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看了他一眼。“哼,出于某种原因,我的新室友似乎并不欢迎我——”
“你指望家养小Jing灵给你穿衣服,还叫每个人泥巴种!”莱姆斯大声说。
“——所以,是啊,我去找了邓布利多,”西里斯说。“但他还是老一套,说什么分院帽的决定是有魔法效力的,他不能收回,还说让我妈别给他写信了。”
“说得好像这样就有用了一样。”
“所以我就认命了,”西里斯说。“和你们这群混蛋做了朋友。然后圣诞节我回到家,本以为这件事都翻篇了,结果发现他们从分院之后就一直在等那一刻。不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圣诞节。”
西里斯停下不说了,但莱姆斯知道还有故事,所以他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圣诞节回来之后,我又去找了邓布利多,”西里斯最后说。“我问他能不能让我和分院帽再谈一次,他同意了。”
“还不死心?”莱姆斯有点惊讶;他没想过分院仪式之后分院帽还会存在,也没想过原来一辈子可以和它交流不止一次。它会承认自己犯错了吗?
“不是,”西里斯说。“我那时候已经不想再去该死的斯莱特林了,我只是——我想告诉那顶帽子,那顶该死的分院帽,它只花了那么一点点时间,就影响了那么多人的人生。我想告诉它这一点,因为我觉得它需要知道。”
“告诉它什么?”
“后果,”西里斯非常非常轻声地说。“它说他在我身上看到了勇气。我就让它看看勇气躺在格里莫广场的地板上哭泣是什么样子。我告诉它,如果它第二年敢不把我弟弟分到斯莱特林,我一定会亲自过来烧了它。”
莱姆斯盯着他沾满机油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他轻轻捏了捏——都过去了,他想,他早已不是十二岁的那个西里斯,即使那个西里斯比任何十二岁的小孩都要勇敢。
“分院帽怎么说?”
“它说我不可能永远十二岁,但我余生都会是个格兰芬多。”
对一顶帽子来说,能说出这番见解真是很了不起了。但莱姆斯记得十二岁的西里斯是什么样子,所以知道他大概欣赏不了其中的韵味。
“它同时还指出它是,呃,一顶帽子,而且还是顶一千年的帽子,它对雷古勒斯的分院自有分寸。所以我就当场施了个燃烧咒,但我忘了邓布利多也在场。”
“你把他最宝贝的魔法物件烧了。”莱姆斯语调平板地说。
“我们俩后来也没什么好说的。”西里斯耸了耸肩。他的手指缓缓划过莱姆斯的掌心,描摹他的每一个边角和每一道掌纹,触摸他簌簌跳动的脉搏。
“但是分院帽还是把雷古勒斯分到斯莱特林了。”莱姆斯说。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