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有一个纽扣在梁遗怀的侧腰上,君逍暮正去够时,只听那人闷哼一声。君逍暮仰着头问:“怎么了?”
“你别碰我侧腰。”
想到大夫说过,梁遗怀侧腰伤的很重,也理解了。
系好扣子,穿好里衣,整想去穿外衣时,君逍暮一把拦住了梁遗怀:“外面下雨了,雨很大,若是回到你阿姐那里,必定会淋成落汤鸡,你阿姐会更心疼的。”
想来也是。
梁遗怀便又气馁地坐回床上,问:“那这天倒挺无趣的,你不若去陪陪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净在这儿陪我,好生让我尴尬。”
梁遗怀说的倒有些抱怨。
君逍暮极其坦诚:“我不知为何,自从失了记忆,我对她倒没有别人说的那般深沉,还不如和你待在一起呢,总觉得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什么的。”
“此话怎讲?”
“唉,就是我不喜欢她缠着我,也不喜欢她甜腻腻地叫我‘君哥哥’。”君逍暮说这话时,有些无奈,如若不是听母亲说过,自己要了她的身子,这婚也不成。
讨厌别人粘着他?讨厌别人见他君哥哥?
既然自己是报仇的,那么敌方只是国师一家,而君逍暮则与自己的距离越远越好,这样便牵连不上太多。
既然你讨厌那样的,那我偏成你讨厌的模样。梁遗怀心想,反正我也活不久了,你若恢复记忆痛苦着,倒不如庆幸。
梁遗怀坏笑一下,他突然站起来,一把抱住君逍暮的腰,眼睛弯成月牙,甜丝丝的笑容若初春的雏菊,明亮清澈的眼睛胜过九月的湖水。他用着极其别扭的语气,撒娇:“君哥哥~你抱抱我。”
见梁遗怀这般模样,君逍暮谈不上嫌弃,甚至觉得有些可爱。他不自觉中,手臂也搂住了梁遗怀,这个动作让梁遗怀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柳柔颜恶心,毕竟她真的……
梁遗怀嘟嘟嘴,甜滋滋地笑着,像得到糖果的孩子:“君哥哥,你亲亲我。”
君逍暮犹豫一下,这时,身体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Cao控着,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兴奋,且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戏谑但神情炽热的目光,温柔地贴上梁遗怀的唇。
梁遗怀这一刻也慌了,他僵在空中,用力想挣脱,但君逍暮好像死死拽住了自己,望向君逍暮的眼神,这个人好像是曾经的那个君逍暮。
直到君逍暮吻够了,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梁遗怀,深情款款:“怀儿,等我一些时日。”
随后,面前的君逍暮眼神恍惚一下,随即,当下的人眼神依旧未变,不过多了丝不可置信。
梁遗怀的神志仍旧留在刚才君逍暮的那句话,泪徘徊在眼眶,眼睛周围开始泛红,一直红到了鼻尖。
他轻轻道:“你快些……我可能等不到了。”
君逍暮用迷惑的眼神看着梁遗怀,小心问道:“抱歉,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梁遗怀摇摇头,他问:“怎样,你才能讨厌我?”这话充满委屈与不舍,不像提问,倒像告别。
“不知道。”君逍暮看着梁遗怀,随即便坚定回答:“但我觉得,我这辈子,我永远不会讨厌你。”
梁遗怀抬起头,轻轻看着君逍暮,眼神里泛起涟漪,心头也说不出的感觉。但君逍暮的眼神分外炙热,让梁遗怀目瞪口呆,一双桃花目也不知在望着什么,但总给人一种深情。
转过头,梁遗怀心里又是难受。这男人怎么一瞥一笑,一话一语,都无时无刻地撩拨着自己的心。
冷静!
不行不行,君逍暮这个人太会了,让人好生喜欢,但现在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梁遗怀见雨越大大了,滴滴答答地响着,似乎也在敲打着自己的心口。
君逍暮忽的觉得热,把自己的披风给摘下来,随便放在一边,而窗边的野蔷薇也开的格外妖艳,花瓣上零散地耷拉着几滴困倦的水露,梁遗怀看的有些呆。
“喜欢吗?”君逍暮收起翘着的腿,站起身,悠哉游哉地走到窗边,摘下那朵“窥探”自己的野蔷薇,并细细嗅了嗅,“挺香的。”
梁遗怀扭过头,不再看君逍暮,也不知道看不什么,转转看看,又望向了君逍暮。
君逍暮笑笑,走到梁遗怀身边,并坐了下来,梁遗怀自觉地往后挪挪,君逍暮轻蹙眉头:“怎么了,刚才不还是要我抱你亲你的吗?”
见梁遗怀不说话,君逍暮便未经同意,将蔷薇簪到梁遗怀头上:“嗯,真好看。刚才的确是我没把持住自己,但我和柳柔颜有婚约在身,不若等我娶了她,再娶你?”
娶?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梁遗怀内心嘟囔着,这次你还这么说,他也不奢求这个位置,钞刁难道:“我是妾吗?”
这一问,倒把君逍暮难住了,他有些迟疑,他也不想把梁遗怀给委屈了。
梁遗怀继续追问:“我不比柳柔颜是因为……她以身相许?”停顿一下,他又婉言相拒:“没事儿,我理解君少爷,但我也不必这么低贱。我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