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皮ru鸽,看起来好吃。
“驴是大家的好帮手,不愿意吃。”
驴rou火烧,看起来也好吃。
“十一岁的时候养过鸡,不想吃。”
大盘鸡,好香。
“……”
赵沉实在没忍住,暗暗怀疑顾长衣其实是当过和尚。
最近可能是到了什么特殊时期,全面吃素了。
孕吐反应来势汹汹,顾长衣被折磨地下巴都尖了,他在床上睡了一天,偶尔捻点酸葡萄吃。
他摸着逐渐有点显形的小腹,发愁地趴在枕头上。
他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烤全羊大盘鸡驴rou火烧脆皮ru鸽……
不会要还要等七个月吧!
顾长衣硬生生吓饿了。
他试探着从无涯境拿出一盘鸡,刚凑近鼻子就连忙把它放了回去。
吃不下。
顾长衣难受的时候,突然想起远在天边的某个人。
这个人不会正吃香喝辣,他说不要找他,就真的乖乖地没找吧?
呵,饿生气了。
第二天,顾长衣才有Jing神去找王琎。
他没Jing力去查那个粮商在搞什么鬼,跟王琎提一嘴,让他去查。
顾长衣拿着王琎的信物,一路畅通地进了都护府。
王琎看到信物,风尘仆仆地从沙场赶回来,看见顾长衣第一句话是“你瘦了,是不是在侯府被欺负了?我给你出头去!”
第二句才是:“你怎么穿男装出来了?你相公呢?”
顾长衣挠挠脸蛋:“其实我是男的,之前是男扮女装。”
王琎后退一步,上下打量顾长衣,第一次感觉自己年纪有点大了,眼神不好使了。
“那……是因为你是男的,所以发现后被欺负了?”
顾长衣:“没,侯府的人不知道,他们哪有本事欺负我……”
“那就是沈磡知道,沈磡欺负你了?”
顾长衣皱了下眉。
思想先进的王琎怒斥:“就算是男媳妇又怎么样?有就成了,还挑三拣四,他纳妾还是家暴了?反了他了!一个大傻子还有这本事?”
顾长衣下意识反驳:“现在不傻了。”
王琎更加生气:“不傻了就抛弃糟糠之妻?”
顾长衣欲言又止:“也不是……算是我不要他了。说正事,王叔,我来西疆是想做点小生意。但是我在村里遇见了一个粮商,到处收购粮食,有点诡异。”
王琎脸色凝重,半晌,道:“是我让他去的。”
顾长衣睁大眼:“啊?是……是粮草不够吗?”
王琎简要道:“上个月交战密集,虽然最后我们大获全胜,但是粮仓被对方的jian细烧了。我现在压着这件事,免得军心不稳,想先从百姓手里买点存粮。朝廷下一批粮草,大概还要几天。”
这算是军事机密了,不能走漏一点风声,否则苟延残喘的敌军可能会背水一战拼死反扑。
顾长衣:“王叔,不如从我这买吧。”
王琎:“我知道你好心,但是杯水车薪,将士一天就要消耗——”
“够吗?”顾长衣看了看都护府四周,王琎支开了所有人,他放心地把小麦全部放到府里大片的练武场上。
“二十天都没问题。”
王琎震撼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瞬间就把顾长衣和通达山庄联系了起来:“你不会就是通——”
“心照不宣,还请王叔保密。”顾长衣眨眨眼。
王琎:“你、你让我缓缓。”
他好像终于知道,当初顾长衣是怎么帮副将藏起地图,而没有被杀手发现了。
通达山庄在某村收购了大量小麦的消息,长脚一样飞了出去,因为顾长衣行程慢,路上耽搁了太长时间才到西疆,连远在西疆的王琎都听闻了此事。有心人正盯着这批小麦的去处,想揪出通达山庄看个透彻。甚至有的人出高价收小麦,想钓出顾长衣。
王琎严肃着脸盯着眼前如山一般的小麦,军营戒备森严,如果顾长衣把小麦转卖给他,倒是能完美解决无形中的风波。
王琎心头大患被解决,也不用到处巡逻,免得混进jian细发现粮草不足的事,痛快地要请顾长衣吃饭,顾长衣怕自己胃口不佳扫兴,拒绝了:“下次吧,我约了别人。”
在西疆人生地不熟的,自然没有别人。
只有两个试图拯救他胃口的护卫。
顾长衣看着赵沉又端来Jing心准备的饭菜,蔫蔫的,能不能不要这么持之以恒地像个大恶人。说好的沉默寡言冷酷无情呢?
能看不能吃,这是在折磨他啊!
赵沉:“顾公子,你再试试,我又找了一家饭馆,吃了都说香。”
顾长衣没法说自己怀孕,只能由着对方准备,他正想找借口,鼻尖突然嗅了嗅,试探性地夹起一块小酥rou。
能吃……好吃!
等等——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