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回了挂坠盒。”挂坠盒说,他攥紧拳头,又松开,“不过,影响不大,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是吗?据我所知,那份力量可不小。”冕冠说。
“那你大可试试。”挂坠盒扬起下巴。
“我可没那个兴趣,我来是想问问你,想不想成为独立的个体。”冕冠问,他将‘独立的个体’说的辗转,仿佛含在舌尖上打了几个转,每个字都带着蛊惑的味道。
挂坠盒没有回答,只是冷漠地盯着他。冕冠也不在意,他伸手在空中虚握,一朵黑色蒲公英出现在手中。他继续说:“那天你没在,我们倒是发现了新的线索,除了吞来吞去之外……有种药剂可以消除灵魂上的黑魔法联系,魂器当然也是,Severus总是不让我失望。”
“Severus Snape……”挂坠盒Voldemort眯起眼睛。
“这地方可真够破败的。”Sirius推开孤儿院的门。不是最外面的铁门,那玩意儿还是完好的,而是进入楼体的那扇门。门是木制,已经腐朽破烂,上面还有孔洞,像是经过虫蛀变得千疮百孔那样,从残存的木头来看这门如果是完好的,应该相当厚重,而现在,入手轻薄脆弱,仿佛下一刻就会散架。门内与门一样破败,地上与家具上堆积着厚厚的灰尘,墙壁上还有裂纹,墙角糊满了蜘蛛网。
“我们确定要在这里呆着吗,”Sirius甩甩手将灰尘抖落,“这里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塌了,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嗯……去我家?”Regulus不确定地问。
“你管那玩意儿叫家?”Sirius大声反问,“我以为你至少应当住在房子里。”
“那是房子。”Regulus说。
“至少应当在地上。”Sirius补充,“在地上,就算你弄成全透明的玻璃屋也没问题。”
“我没想全透明,”Regulus涨红了脸,“那是因为我得看着挂坠盒,而且,我没法去陆上,也不想去。”
不等Sirius继续说什么,Regulus叹了口气,放弃般地解释说:“我……我来了之后就在岩洞,在水底,没有Yin尸,也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我一开始还以为我没死,”Regulus低头自嘲一笑,“出现了什么奇迹也说不定,或者是我的幻觉,总之,Yin尸都消失了。湖底漆黑又寂静,空气从肺里被压出去……很不舒服,我那时想,若是有什么能将我与湖水隔开就好了,于是,就有了那座屋子。”
Sirius垂下眼,表情变得难过,Snape安静地站在一旁,他抿着唇没说话,眼神不知落在何处。
“至于为什么是透明的……大概就和这个孤儿院一样?”Regulus挥挥魔杖,孤儿院会客厅沙发上的灰尘被一扫而净,他率先走过去坐下,招手示意二人也坐过来。
“孤儿院?”Sirius问。
“画像世界中,场景是内心的映射。”Snape说,“它可以具象化你内心的情景,或者你想要的样子。这个孤儿院……从破败程度来看Voldemort一定很讨厌它。”
“那他为什么还将它弄出来?”Sirius问。
“不是他非要将它弄出来,而是它就在那里,在Voldemort的记忆中,这大概就是画像世界与现世互为镜像的原因。”Snape说。
“正是这样,学长还是像以前一样敏锐。”Regulus眨眨眼,“我想,玻璃屋子应该是由于我那时还在惦记外面的事情,Kreacher到底逃出去没有,挂坠盒到底毁了吗。所以,恢复知觉之后,我就游出去,在岛上,我发现那盆魔药还在,却可以被轻松地端起来倒掉,挂坠盒也还在,不过不是我留下的假货,而是真的。”说到这里,他困惑地皱眉,“是真的Slytherin的挂坠盒,却不是Voldemort的魂器。”
“你感受不到气息,因为那一片Voldemort那时还活着?”Sirius问。
“嗯。但我那时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奇怪。”Regulus说,“于是我离开岩洞,准备去熟悉的地方看看。格里莫广场空无一人,我从那边出来,遇见了Phineas,他没什么变化,还是像画像中画的那样留着山羊胡,我一眼就认出他。”
“我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只是远远的看一眼,接着,我注意到路上还有许多已经逝去的人,我才发现我似乎已经死了。”Regulus耸耸肩,“那之后,我在格里莫广场呆了一阵子,直到母亲出现,我就回到湖里。”
“她赶你走?”Sirius轻声问。他难以想象母亲用辱骂他的话去辱骂Regulus,毕竟Regulus一直是她最骄傲的儿子。
“没有,”Regulus局促地十指交叉绞扭手指,这个话题让他觉得紧张,即使已经过去这么久,“我……我没见她,她还是以前那样子,我就知道同她见面不会愉快了。”
“我于是回到湖底,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