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他会作何反应,当然是——
“别闹。”
我那点混账的小心思从未刻意隐瞒,被他识破并拒绝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不闹了,靠着池壁安静沉进水中,只留一个脑袋呼吸空气。
有朝一日我会做到的,让那处小rou环被捅到彻底合不拢,张着小嘴把我邀进最深处,服服帖帖地挤压侍弄。到时候即使他含不住,我也不会任他清理,我会把他流下来的yIn水一滴不漏地堵上,让他没有一丝赘rou的小腹一直微微鼓着,随意按压就会发出叽咕的水声……
我的眼神越来越暗。
只听他似乎带着犹豫的声音道:“我方才,隐约想起了一些事。”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霎时消散无踪,我扭过头去,聚Jing会神打量他:“你想起什么了?”
“那日在屋顶,不是我第一次和沈季打架。”他看起来若有所思,撑着额头,努力搜寻更多的记忆。余光瞥见我的神情,有些失笑:“怎么,担心我跑了?”
不懂得看破不说破吗。
“哪有,”我摇头,“我是说别不告而别,至少让我送你一程。”
他不置可否笑了笑,将话题引回正事:
“感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不知道在哪里,我只记得我们简单切磋了几招。他鞭子使得威风,难免令人印象深刻。”
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会儿。
“然后呢?”我问道。
“别的不清楚,他肯定不是我师兄,”男人细细思忖片刻,得出一个结论。
没想到他也是个记仇的主,对这件事念念不忘。但话说回来,沈季与他不是同门的话,两人又有什么关联?
“那次……似乎是我代人找他师父取一样东西。”
听他提到这个,我当真起了几分兴趣。沈季到底师承何处,江湖上还没个定论,失忆后的男人似乎对此毫不知情,随口一说便爆了个大情报。
“鬼山子前辈?”我问道。
“……是。”
沈季那小子竟真话夹着谎话讲,没有全部诓人。
“你还记不记得,取了什么东西?”见男人仍在凝神搜索记忆,我寻思着能否套更多消息出来,这亦有助于我打探他的身份。
他摇头:“我只知道很重要,从没打开看过。”
我一点一点帮他引导思维:“那你可还记得,你是替谁取的?”
他撑在额头的手指蜷了起来,凝着眉毛思索了半晌,似灵光一闪般蓦地睁眼:“我是帮……”
话音戛然而止。
“谁?”我追问。
也许我语气急了点,他偏头看了我一眼:“方才也许想起来一瞬,又忘了。”
他神态认真,我完全看不出这是他随口编的借口,还是实话实说的坦白。我不好怼着这个问题追问,便安慰道:“总会记起来的。若你还想起了别的什么,可以告诉我。”
男人的记忆有了恢复的迹象,对我而言真说不上是好是坏。不知他还能在我这里留多久,到时候我该用什么办法把人留住,我到底想不想留住他,又或者……最严肃的问题,他会不会对我怀揣恶意。
若他居心叵测,就算再中意他,我也不能手软。毕竟一般接近我的人,另有所图的目标通常是我皇兄,他在朝中本就有所树敌,我不可给他徒添麻烦。
思及这些顾虑来,似乎……
——还不如让他一直维持失忆的状态。
想想而已。
这念头实施起来难度匪浅,更何况,我还不至于为了一己私欲把人强行占为己有。平时小玩玩还好,这件事要是被羽十一报告给我皇兄,我定会被好生教训。
但仔细思量,若是有心……并非无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
“在想什么?”男人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这么入神。”
反正是他猜不到的东西就是了。被他抓个正着,我却比自己想象中还淡定,我说我在想晚上去哪儿玩。
“离新年不远了,我想逛逛这边的街市,”我眨了眨眼,道,“陪我一起?”
他应下了,转身便准备从水里起来,我拉住他的手臂:“不泡了?”我们商量的是晚上的事,现在天色还亮堂。
他摇了摇头,说水太热泡得他头昏,看见我不准备放他走的架势,妥协的在池边坐了下来:“那我帮你擦擦头发?”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为我擦拭头发的力道却很轻,动作熟练,就像这么照顾过家中小辈一样。
我闭着眼,懒洋洋接受他的服侍。泡在氤氲的水汽里,上下眼睫逐渐打起架来,快要睡去时蓦然察觉身后似乎没动静很久了了,霎时魂归rou体,扭回头去——
男人手心里正捏着我一截头发,他心神专注的盯着一簇发尾。
“你……”我想了想,道,“找不到分叉的。”
在宫里时规矩多,我一头墨发向来悉心照料,沐后少不了芳脂涂抹,久而久之才养出现在这副顺滑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