了树叶,坐在一棵树下打盹,鹿时应目不转睛的盯着看,看到了孟老爷睡着睡着重新变成了人。
鹿时应思绪万千,没法风度翩翩,只能躲在暗处蹲在地上,用手撑着头看,他想的太多心绪太乱,气血翻涌,吐了一口血,鹿时应默默擦了血,依旧目不转睛。
孟多睡醒之后发现自己变回了人,遗憾的叹了口气,不紧不慢的下山回孟府了。
即便鹿时应爱和上的是一只动物,鹿时应仍旧目送孟多平安无事回到了府上,自己才独自离开。
阿洛看见孟多走进来,立刻走上去:“公子去哪里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回来,我到处都找不到您。”
孟多说不用担心,阿洛见他主子真的没事,才放下了心,让下人去准备了饭菜,孟多其实并不太饿,但是喝了一些粥。
阿洛说:“二皇子送了一些字画到府上,说公子应该会喜欢。”
孟多:“哦?拿过来看看。”
阿洛让人去拿,说:“公子,二皇子这是想做什么呢?”
孟多说:“不知道,他要是送礼,收了记得回礼。”
阿洛把二皇子送的字画取了过来,站在桌后面,手一抖,字画向下摊开,一副艳丽的裸男猝不及防暴露在孟多面前。
孟多正喝粥,顿时喷了出来。
阿洛苦着脸,问:“公子,我们回什么合适呀?”
孟多用袖子擦擦下巴,想了想,说:“以后再收到这种东西,就拿去给二月春的老板,让他想办法出一份回礼。”段峦做的是风流生意,想必能给二皇子称心如意的回礼。
鹿时应回到府上就病了,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被秦白诊脉。
秦白摸了脉相,是真气受损,似乎遭了惊吓,但鹿时应平静的靠在那里,神态沉稳八风不动,让秦白摸不着头脑,无法想象出鹿时应大惊失色的模样。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不是和孟老爷幽会去了。”秦白问。
鹿时应不回答,秦白大胆猜测:“从你的脉相来看,难道是孟老爷要强上你?”
鹿时应学不会秦白浪荡的话张口就来,训斥道:“闭嘴。”却在心里想,如果孟多真的要这样,鹿时应只会欣喜若狂,而不是惊吓。
鹿时应按了按眉心:“你先出去,让我运功疗伤。”
秦白看出的确是发生什么事了,但是鹿时应不肯告诉他,秦白走出屋子,但好奇的抓心挠肺,他从鹿时应这里得不到什么,转念就想到了孟多。
钟齐雁外出与人辨书,孟多等了好几日,才终于等到他有空,他们在市集闲逛,今日是开市的日子,街上有许多外出采买的百姓,路边卖古书的地方最吸引钟齐雁,他能蹲在摊位前挑拣半天的书,这时候孟多会就近找个茶摊,坐在凉棚下面注视挑书的钟齐雁。
“孟老爷好巧。”秦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坐到孟多的对面。
因为秦白为钟齐雁解了蛇毒,所以孟多不好太冷淡,“是巧。”
“和钟公子在逛街?”
“嗯。”孟多回答。
秦白顺着孟多的视线看过去,钟齐雁蹲在那里捧着一本书,读的津津有味。
秦白说:“钟公子读起书来专心致志,似乎全然不顾旁人,他手里这本书看了有一炷香了吧。”
孟多看他一眼,说:“所以秦神医也看了我们一炷香?”
秦白:“额。”
孟多说:“秦神医有话直说就是。”
秦白只好道:“前两日你和鹿大人去爬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孟多挑眉,秦白又说:“如果时应做了什么事,还请孟老爷宽恕则个。”
孟多回想了一下,问:“国师大人怎么了?”
秦白说:“哦,自从回来以后茶饭不思,就病倒了。”
“也许是被山风吹住了。”孟多听说鹿时应病了,才从钟齐雁的身上收回心思,帮忙猜测的说。
秦白:“不是伤风,但吐血了,吐了好大一盆,还说自己对不起孟老爷。”秦大神医胡言乱语张口就来,仔细观察着孟多的反应,孟老爷坦坦荡荡,只有合乎情理的关心和关切。
秦白说:“你再想想,到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