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一百万支票,急匆匆往银行跑去。
医院方面说他们已经帮我去联系国外的权威医生了,最快预约也要一个星期后。见我妈没什么事,医生给她开了间病房观察情况,估计是还要住几天,住院费有医疗保险帮衬,又有我妈自己的小金库保底,我的压力不是很大。
恶性肿瘤,医院表示无能为力,现在就算家属要求出院,他们也不是不能同意。毕竟,患上这个病,住不住院的意义已经几乎为零了。
我忙得焦头烂额,终于从银行那边顺利转出账,把这笔救命钱拿到手了。我转给医院去,医院才能帮我预约转院,安排手术。
得到转院信息后,我给我哥打了电话,他说他已经派人安排靠谱的主治医生了,让我暂时可以放下心来,把我妈安顿好之后,再去他公司一趟。
我万分不想去。
“妈,你觉得怎么样?“
我大概是第十次问这个问题,连我妈这么好脾气的人都有点烦了。
还能怎么样呢?脑神经被肿瘤压迫,恶心,想吐,浑身无力,知觉迟钝,我用脚指头想都能想象出来那种难受的滋味,但是我妈还是一遍遍回答我:“没事,你别担心。”
我妈真是笨蛋。
她问我钱是从哪来的,我没瞒着她,实话实说从我哥那边要的,也说了以后会还他。至于那个合同,我还是心里有数的,这件事绝对不敢告诉我妈。
“你们没吵架吧?”我妈又问。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找人借钱怎么还能吵起来?
“那就好,”我妈放心了,“他从小就对你挺好的,要是妈妈以后不在了,你们俩要好好相处。”
别用这种托孤的语气和我说话!再说,怎么能把我托付给他呢!
“他让你再回去一趟?那你去吧,妈妈也累了,想睡觉啦。”
我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是我妈真的太累了,闭上眼睛,呼吸声很快均匀而平缓。她不搭理我,我也不想吵醒她,就轻手轻脚出门去,又回到我哥的公司。
这回前台小姐认识我了,冲我点点头,再次帮我按下顶楼的电梯。
一回生二回熟,我敲了门,走进了我哥的办公室。
“找我干什么?”我问他,语气不太好。
他的情绪也不太好,没像以往那样计较我没礼貌,而是眼神焦躁地盯着我,手上的钢笔笔帽都要被他给掰断了。
“什么啊……怎么了?”我被他看得浑身上下的刺都快竖起来了。
他轻轻舒了口气,把眼神别开,说:“刚刚答应的事,现在就忘了?”
刚刚?我答应什么了?
“找你履行义务啊。”他轻飘飘地说。
履行义务!亏他能说得出口!
我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总觉得这事不太真实,是不是他又耍我呢?但是那份合同上各项信息都齐全,除了涉及一百万那条像是临时加上去的,其他的语句都是反复斟酌力求准确,我学这个的,当然看得明白。
让人没法不相信。
我只好干巴巴地说:“啊,那好吧……”
他说:“你站那么远干嘛?过来。”
我磨磨蹭蹭走过去。
“嗯,行,那,那你就开始吧。”他结巴了一下,说。
我盯着他的脸看,他的脸色还勉强称得上平静,但是耳朵却红通通一片,握着钢笔的手骨节泛白。
我忽然没那么慌了,也可能是震惊到一定程度反而平静下来。他是真要我做,还是直到现在仍然在耍我?我私心偏向第二个选项,毕竟我对和自己亲哥做爱还是有点芥蒂的,但是我哥不是会开玩笑的人,现实情况也在一遍遍提醒我,这不是梦,事实就是这么发生了。
“好……”我说,“我怎么开始呢?”
“这你也不会?”他皱着眉头看我。
我默默看回去。
“好吧,好吧,”他揉了一下额角,把钢笔放下,舔舔嘴唇,说,“要不你先把衣服脱了?”
“门自动落锁。”他又说。这下把我退路也堵死了。
大白天的,还是在办公室,竟然做起这等事了。我把T恤脱了,转头看了看他,又恍恍惚惚地想起,对了,我们还是亲兄弟呢,和这个比起来,白天、办公室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下半身也要脱吗?我看了一眼牛仔裤,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大太阳,这回不太乐意了。
“怎么停下了?”他又拿眼刀子刮我。
“你怎么就说我?你不是也没脱吗?”我不甘示弱道。
他也停下了,半晌,才咬牙切齿道:“……脱就脱。”
我俩这回都脱了上半身,大片肌肤露出来,赤膊相对。
“接着来?”我问他。
“接着来。”
来就来。我绕开他的办公桌,走到他身边去,毫不客气地上手捏捏他的胸肌。
“哎!你干嘛——”
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