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凤没有回头看他。
“你绝情寡欲修的是道,我迷恋红尘修的是心。”
“我倾心于你,追求了你几百年,与你打了九十九次赌,你劝我向道修成正果,我却拉你入红尘毁你修行,你以前说只要人世间真的有情爱,你就允了我,现在我看到了情,也明白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纠缠了几百年,很抱歉。”他纵身一跃跳下屋顶。
“红凤!”
清灵伸手去抓他,一缕红纱从指间中划走,最后成了一道流光没入二人的身体里。
“红凤......”“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外传来。
温君平皱着眉头,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莫不成是人死了躺在棺材里还能听到敲棺材钉的声音?
“郑良,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压根就没睡!”
郑良?也对,自己本身就是郑良,人死了也应该恢复原本的叫法了吧。
郑良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透过发黄的纱帘照入进来,郑良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睁开。
“砰!”房门从外破开。
“郑良你闯的祸‘死人脸’给发现了,你惨了!”
‘死人脸’?
郑良正疑惑着,便听剑拖动剑尖划过地面的哧啦声从外传来,而后是哒哒哒沉稳有节奏的脚步声。
“郑良你保重啊!”前来给他送信的小师弟逃也似的走了。
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个少年,看着十七八岁,梳着半髻,剑眉凤眸,高鼻梁薄嘴唇,此刻正Yin沉着脸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北宫执?”
话音刚落,北宫执朝他丢过来一个水壶。
“打幵。”
郑良疑惑的捡起来,寻思着他们死了这是地狱,他来送的是孟婆汤?
打开一瞅,一股子尿sao味熏得他差点没晕死过去。
“这是什么东西!”
郑良嫌恶的将水壶给丢在地上,尿ye撒了一地更加臭了。
募地,一把长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北宫执满脸Yin沉,一字一顿的说:“你想死我成全你!”
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等等!
他扫过四周,这不是画山道观他的住所吗,还有北宫执为什么这么年轻,他转头看向桌上的铜镜,镜中的自己一副少年模样,却不是男生女相的温君平,而是英姿飒爽的郑良。
“不会吧......”这是梦,或者是人濒临死亡前出现的幻想。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他太过激动以至于忘记了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剑,一动弹锋利的剑刃划破了皮rou,鲜血流了出来,疼得温君平震惊住。
“疼,是疼的?而且很痛!”
说着说着,他眼眶红了,望着北宫执想着他为自己挡下所有的箭的样子,眼眶一同扑过去紧紧的搂住他的脖颈。
“北宫执,太好了你还活着,鸣鸣鸣......”炙热的泪水shi了脖子,北宫执身体僵硬着,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是来找他算账的。
怀中的人抽泣着,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脸,他皱起眉头本能的觉得郑良一定没安好思。
“今天姑且放过你,别再有第二次。”
他将犹如八爪鱼一般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郑良扯开,冷着脸Yin沉的走了出去。
温君平望着他的背影,抹了把眼泪,心中暗暗发誓。
这一次他不会再重蹈覆辙,让二人的命运都走向死亡。
望着地上的水壶,他大概记得这是什么时候,今年北宫执十八岁他十七岁,他们先后进入画山修习武功,为了谁是师兄弟的事情争论了起来。
后来比试自己输了,北宫执就变得看不起人,更加反抗叫他师兄,那之后他们就结仇了。
在水壶里尿尿只是一个开端,之后他还会做很多过分的事情让们的关系越来越差,差到看到对方都恨不得打一架。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北宫执攻城的时候,郑良害怕得要死,纯属是坏事做多到了,心虚。
上次自己也是打翻了尿壶,还被北宫执给揍了一顿,后来不解气就在他被子上撒了尿。
抹了一把脖子,看着手心的血。
他噗嗤一笑。
“瞧他气得。”
蹲下来将地上的尿渍都处理干净,跑到河边给他清洗水壶去,可转念一想,水壶是竹子的,怎么洗sao味都还在,不如重新给他做一个。
当是重修于好的开始。
既然老天爷给他一次机会重新来过,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和上一次一样去排挤他,和他为敌。
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个还算Jing致的竹水壶,到他常练功的地方等着,果然不多时他来了,刚要过去便见几人将他拦下。
“新来到,你既然已经这么厉害了,还来画山修什么行?想出风头你来错地方。”是慕白师兄?
慕白年年比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