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不含蓄啊,母亲,”他说。“搞砸这一切的不是这个,是你。”
“啪。”毫无疑问的一记耳光。西里斯哼都没哼一声。詹姆看起来快杀人了。
“我说了不许说脏话。”沃尔布加叱道。
“我觉得这不算脏话。”西里斯出奇地平静。
“哦,你当然不觉得,”沃尔布加挖苦地大笑。“我必须承认我怕的就是这个。自从你那卑贱的朋友在国王十字车站说了那番话——”
“哦,提醒我了,是‘他想舔我哪儿就舔哪儿’那句吗?”西里斯说。“那是句玩笑,母亲。是你先说他连给我舔鞋都不配的。哪个家长会说这种话?”
“而你竟有胆站在这儿,”沃尔布加咬牙切齿地说。“站在你祖先的房子里。堕落,叛逆,还引以为傲。你就没打算和解,对吧?”
“当然不,”西里斯说。“你不会住手,就算我十七岁了你也不会。说不定等我死了你都不会。你就只会命令我服从、服从——”
“那是你欠我的,”沃尔布加吸了吸鼻子。“但你就是不愿继承家业,当好一家之主,娶个好妻子,给我生一堆孙子让我好好宠爱。这点要求过分了吗?”
“让我把话说清楚,母亲,”西里斯说。“我连一盆仙人掌都不放心交给你,更不要说我的孩子。离你一里我都嫌近了。”
他顿了一下以达到戏剧性的效果。“我受够了,母亲,”他最后说。“不可饶恕咒叫不可饶恕是有原因的。”
他们再度听见开门的声音,但显然沃尔布加和他还没完。
“是哪一个?”在他身后,她像蛇一样吐着信子。“是那个纯血叛徒吗?哦我真希望至少是那个纯血叛徒。还是说是那个魔杖被虫蛀了的窝囊废?该不会是浑身是疤的那个吧,说真的我甚至都不知道那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沉默。詹姆,莱姆斯和彼得面面相觑。但是当然,西里斯没有义务非要当着他母亲的面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无论他的回答是什么,都无声无息。
但却一样有力。“我可是给了你生命。”沃尔布加声嘶力竭。
“我正踏上重生的道路呢,母亲,”西里斯说。“好好享受这临别赠言吧。永别了。”他转身,再度扬长而去,地板咯吱作响。沃尔布加在背景里愤怒地喋喋不休,詹姆又一次用手挡住了镜子。
“你们几个知道吗?”彼得小声说。“他是,你懂的……”
“我……有种感觉。”莱姆斯弱弱地说。
“我知道,”詹姆说。彼得和莱姆斯都盯着他看。
“怎么?我六个月就发现了月亮脸的秘密,”他说。“我只是出于礼貌不好说什么,只能等你们几个傻瓜自己慢慢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