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睐挑挑眉:“如果我说是呢?”
这女孩舔舔自己的虎牙,笑了,凑近她,闻了闻:“蒂普提克的清晨百合?不错。你要真是他女朋友,咱们可以一起上。”
林睐哈哈大笑,这个女孩依然笑着,又说:“老实说,看他的身材,我挺想戴着假鸡巴Cao他的。”
林睐不笑了,拍拍她的肩:“你去问问他,他同意了也带我一个。”说完,转身就走。
边应漓来lun敦,只不过是曾经的师父叫他来的。虽说是“曾经”的师父,边应漓也没和这人彻底断交,只不过是淡了。师父是个风韵犹存的五十岁法国女人,叫夏洛特,人瘦高,总留着眉上刘海和齐下巴短发,眉毛永远细细弯弯的,最显眼的是,她有一双看着很机灵的蓝色眼睛。
面前的年轻调香师还在谈论玫瑰Jing油和酒Jing应该如何自然而然地提纯,边应漓就被肩上的一阵凉意激得回头:“你好?”
这个女孩不说话,靠近他几分,也闻了闻:“你真的和刚才那个拉丁姑娘是一对吗?香水味都一样。”
边应漓想了想,摇摇头:“她不是拉美人。”否认完,他也丝毫不在意身旁这个眼神如狼似虎、极具攻击性的女孩,到处张望,发现林睐突然不见了踪影。
边应漓扒开身边那些人,招呼也没打,就去找林睐。
他确实不是为了跟着林睐才来的,但是现在他只想寻找林睐。
林睐看见边应漓就想到姜自盼,很奇怪,就像连带反应,但是她看见姜自盼又不会想到边应漓。她也没有躲着边应漓的必要,只是一个穿玫瑰红西装的男人邀她喝酒去了。
这个男人身形高大,长得有些像中年的裘德洛但是下巴比裘花凸得多,最重要的是,他手上戴了一枚蛇形戒指,蛇眼是一颗漂亮的水滴形蓝宝石。
林睐觉得这个东西很眼熟。
这个男人对林睐表现出适当的好感,既不过火,又很风趣,林睐顺势演戏,笑得妩媚又开心,她一边端着酒杯和这男人聊天,一边悄悄打开手机录音。
聊得有些渴,她抬手准备喝点酒,杯口快到脸边,她不声不响地闻了闻,又不喝了,陶醉地眯了眯眼睛:“很香的气味。”
这个男人微笑着看着林睐,也不催着她喝,剑拔弩张之际,林睐那只手腕被人抓住了。
边应漓冷眼看她:“我不看着你,你就去找别的男人鬼混是吧?”
林睐花容失色,手里的杯子也适时地摔到地上:“你、你怎么来了?!”
听不懂中文,那位裘德洛只能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看这场抓jian戏,但是他的目光凝在边应漓身上,脸色也越来越沉。
推推搡搡间,林睐已经被边应漓带走了。出了门,林睐又和没事人一样,点了支烟问:“边老板带我去哪儿玩?还是说,要找我老板啊?”
边应漓不搭理她的玩笑话,径自开了车门,林睐把刚点着的烟给扔了,也坐上车。
“为什么要阻止我?”边应漓坐在车里,但没发动车辆,林睐也不系安全带,靠在窗沿看他。
边应漓的睫毛很长,很密,又很翘,眼皮下敛遮了眼里的光。他沉yin片刻,发动了车,才说:“老板带你出来肯定是要用你,你可别在办正事之前出什么意外。”
林睐呵呵一笑,踢掉高跟鞋一脚踩在座椅上,抱着膝盖歪头看他:“刚才那人可能就是我老板要找的人呢。”
边应漓瞟她一眼:“安全带。”
林睐收起笑容,坐好了,又系上安全带,嘟嘟囔囔道:“直男。”
边应漓笑了:“是吗?”
“不过还好你来了,我不确定那酒里有什么。”
边应漓提了速,也不看她:“迷药算你走运,如果是海洛因呢?”
林睐直直地瞪着他:“你这小屁孩怎么天天这么拽啊?”
边应漓专心看路,好半晌,他才开口:“林睐姐姐。”
“啊?”林睐头朝后仰,“突然嘴甜干嘛?”
然而边应漓并不打算和林睐撒娇,他又叫了一遍:“林睐姐姐。”
林睐开了半个车窗,对着外面,也是回应边应漓:“干嘛?”
“你不记得这个称呼了吗?”边应漓问,“有时候他没接到你的电话,消息都是我转达的。”
外面的风吹得哗哗响,林睐的神经却在一瞬间绷紧了,她动作僵硬地扭头看向边应漓:“你是谁?”
边应漓沉默。
“居然是你?!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的人居然是你?!”林睐的眼珠都在颤抖,声音越来越大,“所以这就是你上姜自盼的床的原因?”
边应漓捏捏眉心,蹙着眉:“怎么说?”
“江越是不是你害死的?姜自盼是不是早在他死之前就在策划怎样打败 DUSK ?!是不是你和他联手的?!”林睐呼吸很重,“江越那么信任你!”
信任吗?边应漓无心在这点上和她争输赢,过了好久,他才说:“不是我害死的,我没那么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