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这是杜为苇邀请自己的“儿子”回家最为顺利的一次。
阿姨出门买回各种新鲜食材还有一些清洁用品,刚关上家门就有人敲门,边应漓到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一次早到。
杜为苇很高兴,迎着边应漓进家门,殷勤热切,好像她那宝贝儿子阔别家乡奋斗多年,终于衣锦还乡了似的。
明明一家三口都心知肚明,他们之间看似和谐美好的家庭关系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制造的假象,但是边应漓也不懂这一次杜为苇为什么一定要他回家看看,吃顿饭。
直到饭点,边际域才从他的房间出来,身上还有一大股剃须水的气味,边应漓嗅了嗅,当场翻了个白眼。
边际域今天一直沉着脸,不待见自己的“儿子”,一直夹菜吃,边应漓也当他不存在,但是他动过的菜边应漓一筷子都没碰,最后索性不吃菜了。
杜为苇对此状况见怪不怪,只笑呵呵地问边应漓最近的生活如何,边应漓还没说话,边际域就先开口了:“也不瞧瞧人家上了什么人的床,这儿还能有你说话的份?你好歹是杜书记的亲女儿,这些人情世故都不懂?”
边应漓“啪”地一声放下筷子,但还是稳着,也没看他,等他继续表演。
杜为苇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得尴尬笑着招呼阿姨把一盅一盅的天麻虫草豆花汤端上来,边际域就又说:“你那些农村妇女催nai的菜,也好意思拿来招待人家?怎么?喝了你这‘宝贝儿子’就能下崽了不成?”
杜为苇也不知道边际域今天究竟有什么毛病,故意惹怒别人的痕迹非常明显。边应漓还是静悄悄地听着,不说话。
边际域似乎吃饱了,擦了擦嘴,再开口还是在那里Yin阳怪气:“对他这么好有什么用?小时候不把你当爹妈,长大了还要含着别人的鸡巴叫别人爸爸,你还把他当宝贝?”说完,他一拍桌子,“诶”了几声,“是了是了,人家本来也就不是你我的儿子。就和他的贱种亲妈一样。早晚得被男人Cao死!”
听到这话,杜为苇都忍不住,把一份滚烫的汤泼到边际域脸上:“你发哪门子疯?你自己造的孽还不够吗?还敢这么和应漓说话!”
边应漓起身,走到阿姨身旁耳语了几句,又走到储物柜去,边际域则一直坐在座位上挑衅地看着他。
边应漓拿着一个白色瓶子走向餐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边际域的头发,同时单手拧开手上的白瓶子,把瓶口直接怼进边际域嘴里,磕破他的嘴唇牙龈,咕噜噜把瓶子里的东西灌了一大口进他嘴里。
边际域终于反应过来并且从边应漓的强制动作挣脱后,那瓶子里的ye体已经少了三分之一,边际域还没来得及对着边应漓吐,又被边应漓合上下巴摁下头,硬生生咽下那一大口东西。
饶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协议母子”,杜为苇也从没见过边应漓真的生气——他不理人,能理解,也正常。
边应漓眼里的暴戾仍在,声音也被怒火灼伤,很嘶哑,他站直身子,依然按着边际域的头不准他起来:“边际域,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太舒坦,忘记自己的身份了,鼻子下面长了个粪坑?正好,到处喷粪我就替你清洁一下,让你喝点洁厕灵,不过分吧?”
边际域从不知道边应漓的力气竟那么大,他被边应漓按得动弹不得,但是全身真就和中了穿肠烂肺的毒一样。边应漓二话不说把他一脚踹开,边际域本来体力就弱,嘴里胃里又痛又苦,竟一下子倒地不起了。
“下次要是不理清你那张嘴,可就不是‘做清洁’那么简单了,我会一颗一颗敲掉你的牙。”
不顾周围人异样而恐惧的目光,边应漓又踹翻椅子离开了。
林睐这段时间挺忙,除了炒股,依然斡旋在各种可能和现在的 DUSK 还有生意往来的那些男人当中。只是她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从一个多月前,她怎么都找不到能和 Z 联系上,并且获得 Z 的宝石指令的人了。
姜自盼便向她提出邀请,问她是否愿意和他一起去lun敦参加一次拍卖会。临出发前,林睐约边应漓吃饭。
边应漓开着车,闻到也瞟到林睐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便把车速降低了些开了四个车窗:“你这像是囚犯上刑场,临死前还要和家眷吃个断头饭。”
林睐本来皱着眉,听到这话反倒笑了,把烟掐灭弹出窗外:“你这张嘴里就不能有点好话?”
边应漓见她笑了,没说什么,依然把车窗都开着。他不会抽烟,也不太喜欢烟的气味。
“要我说,你可比我适合钓大佬。怎么连姜自盼你都敢去招惹?我想到他要带我去lun敦,我都觉得自己坐的飞机会失事。”林睐说话声音不小,但是被风吹得散乱,边应漓听见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她在说什么。
“可能咱俩想法不同吧,我没觉得他有多吓人。”烟味散了不少,边应漓又把窗关上。
林睐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嗤笑两声:“你说他是不是有点毛病,偌大的家产他不稀罕,还想着自己亲手把它给弄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