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没人说话。莱姆斯看着詹姆沮丧的样子,他看上去简直恨不得伸手进镜子里,把他最好的朋友摇醒——那个当年花了足足23分钟试图说服分院帽把他放进斯莱特林的小男孩。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母亲?”西里斯最后问。
“随便问。”她回答。
“如果你真的爱我,那给我解释一下,”他轻声说。“你饿了我整整三天,不让我睡觉,你让我差点没有钥匙闯进父亲的飞路陷阱。那也是爱吗?”
“我不知道,”沃尔布加的声音低不可闻。“我太想你了,我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你弟弟回来告诉我你也经历着同样的事,但你还是不肯回家。我只想让你回家,西里斯。”
“家。”他重复道。
他们的话悬在空中,宛如墨汁入水,交缠,纠结,渐渐稀释。不,不是墨水,莱姆斯想。是毒药。
“回家干嘛,母亲?”他最后说。“再挨一个不可饶恕咒么?”
“你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她的声音哽咽了。“你把我想成什么怪物了?雷古勒斯告诉我你知道的时候,我的心都快碎了。你本不该发现的。”
她长长地、颤抖着叹了一口气。“你是怎么发现的,西里斯?”她说。“我是哪里做的不对吗?”
莱姆斯本以为西里斯会出卖他的弟弟,但令他惊讶的是,他没有。
“第二天,第十二页。”西里斯平静地说。
“啊。”沃尔布加说。
“最高贵古老的布莱克家继承人引得不少斯莱特林的姑娘侧目。”西里斯引用道。“你会发现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在偷亲女孩子时总能感觉到母亲的存在是非常奇怪的。”
”我知道了,“沃尔布加不带丝毫感情地说。
“让我说清楚这他妈有多糟糕,”西里斯随意地说。“雷古勒斯撞见我们的时候,我这辈子没那么高兴见到他那张蠢脸过。”
“不许说脏话,西里斯,”沃尔布加说。“当然,当然,要顺着你的秉性来,夺魂咒的效果才最好。你是想融入的,所以你没察觉到异常。但我失策了,让你和女孩调情——”
“和斯莱特林调情,”西里斯纠正她,但他语气不对,于是覆水难收。
“不,”沃尔布加说。“不,我觉得就是和女孩调情才露了马脚。”
一阵漫长又尖锐的沉默之后,西里斯叹了一口气。