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其他东西,是时崤的眼睛,很红,写满了怒火。
最后一个巴掌落下,大手掐着浮泽的腿根往外掰开,强迫他露出彼此的连接部位:“还说不敢了?真有这么听话,当初让你来找我,你会这么久才来?”
浮泽直觉他在看,伸手颤抖着盖住自己的羞耻处,却被强硬拉开,甩在枕头上。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就没有再反悔的资格,不给看不给肏,还想给谁看给谁肏?”
浮泽忍不住泻出半声哭腔,却被时崤凶住了:“有时间哭,还不如想着怎么讨好我。”
他又开始深入浅出地操浮泽了,这一回没把人翻过去,但嘴上的气势没有半点减弱,反而越发激动:“才等了一天就要跑,那我等你这么久算什么?仙君连这点诚意都拿不出来吗?”
“还是说,你根本不是想要回到我身边,而是来提结束的?”
时崤咬着牙问出了口。
问完,又仿佛害怕听到答案,有意往浮泽的敏感点撞去,龟头抵着软肉打着圈磨,浮泽就化作了水,除了随着情欲沉沉浮浮、发出好听的叫床声外,再回答不出其他的话。
浮泽被他压在身下,浮泽被他操得六神无主。
这个认知让时崤更硬了,性器往外抽出的时候,会勾出嫣红的穴肉,再狠狠插到底,就会换来浮泽一阵濒死的痉挛。这一次他有意把控着节奏,比上一次久了一倍,每次见浮泽快到了,就放慢下来,拖着发麻的穴肉一点点蹭,把浮泽架在高潮临界点仿佛折磨。
几轮下来,泪都变成了淫液,浮泽就再哭不出来了,眼睛失神地微微上翻,张着嘴露出一小截舌尖,满脸都是春意。时崤才觉得满意,大发慈悲地加快速度,压着穴心小幅度地冲撞,片刻后把他推上漫长的高潮,浮泽身体绷紧,腰身猛地一弹,之后就彻底脱了力。
时崤小心翼翼地抱住浮泽。
刚回到鬼府的时候,他一直在强迫自己耐心等待。最初以为浮泽马上就会回到自己身边,满心欢喜地做了许多准备,谁知道等了又等,期待在等待中变成愤怒,愤怒又在等待中发酵成了偏执,分不清是十年还是百年,等到从人间带来的那件衣服上已经完全没有浮泽的味道,还是没有等到他的仙君。
在人间的十世,他陪着浮泽长大,又陪着浮泽老去,他当过浮泽的丈夫、妻子,当过浮泽的父母、下人,无数个被依赖的日日夜夜,他曾经真的以为浮泽与自己是心意相通的。却没想到全都是不过幻影一场,十世的相处终究抵不过归位这个小小的考验。
鬼的情感远比仙、人两者来得更加直白、炽烈,他甚至几次挖开自己的胸腔,查看里头为何感觉那么空。
他的确疯魔了。浮泽来之前的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后悔当初放他离开,后悔自己给了他选择的权力,若不是浮泽真的来了,他或许就要再次闯到仙界,带着锁链,把他的仙君掳回鬼府。
他现在是欢喜的,怀中终于找回了熟悉的温度,鼓鼓囊囊地填满了他的胸膛。
他也害怕,害怕浮泽并不是奔向他而来,害怕浮泽又说出想要走的话。
浮泽闭着眼睛,许久没有动静,似是已经昏睡过去。时崤冷静了好久,才勉强平复翻涌的心绪,起身亲了亲浮泽的唇,低落地问:“留在我身边就那么为难你吗?”
又亲了好几下,起身打算为他清理一下,手掌却突然被一道暖暖软软的力道拉住了,时崤下意识顺着力道俯下去,仙君就主动靠进他的怀里。
“对不起。”浮泽的身体还在微微痉挛,声音哑哑的,“我以为你不想要我来,所以才想走的。”
时崤僵住,装出来的凶戾彻底散了。
雀跃迟来地注入他的身体,盖住寒意,冷热交替中就激发出了难耐的麻与痒,他觉得自己突然“活”了过来,无法形容的力量在胸腔中横冲直撞,像极了激烈的心跳。手臂上的肌肉绷紧,又不敢想象地放松下来,他过了一会才讷讷道:“……我怎么会不想要你来。”
浮泽就不说话了。
因为时崤迟迟不来见他,因为时崤很粗暴,不让点烛火,还有以前交欢的时候,时崤从来都不会从后面进入他。他好不容易迈出了这一步,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反馈,也不是怪时崤,就是觉得自己太难堪。
直到刚才,他才在时崤的质问中,察觉到对方愤怒之下比他更加强烈的不安。
“你刚才太凶了。”浮泽委屈道。
时崤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了,忙反抱住浮泽,“我不是不高兴,我只是——”
“只是生气你这么久才来。阿浮,我每时每刻都在等你。”时崤声音在抖,忍不住用力收紧双臂。被稍微推开,又想起刚才的举动,急急忙忙摸到浮泽腿间,“是不是伤到了,可有哪里疼?”
“没有。”浮泽摇头,声音小了些,乖乖软软的,“……但是你弄得我好不舒服,肚子里好酸。”
时崤瞬间就后悔了。他把浮泽抱在腿上,手心在湿漉漉的小腹上轻轻按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