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了他,也伤害了他爱的人。
但陆七亭却掰开他紧张得握紧的右手,从食指一路亲吻下去,走过烙印的时候也毫不犹豫,仿佛那不同质感的肌肤不存在。
被烙上那个字以后,柳杯楫一度认为那里的肌肤失去了感知,烧割砍砸全都没有感觉。但陆七亭吻过的时候,他却捕捉到一丝柔软的触感,敏感的刺激沿着他吻过的痕迹一路传递。本来烧毁的枯地,从厚重的灰烬中钻出了一颗新芽,在昏沉黑暗的大地上,从此有了第一抹亮色。
等帮柳杯楫处理完伤口,监督他起码喝下一碗半的粥,两人才去沐浴。说来也是搞笑,他们两个一个手不能沾水,一个一条腿不能动,两个残疾人洗澡也只能相互帮忙。
但柳杯楫刚恢复了点Jing神,就不太正经。在水下老是撩拨他,陆七亭一恼怒,把他不安分的长腿往下一拉,柳杯楫猝不及防差点滑倒,还好陆七亭扶着他。
他的样子其实有点滑稽,本来两只不能沾水的手是搭在浴桶边沿上的,被陆七亭一拽,又记得陆七亭的叮嘱,于是两只手高高举过头顶,水没到了他的脖子,出水面的只有一个头和两条手。
陆七亭忍不住笑了,柳杯楫见他笑了更是坏心上来了。仗着陆七亭扶着他,为所欲为、肆无忌惮的四处点火。
“你的手不能沾水。”陆七亭哑着嗓子说。
柳杯楫笑着看他,挑衅道,“陆将军这点能耐都没有吗?”
陆七亭给他一把力,让他站起来,然后拍拍他的屁股,声音沙哑低沉,“转过去。”
柳杯楫乖巧听话,手心没受伤的那只手抓着浴桶边缘,受伤的那只用手腕撑在浴桶前的凳子上。
浴桶里的水噼里啪啦,被搅得天翻地覆。柳杯楫红着眼尾,声音被撞得破碎,“手腕……嗯……擦的……疼……”
于是陆七亭一改两只手撑着浴桶,腾出一只手搂住他的腰肢,让柳杯楫能解放那只在板凳上都快摩擦起火的手腕。谁知道让陆七亭搂着他承担力度,就是便宜了陆七亭,让陆七亭能更好的掌握他的身体。进的更深,力道更猛,让柳杯楫都快哭哑了。
陆七亭最后泄在了他的身体里,让柳杯楫忍不住的颤抖,最后还要羞耻地被陆七亭让他用自己的手指导出来。
最后一通澡洗了快半个时辰,小懵懂怀宿还以为柳杯楫哭得那么厉害是因为自家将军搓背用力太猛,给他褪了一层皮才出来。
最后两人上床,其实情绪的发泄让陆七亭Jing力耗尽,他困得不行。但还是谨记严义的教诲,因为他是真的怕。
“他就是这样,白天昏昏沉沉的睡啊睡,然后晚上整夜整夜的不睡,专挑所有人Jing神疲惫的时候伤害自己……”
陆七亭小声地问在怀里软香的人儿,“困吗?”
柳杯楫睁开带着困意的眼睛,问,“嗯?”
陆七亭见他困意明显,但还是搂紧了人,说,“给你唱首歌,哄你睡。”
陆七亭开始唱,柳杯楫伏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从胸膛传来的让人酥麻的震动。
他唱了两句,柳杯楫问,“淮语歌?”
停顿两秒,陆七亭的胸膛又开始嗡鸣,“嗯,我娘亲经常给我唱。”
柳杯楫得到回应后闭上了眼睛,陆七亭就这样拍着他的背继续缓缓地唱。就像寂静的江南水乡,水波渐渐远荡,唯有月光和渔火叨扰安静沉睡的流水。
陆七亭见柳杯楫的呼吸沉稳以后,继续唱给自己听,直到把自己哄睡着。
等陆七亭的呼吸平稳,胸膛有规律的起伏之后。柳杯楫忽然睁开了眼睛,那一片清明的眼睛里全无半点刚才的睡意。但他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听着陆七亭心脏的律动,就像感受着自己心跳的律动。
他睡不着,但他的川郎要睡得好。
第五章
陆七亭和柳杯楫处了快有一个月了,将军府比不上柳府一半大,但他每天都兴致盎然地逛来逛去。
皇帝虽然把陆七亭软囚在京城,但倒也在兵部给他找了点事情做。事情不多不繁琐,就是得每天去上班。柳杯楫也有事做,不逛来逛去的时候,就打理打理柳家和将军府的租铺和田地,再不然就和怀宿打打闹闹。
他那个病倒是没什么,来得快去得快,况且大多数时间是处于极度兴奋状态。要么做些出阁的事,要么拉着陆七亭做些只能在内阁做的事。只要不过分离谱,陆七亭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陆七亭也会用一些手段,比如云萃楼从此不允许柳杯楫进内,尤其是三楼。
这半个月里,陆七亭也摸清了一些东西。比如柳杯楫喜欢吃清淡的,但他在西疆那边吃香料吃惯了,口味比较重。于是柳杯楫养伤的时候,他每天都陪他吃清淡的,但吃得都不得劲。柳杯楫知道以后,就让人把口味做重一点。他们互相迁就着,过得倒也不错。
除了柳杯楫,让陆七亭忧心的还有另一件事。
就是邓铁锤的两个女儿,至今没有消息。
除了这件事,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