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已经在程公馆生活有一个月余了,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过得最安稳的一个月。
他作为一个被买回来的奴隶,却没有真正服侍过这个公馆的主人——程枢意。
虽然五仁早早便告诉了他在这里生活的规矩,以及这里的主人的身份、喜好与习惯,但没有派上过用场。
通过五仁的描述,永安知道了那个男人是个商人,而且是个很忙的大商人——他好似有推不完的应酬,总是风尘仆仆地回来,又匆匆忙忙地离去,这里仿佛只是一个长途旅人的短暂落脚点。
在这个公馆里,永安的行动是没有束缚的,甚至还会有专门的仆从打点他的饮食与生活,他只需要好好的练习舞蹈,并在晚间男人回来时穿着明艳的裙子迎接男人,在男人休息前舞一曲为这一天落下帷幕。
男人还专门为他置办出一个衣帽间,里面有各式各样绚丽美好的衣裙首饰,永安每天穿的裙子都不会重样。对于男人这样的做法永安并不诧异地接受了,也许是因为要服从主人的一切命令,又或许是因为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被人要求扮做女子的样子生活。
永安身着云白色蕾丝裙,微卷的假发垂在裸露在外的莹白圆润肩头上,站在门口迎接男人,美艳纤细又乖巧懂事的样子,会叫人误以为是这个公馆的女主人。
柔和的月光扬洒在美人周身,仿若纯白的仙子,直直烙印进聂英泽的眼眸中,他从车驾驶位上下来,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你……”聂英泽舌头打卷,不知是紧张,还是不晓如何称呼眼前的仙子。
永安没注意到这个结结巴巴的青年才俊,他见着程枢意从车后座下来,忙迎上前去扶住他。
“怎么穿得这么少?”男人眼眸深邃,呼出的空气带着清冽的酒味,他摩挲着永安被风吹得泛着绯红的肩头,撩开大衣将永安裹进怀中,“晚间风大,以后记得穿上外衣。”
永安靠在男人在胸口,听着男人微快的心跳,乖巧地应了声。
微凉的晚风拂过聂英泽额上发梢,卷起那句从程枢意怀里传来的声音飘进他的耳中,闷闷的,却又是娇娇的。
“晚风萧瑟,英泽,进去坐坐吧。”程枢意眼神落到聂英泽泛红的耳廓,神情仍是酒后的迷离。
永安埋首在男人怀中,男人的胸腔带着发声的震动,摩挲这他肩头的手一瞬加重了力道,他的视线被男人的大衣遮挡,只听到前方传来一个极富少年感的清朗声音。
“多谢枢意兄好意,只是家父交代我早些回去有事商议。”聂英泽摆了摆手,目光接触到那个从大衣里冒出来的一双大眼睛,他手不自觉地捏了捏,最终还是带着调笑开了口,“这几年我远在海外,也鲜少与枢意兄书信交流,如今回国来,枢意兄竟也不告知英泽,已然找寻到了那人那月那抹期待。”
男人醉意好似上了头,闻言沉默良久。
永安想,男人是真的醉了,从今天男人对他不同寻常的亲近就可以看出来,他拨开大衣一角,露出被闷得红扑扑的小脸,看向眼前的青年,“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本地人,逃难到此,主人不仅救下了我,还让我能在此有安身之所,我这个人是属于主人的,我甘愿做主人的仆从。”
聂英泽少年心性单纯,他觉得枢意兄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样一个好人,也是个体贴的人,他也没看见大衣下男人的手抚上永安的腰,所以也便没多想。
等聂英泽走后,永安扶着高大的男人上楼,跌跌撞撞地倒进柔软的被单里,他转身想给男人端碗醒酒汤上来,下一秒就被人扯着臂膀摔上床。
“主人?”永安手抵着压上他的男人炽热的胸膛,“需要我服侍您吗?”
男人目光灼灼,盯着身下人平静的眼眸看了良久,他伸手在永安唇上摩擦,一只手指探进温热柔软的口中,下一秒便有灵巧的舌头缠上来含吮着他的手指,程枢意抽出手指,看着身下粉面含春的永安,呼吸一窒,眼眸中却漫出一丝嘲讽,“谁教你这么做的?五仁?”
“服侍主人是我的职责。”永安避重就轻。
他刚要解开自己衣裙上的扣子,男人捏住他的手腕,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脖颈侧,“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穿成这样吗?”
男人用了力道,永安手腕被捏得发疼,他垂下眼眸,遮掩自己的情绪,“主人让永安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男人突然笑起来,程枢意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本是无比英俊而富侵略性的长相,又偏偏长了双秋水眸,笑起来的时候温柔得能叫人沉溺其中,可他的笑意从未达过眼底。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要一个男人服侍我?”程枢意语气带着醉后的轻蔑,却抓着永安手不放。
永安不和一个醉鬼计较,凭不凭的,就凭硬邦邦抵在他小腹的那个东西。
程枢意对他有欲望,就是对他一个男人有欲望,而且这欲望滔天,头脑不甚清明的男人眼神越来越深谙。
“能服侍主人是永安的荣幸。”永安看着男人,眼中满是无辜,看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