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就是这么死的。”郎白停下了动作,手连着刀在空中停滞下来。
“也不知道长长记性。”笑轻轻拍拍他的脸,笑着说:“放心,我不杀人类。”
兴许是看见了郎白脸上的疑惑,凑到他耳边又补了一句:“起码不能对诏书下死手。而且啊,护好你的心脏。”
笑戳了戳他的心脏处,郎白总感觉下一秒他就要把他心脏掏出来似的。
“指不定哪天就被抢了。”
他拍了拍郎白的肩,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离开了十几步左右,郎白恢复了行动力,踉跄的往前走了几步。“哦对了,忘了说。”笑回过头来,冲他笑道:“以后别把铜钱塞嘴里,容易被……”郎白只听清前一句,后一句还没听清妖怪就消失了。
“淦,留满大街鱼给我们卖钱啊。”郎白把匕首别了回去,愤愤的吐槽着。
郎白抬头望向明月,明月撒下皎白的月光,他看了看行人的表,八点半。他挠了挠头,又看着附近那些保持蠕动静止状态的怪兽,碎碎念着:“也不知道那妖怪是个什么品种的,是条海蛇?”
郎白用鬼桃费力的把那些怪兽拨到一边,“累死我了,你们自己吃自己吧。”郎白扛起鬼桃离开了现场。
等他跑到天台的时候,才看清楚这到底是一副什么景象。俯瞰过去,满城黑压压的一片,像被淋了沥青一般。“妖怪消失了,应该没事了吧。”郎白一手扶着栏杆,右手打了个响指,时间开始流逝,骤然间那些沥青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就像退chao的海水。
“风可真凉快,不用上学的感觉真好。”他抻了个懒腰,风吹刮在脸上,头发凌乱的飞起。
“真好。”他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贴着他的耳朵说着。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懒散的气息。“离陌生人很近是会死的。”郎白放下手臂,语气冷冷的。
“没事。”后面的声音依旧懒散,甚至轻笑起来。
他用手指着底下的街市,对郎白说着:“如果他没走,你该怎么办呢。”“凉拌。”郎白看似不经意的掰开他想靠近自己的手腕,平淡回着。“那就毁灭咯。”
“拥有着和神媲美的能力,却不做和神有关的事?”他贴近郎白的耳朵,不知所云,温热的吐息让郎白耳朵有点痒痒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救世主。”郎白撇开他,“我无罪。”转过身靠在栏杆上,正要看清他的样貌时,一声清脆的响指,他被一股冲击力摔下了楼。
那人遮在帽檐下的面貌露出一点捉摸不透的神色,看着郎白不可置信被摔下楼的瞬间,嗤笑一声,离开了。
郎白在不断坠落的过程中一直凝集意识,只见他手速快的飞起,无声念了一个字:“破。”随后就是一声指针停滞的声音,再接着一切事物就像倒退了一般,郎白跟着那些一起坠下来的栏杆往上浮着。
啪的一声,郎白睁开眼睛,强光来袭带来些许的不适应。他揉了揉眼睛,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突然一阵头晕,他便用手打了下脑袋,再仔细一看,这衣服很陌生。郎白噌的一声坐起身来,却看到自己处在病房内,身上还穿着病号服。“什么情况。”他嘟囔着,“这时候不应该回去了吗,我可没记得我过住院。”他活动活动身子,也没什么异常的。一阵思想斗争过后,他摁下了呼叫铃。
再一阵轻稳的脚步走了进来,一个面相柔和的护士轻声问道:“有什么要帮助的吗?”“那个,我没事儿我要出院。”郎白磕磕巴巴的说着,掀开被子往下走着,也不知道刚醒还是躺太久的缘故,直接给那护士跪了下去。
“……”
“我怎么进医院的啊我就纳了闷了。” 郎白换回了校服,出了医院门也想不明白。“这玩意儿什么时候还能倒退到随机地点了”他拍了拍自己胸口,又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喂,烛九Yin。”笑叫着昨天那个把郎白给弄下楼的男人,被称作烛九Yin的他没去理笑。
“你变了。”他咬了口苹果,含糊不清的冲着烛九Yin说着。“我变了?”烛九Yin无心去看风景,倒也正眼去看他了。
只见笑大步走过去,啃了口苹果,愤愤不平地说着:‘以前这种事可都是你亲力亲为的 ,现在——”他咽下去了苹果,然后带有讽刺意味的大笑几声:“现在居然还要专程把我弄出来。”
“你说,这是不是征兆啊。”他满脸写着大大的挑衅二字,隐晦不明的话语向着烛九Yin。烛九Yin面不改色,继续看向风景:“我需要亲自动手么。”
“也是,毕竟你们在人类心理也算是至高无上的。”他小声嘀咕着,带着些委屈的语气。“不过话说回来,你对时刻之徽好像还挺上心啊,想搞死他?但是我的梦境说不行——”
“嗳你干什么去啊?”他还在啃着苹果继续着自己的Yin谋论,察觉到烛九Yin迈开步子走了,赶忙追过去。“去吃饭。”“好唉,我也饿了。”他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把苹果核一扔,“我吃饭,你能吃出个什么来。” 听到这话他停下了步子,原本还算开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