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方旗坐在外面的靠椅上,旁边站着个便衣警察,听着里面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不由得心也被揪了起来。夏昔年在门口踱步,等了约莫一刻钟,郎白率先打开门,原先淤青的地方都包扎上了,但是大面积的包扎还是有点向木乃伊的方向靠近。
医生和夏昔年说了些医嘱,他才不管那些,带着韩方旗跑了。跑的途中遇见几个护士抬着一个,那人脸上盖着白布,鲜血渗透了白纱。“出车祸了。”郎白心里念叨了一句,不自觉的多看了那人几眼。韩方旗给他办完手续后,俩人打车回的学校。
“你要不再请个假?”“再请我人直接没了。”郎白摸了摸额头的包扎带,又联想开学到现在一个多月,眼看放寒假了啥也没学成光停课了不禁感叹世事不易。“凑活着上吧。”郎白直接瘫在车座上,眼神呆滞。
一路无言。
“谢谢啊王伯。”韩方旗和郎白下了车,他跟司机打了个拜拜。“你认识?”“我家司机。”“……哦。”不得不说郎白这身打扮也算是引人注目了,虽然他做好了被说闲话的准备但是,为什么传的越来越离谱。
“叶烁谁啊,我跟他有关系吗,我认识啊?”郎白受不了了,一波接一波的八卦往他这边涌来,全都谈论他跟那个叫叶烁的,关键他认识也成,可他还不认识。
“还叶烁,我他妈还叫端木磊呢。”
“郎,呸。端木磊——”
“滚。”
郎白不耐烦的将一波接一波的八卦拒之门外,韩方旗都快被那群八卦夹死了。
经过长时间的口水战郎白也算掌握了大致的八卦:
那个叶烁中午约他去幽会,被银珩撞见后银珩恼羞成怒,于是最后把两人打得双双残疾。
这个谣言传的离谱程度不亚于他开学看的那则通报,郎白生无可恋的贴在桌子上,旁边的韩方旗笑的贼大声。
“嗳,以后注意形象,传班主任耳朵里九条命都不够你死的。”班长敲了敲他桌子,提醒着。“不是,这谣言这么离谱怎么会有人信呢?”郎白百思不得其解,“再说银珩会打架么。”
他挠着头发,“谁告诉你的他不会打架啊。”前桌突然回过头来,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你问问你同桌,他也知道,我们仨初中一个学校的,好家伙,那真是啧啧啧”前桌的表情顿时就亮了起来,反倒让韩方旗有些许慌张。
“怎么个情况?”郎白好奇心瞬间被勾起来了,想听他继续讲下去。“我跟你说这事儿一时说不完,但是咱报道那会儿不是有个打架的吗——老班来了。”前桌听着讲台那边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赶忙把身子转过去。
郎白听他这讲的云里雾里的,倒也想起了了些什么:开学那天报道听说他后面有个谁跟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把人鼻梁骨差点干碎。
“不可能是他吧。”郎白结合平日见银珩的表现来看,虽说见的次数不多,但好歹也能看出个五好学生的样子。
“但他声音跟我之前见的那混混也差不多啊,但那混混是九中的。”郎白啃着笔,思绪已经去神游了。
“郎白。”
“啊。”
郎白思绪被打断,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正好对上班主任那双睿智的双眼。“来读下课文。”
“哦。”
郎白磕磕绊绊的读完了,虽说口语不算太差,但是读出来还是容易让人想笑。
“好,坐下,以后上课别走神啊。”班主任推了推眼镜,随后又是一番慷慨激昂,把郎白这整个人拿出来剖析一遍,告诫同学们要珍惜青春,同时劝诫郎白要迷途知返,此所谓是一箭双雕,尽管他的课跑偏了。
“好,同学们下课。”铃声响完,班主任拿起教材就往门外走去,郎白趁机戳了戳前桌后背:“唉唉唉,接着讲呗,好不容易老班不拖堂。”“奥,就是那个叶烁——”前桌刚开口,就被韩方旗打断了:“郎白跟我打水去。”韩方旗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拽着郎白往外走。“你干什么,我还没听呢。”
“我求你了祖师爷,别打听了,你再打听我小命就先去了。”韩方旗比了个砍头的手势,郎白表示不懂。
“实话告诉你吧,主要是初中,那玩意儿经常被欺负,银珩顺手救了他一下。后来他跟银珩表白,但他没答应,并且表示自己只是举手之劳。后来呢,叶烁就一直缠着他,最后银珩受不了把他拒了,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就这样了。”韩方旗耸耸肩,表示自己把压箱底的都说出来了,就是想堵住郎白的嘴别再往下挖了。
“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郎白不关心其他的,他就关心一点就是为什么去了两趟医院后他成跟叶烁扯上了关系。“你给我给整不会了,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韩方旗吐槽着,把水瓶灌满水,和郎白回教室了。
“韩方旗!有人叫你。”班长从门口往他们这边喊着,挥手示意韩方旗过来。
“看不出郎白还这样啊。”
“平日看他还不错就成绩差点,没想到也是个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