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唇却说不出话。
江盛拭去他眼角的一滴泪,怜惜地吻了吻他的唇,调笑着抱怨:“唉这是干什么呀,我特意出来找你可不是要惹你哭的。”
裴无寄把他搂进怀里,心中的空缺一瞬间被填满了,“那江江找我做什么?”
其实男人的嗓音并不细软,粗粗沉沉的,甚至都不算好听,可那刻意压低放轻的语调说起话来却温柔得像是能掐得出水。
所谓百炼钢化绕指柔也不外如是。
这一世爱人的性子好温和啊,明明应该是最凶恶的厉鬼,现在却如同一只忠实的大狗一般。
江盛揉了揉他剃短的板寸头,轻微的扎手感让他的身心开始骚动,“我想和阿裴上床。”
热恋期仿佛一直没有结束过,他来找他只不过单纯是想和他腻在一起,但是情之所至,欢爱一场也不错。
没有真实心脏的胸膛里却仿佛有什么凭空跳动起来,燥热的渴望油然而生,裴无寄松开他的腰,道:“我去弄张床来。”
“真是傻狗,”江盛忍俊不禁,哈哈笑着把他压在一旁的大树上,“反正不会有人来,就在这做吧。”
裴无寄那双暗红的眼睛因为情欲而沉黯,却也因为渴求而愈发赤红如火。
情难自已,江盛几乎是着迷地吻了上去,唇与唇相碰,舌与舌纠缠,温热与冰凉交织在一起,有种冰雪消融的奇妙触感。
竟然被厉鬼猩红的眼眸蛊惑,缠着这具冷冰冰的尸体在野外求欢,在面对爱人时,他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了。
“唔……唔唔……”
冰凉的舌尖扫过他的齿列,将口腔中温暖的水液尽数卷走。裴无寄的双手抚上了江盛的后颈,闭着眼加深了这个吻。
冷冽却柔软的唇贪婪地攫取着那两片温热,吸、吮、含、咬,亲得江盛的唇都红肿起来。灵巧的舌头像蛇信一般在口腔中游走,舔舐着搅弄着,饥渴地汲取湿热嘴穴中的每一寸温度。
厉鬼不必呼吸,因而这个吻极尽绵长,江盛起初还能回应,到后来憋得满脸通红,呼吸不畅地软在裴无寄怀里。
精准地把握住江盛能够承受的极限,裴无寄在他有了点窒息感时结束了亲吻,环着他的腰低头凝视他动情的神态,“江江的嘴里好热,舌头也很软很好吸。”
江盛莫名有些不服气,喘息着直起身朝他逼近:“阿裴,我要干你,你让不让?”
男人毫不犹豫地点头,诡异的面孔上摆着十分驯顺的神情:“让。”
他答应得过于干脆,以至于江盛都愣了一下。
而裴无寄就那样安静温柔地望着他,丑陋奇诡的脸此刻在江盛眼中却美好到不可思议。
太乖了,乖得都让人不忍心欺负他。
以那样硬汉的体格竟然展露出这样温柔溺爱的神情,实在是太犯规了。
胸膛里的心跳声都要震破鼓膜,江盛脸颊微红,笑着往他怀里一靠:“但我没力气了,阿裴来抱我好不好,用你的大鸡巴……干死我。”
男人眼中红光乍现,下一秒腰间的手使了个巧劲,两人的位置瞬间交换。
江盛被他压在粗壮的树干上,对方温凉的舌头急切地舔上了喉结。
“嗯……唔啊……”
随着情欲的高涨,厉鬼所剩不多的理智便有些岌岌可危。失控的鬼气从男人身体上涌出,缭绕在他们身边形成朦胧诡谲的黑云。
带着强烈腐蚀能力的鬼气在主人的束缚下只湮灭了青年身上的衣服,江盛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的身体,不禁笑道:“这做一次毁一套也太费衣服了。”
“不怕,我现在有很多,江江什么也不用管,都交给我就行了。”裴无寄眼里带上一点笑意,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江盛健美的身体。
现在?
还没等江盛仔细思索他的用词,重新变冷的舌头就舔上了他的乳头,“呃啊好凉……嗯啊……”
舌尖在他乳粒上戳了戳,随后绕着乳晕打了个转,裴无寄抬起赤色的眸望他,怅惘道:“江江……我再也不能……我只有这样冰凉的体温,但我会尽力让你舒服,不要找别人好不好?”
“说什么傻话,我不爱听。”江盛拉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阴茎,漆黑的眼里含着鼓励,“哈啊……阿裴,这里,是因为你才硬的。你给我的性爱才是天底下独一份,我上哪儿找这样特殊的体温呢。”
被凉意刺激的乳头空虚地挺立在胸膛上,江盛用乳尖碰了碰他的唇,轻微的摩擦触感变为麻痒的快意传遍全身,“嗯啊再舔舔唔……阿裴的舌头又大又长,亲得我好舒服,舔奶子更舒服啊啊……”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青年从不掩饰对他的喜爱,从不吝啬对他的夸奖,那比最烈的春药还要催情,使得裴无寄欲火焚身,恨不得立刻捅进他后穴里狠狠地占有他侵犯他,把这个令自己神魂颠倒的人肏得在他身下哭嚎求饶。
舌头用力地卷住乳头嘬吸,凉凉的口水都被激烈的动作捣热了,淫靡地发出啧啧的响声。
那种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