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十一说我的功力突然Jing进了,让我颇为疑惑。
我和他的对练依然是装模作样上蹿下跳,而且我练功从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实在没有什么好Jing进的地方。
不过他是行家,听他的。
“与身法无关,你的内力更稳了,就像有上乘心法调理一样,这不是你随便挥挥剑就能糊弄过去的,”他怕我不理解,补了一句,“你的剑法和以前一样差劲。”
我一天到晚的敷衍了事果然没逃过他的眼。
“同我认真过几招。”羽十一难得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他后退几步,摆好起手招式,“让我看看你究竟长进了多少。”
眼见一场单方面碾压的恶斗避免不了,我认命拿起了剑。
他不放水时,就是我见过的最凶神恶煞的存在之一,即使知道他不会伤害我,我还是被吓得提起了十二分Jing神。好不容易他终于停手,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殿下要么是遗世的武学奇才,要么就遭了话本子里写的那种大机遇。”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奇珍异物,世间瑰怪,直令人头皮发麻。
“我什么德行你不清楚?”他的语气似夸似嘲讽,我下意识怼了回去。
他对我什么德行自然心下有数,遂陷入沉思。
我也陷入了沉思,寻思着自己难道在梦里获得了什么大机遇——百思无果。
半晌,他踌躇着开了口:“私以为,此事与景公子有关。”
景初和话本子里的隐世高人可没什么共同点。我不甚理解。
他却凝重着神色,骤然压低了声音。
关于查不到景初身世这件事,着实令人生疑。并非有意隐瞒,我派遣了所有闲余人手,都没能寻到关于他的蛛丝马迹。
一个人不可能凭空出现。
我怀疑过他的目的,可他拥有太多能够加害于我的机会,我仍安然无恙站在这里。至于利用我间接达到其他目的这个假设,我也考虑过,依然得不到比较合理的解释。
羽十一说:“有些人天生体质异于常人,景公子也许一样。江湖上有些门派会通过Yin阳调和之法增进功力,属下怀疑,景公子的体质……适配于这种功法。”
大概是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他旁敲侧击道出自己的想法。
在我看来,江湖上那些小众的修行方法玄乎得紧,所以从未仔细了解过。将他的意思反复琢磨,我总算提炼出两个字:
炉鼎。
羽十一见我想到了这儿,继续讲述下去:“听说有邪道中人会用药将根骨好的寻常人改为炉鼎圈养,不过……”
“别扯远。”我对那些门派的运作方式兴趣不大,这些额外的知识可以日后再讲。
“景公子的体质大可能是先天的,”他回答道,“他也许出身大家,为了防止有人觊觎,才一直吃药,并少在江湖上露面。”
他这个说辞着实新颖。我跟听话本子似的等他继续。
“也有可能,他是被哪个门派秘密豢养训练的炉鼎,逃出来后被我们遇到了,那个门派自知见不得人,出于基本道义,不敢大张旗鼓地搜寻。”
这个猜测有点离谱,但毕竟景初失忆了,一切皆有可能。
无论怎么讲,都是我默默捡了一个大便宜,不仅春宵帐暖,而且功力一跃千里。
“他这种体质,很稀奇吗……”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我还是要找羽十一确认一下。
他想了想,答复道:“大概跟幽归草一样少见。”
这个比喻生动形象,我懂了。
我当机立断,续上先前未竟的行程,即日出发。
“‘已备美人佳酿,速来’。”好巧不巧,催人的传信到了。
三皇兄邀我去他的封地度假这件事,已经拖了好几日。往常每年冬日,我都会跑他那儿去玩一趟。
说起来父皇的后宫真是意外和谐,总共三个皇子,只有我大哥——也就是国之储君——一人勤于正事。三哥他从小就醉心诗画玩乐,早早被父皇和大哥一起赶去封地混日子,我也是个各方面都不出挑的纨绔,某种意义上同他臭味相投。
不知该不该说傻人有傻福,父皇对他这个闲散儿子格外照顾,给的封地虽小,却是土地富饶、气候适宜的好地方。当地美人多温婉,美食佳酿更不用提。
他知我喜好,总会帮我留心合适的美人,放在往日我自是喜闻乐见,现在的情况却有些微妙。
景初同我一道来了。
自上次过分的温存后,他的身体暂且恢复了正常,但记忆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有了那个猜测,羽十一表示既然已经把人霍霍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好好修行一下,这个提议被我暂且按下。
我邀他做了近卫。
他和羽十一坐在帘子外,有一搭没一搭很快聊了起来。羽十一旁敲侧击套他话,他自始至终符合失忆人设,一点信息都没泄露出来。
我的上下眼皮在他们的聊天声中逐渐打起架来,我的脑子想让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