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担心谁,Potter!真搞不清你在想什么。”Draco诧异地说,“不过,你到底怎么打消她的怀疑的?”
“呃…”Hermione问他的时候,他脱口而出说自己在约会谈恋爱。Harry端详了一下Draco的表情,觉得今天不是个吵架的好时间。他轻咳一声,表情严肃地问,“药剂怎么样了?”
“好的不能再好,”Draco嗤笑,“这才是问题,Potter,如果你稍微记得一点儿Snape他们之前是怎么说的……”
“我当然记得,抹除灵魂上的黑魔法牵连。”Harry说。他得知此事的时候触动可比Sirius大,毕竟他是当事人。Snape又一次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替他做了周全的准备。
“但初期有回溯效果,Potter,我终于知道你的魔药学为什么那么差劲!”真该对着他的脑门来一下。Draco想。
“所以呢?”Harry不明就里。
“比如说,”Draco索性取出一个小瓶子,里面保存着几毫升淡紫色的ye体,这是他们此前试熬的魔药中最接近完善的一份。接着,他抽出魔杖,指着笼子里实验用的小白鼠,“钻心剜骨!”
小鼠尖锐的“吱吱”,蜷缩着身子痉挛起来。
“喂!”
Draco撤了咒,将药剂对着平静下来的小白鼠灌下去,那只可怜的小鼠又开始在笼子里绝望翻滚,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趴在笼底细弱地喘息。
Harry愣在那里,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这边和那边不一样,Potter,”Draco冷静地说,“钻心咒就罢了,你中过几次阿瓦达索命?”
Lestrange抱膝坐在八楼走廊的角落。此时是上课时间,变形课或者魔咒课,随便哪一科,总之,他不该在此刻出现在这里。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他睁着眼睛,瞪着对面的墙壁,但那些砖映不进他眼中。上课时间,真不错,难得清静,走廊中没有人,没有杂声灌进他的耳朵。
瞪久了的眼睛一阵干涩,眼底火辣辣地刺着疼。他眨了一下眼,合上眼帘又迅速掀开。仅一瞬一闪而过地黑暗中,他看到礼堂满是乱飞的猫头鹰,听到欢呼的人群,纷落的预言家日报上,头版的黑体字像雪亮利刃般瞩目:“阿兹卡班再次暴乱,是否该重新启用摄魂怪?”
“……发生暴乱的是关押食死徒的监区,都是重罪……多人丧生……原因不明……”
“……有评论称这些恶棍也算罪有应得……‘没什么不好,我是说,大快人心。你们不会真希望那些恶棍在监狱里安度晚年吧?’……”
“……也有人认为应当追究魔法部的管理责任,‘阿兹卡班不是第一次暴乱,上一次是因为黑魔王,如果这次……’……这种Yin谋论的说法并未得到支持,但在监狱管理的问题上,魔法部应当做出解释……”
“……部长目前尚未答复……有观点认为应当重启摄魂怪,‘不要把他们当作生物,他们是处刑工具,难道关着的那些恶徒配不上一个轻轻的吻?’……”
“……以下是此次暴乱中的死亡名单:……”
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了。
Lestrange抓起一份报纸冲了出去,漫无目的地狂奔,身后也许有人在叫他,但他没有停下。他通红着眼睛,向楼梯上冲去,不管那些魔法台阶究竟在怎么变化。
途中,他遇到了Levis。“来吧,来吧,”他想,血管在脑袋里突突地跳,耳膜像是要炸开一般,他看到Levis的嘴在动,但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如果你扑过来,我就打烂你的脑袋。”
但卷发少年没有过来,他向他丢去一本书,嘴唇动了动,转身走开。Lestrange继续向前奔跑,靴子重重碾过那本书,封面右下角写着他的名字。
直到再没有力气,他靠着墙坐下,双手环抱膝盖,瞪大眼睛,表情茫然。他想再看一眼报纸,却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手臂有些冰。Lestrange低头看去,奇怪地发现自己细瘦的胳膊上横着几道抓痕,红肿,冒着小小的血珠。他伸出食指轻触,这才感觉到一点痛感。他咧开嘴笑了。用指甲顺着抓痕刻过去,伤口翻出新rou,血珠滚出来,落到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
“我在这里。”
“妈妈?”Lestrange抬起头,满眼惊惶。
“在这里……”他顺着声音找过去,掏出自己的怀表,满怀希望地打开。
“妈妈!”少年捧着怀表大哭起来。
画像世界。
“我的诚意足够,”冕冠微笑着说,“也许可以好好聊聊?”
“我们跟你没什么好聊的。”Sirius说。
“那,聊聊怎么不让‘我’祸害Harry Potter?”冕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