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连川拿他珍藏了一个月的新酿招待我,入口是淡如水的清甜,花香胜酒香浓郁。
酒不醉人人自醉。才喝了没几口,他就抛下了怀里的美人,仰躺在兽皮垫子上嚎起胡话来。
“你一年才过来一次,”他出口就是幽怨的指责,“皇兄他忙情有可原,你呢,整天游山玩水还不来多多找我。”
他这帽子扣得大,我哪有那么游手好闲。
“这不是怕打扰你醉卧美人膝。”不知道该作何回复的时候,我通常会用夸他府上佳人的方式应付过去。
他受用地哼了两声,这才想起被他抛却在一旁的美人,把人拉过来搂上。那娇小的美人垂着脸,熟练地帮他按揉头部两侧,他舒服地又哼了几声。
他俩靠得极近,我无可避免多瞟了那美人两眼,蓦地觉得有些眼熟。虽套着层叠的鹅绒色纱衣……但那好像是个少年。骨架纤细,腰tun紧窄,胸前弧度也相较平缓。
他好像就是那个,身体状况如景初一样,与常人有异的少年。
不得不承认,褚连川这家伙一直很有手段,把人装扮成这样,着实养眼。层叠的薄纱作为衣物只是聊胜于无,其下若隐若现的曲线恰到好处体现着欲拒还赢的微妙吸引,更让人有将之亵玩摧残的欲望。
这般白日宣yIn,太伤风败俗了。我暗暗批判。
“你在骂我?”他眼睛都没睁。
看来这只狐狸的感官一如既往敏锐。
我矢口否认:“没有。”
“那要一起吗?”他坐起来笑眯眯地打量我,特意把话说得语焉不详。
我承认他的提议让有几天没沾到荤的我心动了片刻,但和他玩同一个人这种事还是算了。我不常觊觎他人之物,同理,自己的东西也从不容人染指。这点上他似乎比我大度许多。
我给了他个请便的眼神,他不同我见外,顺手牵来一张大氅把人围住,紧接着空气中传来窸窣细碎的声响。
我不解:“怎么还遮上了……”我不是没看过你表演的活春宫,上次你展示得挺欢的。
“你上次不是骂恶心吗?小玉有点伤心。”他搂住怀中的少年细细安抚,看向我的眼神携着一丝责怪。
“我骂的是你。”这狐狸也太记仇了吧。
他可不是真心为他的小玉着想,无非是想找人拌嘴。他以前在宫里时没少因为这个得罪人,偏偏他很会挑软柿子捏,让人抓不着把柄。
几个呼吸的工夫,他已经把少年完整钉在了怀里。他眼角泛起红色,却不急着动作,游刃有余地同我聊天:
“说起来,我前几日邀堂兄他来这里度假。”
虽说亲族关系繁杂,但我不需要问他具体说的是谁。他会带着玩味的笑容,用十分欠揍的语气描述给我的,只有那一个人。
若不是把连体的院子主人同他的爱宠一起丢出去的画面太过有伤风化,现在的褚连川肯定已经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了。
他晃着腰,将怀里的少年顶出阵阵压抑的轻喘呻yin。类似的做法我以前也玩过:若不是久经沙场的老练ji子,被旁人注视不自在时,会因紧张将你咬得格外紧。
不过他对着同胞兄弟也这么玩,着实有够不要脸。
真是世风日下。
“他怎么回你的?”我将杯里的鲜花酿一口闷尽,为自己又满了一杯,将头低下免得去瞧他那边的光景。
“他拒了。”褚连川破天荒没吊我胃口,十分干脆地给出回答。
我惊诧抬眼:“为何?”
他虽整日醉心风月,但总体是个八面玲珑的主,与那人不但无冤无仇反而有些旧交情,由他邀请……不该被拒才是。
他低头,在怀中少年纤细的脖颈上种下一连串粉红的印记,才慢悠悠回复我道:“就说暂时脱不开身嘛,没告诉我具体缘由。”他不好对人家穷追猛打追问理由,此事只能作罢。
这倒切实符合那人的性子。
我低头喝闷酒,他继续演活春宫。
他怀里少年呻yin的声音骤然拔高,哭叫着抖得不成样子。刚才那一下他大概Cao进了少年的宫腔里,英俊的脸差点没控制好表情。
“你忍不住呻yin的话我不会介意的。”我适时冷嘲热讽,附赠一个理解的笑。毕竟被高热的丝绸质感牢牢裹住吮吸的感觉着实令人难以自控,让我梦回几天前的那个晚上……
不该回想的,再想就该硬了。
本来就受着对面色授魂与温柔乡嘲讽,还拿曾经有过的销魂经历刺激自己作甚?
那个男人现在在做什么,是出去参观熙攘繁华的集市了,还是被羽十一贼心不死拉着切磋套话?他的身子还好吗,他的记忆有没有恢复的迹象?
隐隐约约中,我似乎想起了一个问题:
“你昨日是不是说过,帮我留心了一个美人来着?”他那时骤然一转话锋把我敷衍了过去,差点忘了问了。
此言一出,对面褚连川Cao人的动作都放慢了。他凝神思索了片刻,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