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崤发现了,每次他把阿江抱在棺材里、合了棺盖cao的时候,他的阿江都会因为空气稀缺而变得特别可爱。具体表现为身体特别软、眼神比刚睡醒的小狗还要shi,被cao得狠了,还会要哭出来似的张大嘴巴喘气,红红的舌尖不自觉地颤抖,一副被Cao懵了的表情。
这是属于他与浮泽的婚床。
——时崤时常会这样想。
或者应该说整个婚房都是做爱的绝佳场所,这是阿浮这一世从小住到大的房间,时崤总喜欢在阿浮被弄到神志不清的时候停下来,指着身边某处生活痕迹,逼他讲述自己童年的事情。
于是等到整个房间都被做了个遍之后,浮泽作为阿江的童年也零零碎碎地被拼凑了出来。
当然,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做的,更多时候,时崤顾及人类身体的脆弱,只是把人拥进怀里,怜惜地抱他、吻他,然后用最温和的声音同他说着话。
时崤告诉阿江:“你不姓林,姓宴,叫宴江,也是本座的阿浮。”
时崤说,那时第一次他们见面,阿浮的胆子比现在还要小,被他一吓,就晕在地上发了两天的烧……
时崤不厌其烦地将他们以前的故事一点一点讲给阿江听,从一开始的捉弄,到中途的占有欲,再到后来的退步,他说得很细,并不刻意隐瞒自己的暴行。讲完了,见阿江满脸的茫然也不失落,凑上前去蹭蹭他的脸,落下爱意溢出的一个啄吻,感叹道:“若早知后果,当初本不该故意吓阿浮的,或许如今你能与我亲近些。”
阿江小幅度地缩了缩脖子,眼神闪躲。
他对时崤讲述的故事没有任何实感,可每个相拥亲吻的瞬间,当时崤半是温柔半是强势地贴上来时,他却的的确确能从扑面而来的Yin冷气息中隐约找到某种熟悉感,非要说的话,大抵是从心中最深处冒出来的莫名恐慌。他也觉得很奇怪,这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里鬼王其实对他很好,从未伤过他、凶过他,他的理智上并不讨厌对方,但逃离的本能像是刻在了他的灵魂上,一直与身体进行着拉扯。
时崤把阿江抱紧,并未多加责怪他的抗拒,只是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似在安抚不安的孩童。
好久,感受到人类的身体慢慢放松靠近自己怀里,才叹了口气,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就算没有记忆,当初对我的恐惧还是残留在你的仙魂里吧……阿浮。”时崤稍稍退后,低头去看阿江的眼睛,“那你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把混沌丹归还给我的呢?”
尾音落地,等了许久,都没有等来回答。浮泽仙魂受损,尤其表现在投胎为人的第一世,身体孱弱外,性子也比从前迟钝不少,自然回答不了这样的问题。
又过去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房间里的烛火没有尽头地燃着,烛身却未见融化,房门自鬼王到来那日便从未再打开过,阿江有时会疑心自己被有意囚禁,但每次在时崤怀中睡醒,却总想不起要自个儿走过去推门。他在林家长大,最是懂得温顺与接受,慢慢地也逐渐习惯了只有房间大小的世界,和掌控着自己的鬼王。
仙魂残缺使得他对情感认知有些模糊,不懂悲喜,不懂爱恨,只知时崤的宠溺是自己从前从未得到过的,他忍不住想要依赖。
“外面,好像有很多人。”阿江趴在时崤腿上问。他记不清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听到过房门外传来属于人类的动静了,今日一睡醒,便听见有许多脚步声来来去去,除了压低声音的窃语之外,还间或夹杂着这大件器具挪动的响动。
时崤告诉他,林家人要搬走了,一家人都迁到县城去住,阿江点点头,不再继续问,只是呆呆地看着房门。
再过了几日,外头果真一丝动静都没有了,整个宅院都变成了空屋,唯有阿江被遗忘在了原地,连告别都没有。
夜里,时崤把阿江抱在腿上做,原本软绵绵的人类突然挣扎起来,耍了性子不给Cao。时崤把人按回怀里,边哄边去摸他的敏感点,好不容易带了三分强地将鬼jing挤入到小xue里,却见对方突然委委屈屈地将脸埋在自己肩上,一下子把时崤弄得心软无比,抱着安抚许久,才听人类小声问他:“我想出去看看,可以吗?”
绕是心肠再冷硬的鬼也无法拒绝这样的浮泽。
于是时隔两年,阿江终于又一次看见了房间外的景色,他从小生活的家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人去楼空,到处都没有一丝生气,院子大门也从外头落了锁,仿佛一个更大的囚笼。
时崤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张宽大躺椅,铺着兽皮,就大大咧咧地摆在院中央,他抱着阿江坐上去,也不急着做其他什么,只是按着阿江慢慢地亲,亲到彼此嘴里都是对方的味道,稍微撤离,抵着阿江的鼻尖问:“喜欢这样吗?”
阿江气还没喘匀,发麻的舌尖露在外头,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时崤便伸出舌头舔了舔那舌尖,告诉他:“阿浮从前也是喜欢亲亲的,但清醒的时候从来不肯对我承认。”
夏夜气温宜人,阿江只披了时崤的外袍,底下什么都没穿,腿间也还shi漉漉地含着时崤的器具,他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