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沉寂的街道随着暖色的晨光幽幽醒来,早市已人声鼎沸,地方味道的吆喝随着食物的香气为这座城送来一天中的第一缕生气。
大概是意识到了我们正处在青天白日之下,尽管牙齿打着颤,他还是压着喉咙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我怕他不小心把牙咬坏了,取了块偏厚的绸带垫在他嘴里,心中感慨姑娘们的心意真是一点没浪费。
他紧紧攒着我的前襟,腰tun不自觉扭动着,将本就松垮的外袍挣掉了一半。冷硬的肩胛骨颤动如蝴蝶的翅膀,背脊中深深一条凹陷延伸到布料里,衔接那处的挺翘。随着他的挣动,眼见着两个小巧蓄着汗水的腰窝滑了出来。
我顺着他的脊椎骨一寸一寸摸了下去,摸到了他花xue没含住的软帕一角,轻轻向外扯了一下。他立即塌了腰,挨着我胸膛的头顺势滑了下去,温热的鼻息打在我大腿上。
“忍一忍,就快到了。”我拢了拢自己的外袍,往腿间堆了块布料。昨天过夜的街道离我住的院子不远,这路程不够让我泄一次出来,我暂时压下在马车上办他的心情。
直到把他带回房里,我才抽出他口里的绸带。他几乎立即泄出了一声呻yin,却勉强提起了神志:“在……柜子里。”
他说的是药。
我翻出那个瓷白没有任何标识的小药瓶,倒出一粒药来塞到了他嘴里。他大敞着双腿仰躺在床上,痉挛了好一会儿,脸上的chao红才渐渐褪去。我见他逐渐清醒了过来,走到他床边坐下:“现在还有什么感觉吗?”
他摇了摇头,声音疲惫:“只是有点凉。”
不知他那药是什么配方,但效果如此立竿见影,必定性烈。此时再看他,脸色有些不易察觉的苍白,显然是因为药性。
yIn火暂且压下了,有别的问题还没解决。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对我大开着腿间的景色,不自觉合拢了腿。腿虽然夹紧了,rouxue却遮不住,反而因两侧的压迫更加显眼,鼓鼓囊囊突了出来,还软软含着一根橙色的尾巴。
我伸手去够。
他因仰躺的动作来不及遮掩,慢了一拍,就是这微末的一刻之差,我已经揪到了软帕的小角。
“我自己来就好。”人总归是清醒时比较容易羞耻,他亦不例外。
我怏怏松开手,眼神却没准备移开。他被我盯得xue口一缩,将那帕子又吞进去一截,无奈地叫我:“褚公子。”
又是这种平淡生疏的语气。
“别这么生分,”我眨了眨眼,“我问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什么?”
“昨天晚上舒不舒服?”我向前探了探身,凑上去接近他,“是不是我用劲一些更舒服?”
我承认自己就是想看他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才挑这个问题刺激他。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想起了我昨晚如何出尔反尔作弄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反应和感受。
我没低头,但我知道他的花xue会因此食髓知味地收缩。
但他这次是真的被我气到了,神情变换过后,停在暗沉沉的严肃上:“你对每个一起睡的人都这样吗?”
“嗯。”如果是指把人弄得舒爽不已连连呻yin的话。
他的脸色更沉了:“你对那个人也会这样吗?”
这就让人不好接话了。
我脾气好,也愿意对他大度点,这不代表我情愿与他分享一些不该他评价的事。他并非看不出来这点,他此时此刻提出这个问题,全然是对我的报复,这个不合时宜的问题是他在强迫我去回忆,去承认自己的欲望与无能。
而我切切实实会因此感到难受。那种长久的时间都无法消磨的窒涩感总能满溢我的心脏。
“景初,”我失去了好声好气的心情,“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轻哂:“他心有所属,还是他已经娶妻?”
看来羽十一没告诉他那么多。
我也笑了笑,自始至终没有辩解的打算:“天罡lun理,历法条文,阻止两个人在一起的因素有很多。况且,你怎么会觉得我得到了那个人的话,会温柔行事?”
欲望积年累月堆叠,得逞之时,只会一发不可收拾。
“说不定我会对他用尽奇yIn巧计,会把他变成我一个人的禁脔……当然,只是也许。”归根结底,这都是些不切实际的假设,只是我心中偶尔闪过的幽暗念头罢了。
“事实是,我永远不会对他下手。”
话音落地,我低下头去,突然不想看到他的脸。
眼前人与心上人,本是七分相似的面孔,截然不同的性格,但景初冷下脸来时,倏然与他平日的模样有了九成相像。
直到下巴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是他扶起了我的脸:“好好说话,哭什么。”
我还真没哭,顶多红了眼眶:“你少血口喷人。”
“是我不对。”他温软着声音道歉,语气中却没几分歉意。
我知晓自己被他打趣了,一时气恼到失笑:“那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